“對、對不起……我忘記了。”白夢妮抽噎著,揉著眼睛,努力解釋自己不是故意失蹤的。
“真傻。”溫嵐皺著眉,抓住她的手腕,而後從一旁抽出一些紙巾到她手裡,說道,“別拿手揉眼睛,越擦越紅。”
白夢妮有些發愣:這、這是在關心她?
“嗚……”白夢妮感動地再次眼淚汪汪,“嵐嵐,我、我才沒有不要你!從來都沒有!我再也不要和你分開!”
溫嵐聞言,露出了一抹複雜的表情。
從來都沒有?那麼,他成為孤兒的十多年,又是什麼意思?
那十多年,她到底在幹什麼?
溫嵐看了她一眼,白夢妮此時此刻像只兔子,眼睛、鼻子、嘴唇都是紅紅的,那雙眼睛像是止不住的泉眼,一直一直在流淌著淚珠,整個人哭得梨花帶雨,連瘦弱的身體都顫抖著。
見狀,溫嵐咽下了想要質問的話語。
媽的,自己真的變軟弱了?
他在心裡這樣罵著自己,試圖逼自己狠戾,可是他最終卻是露出一副嫌棄的模樣,轉過身不想再看她,他的背影說道:“夠了、夠了。別哭了行吧?你也不嫌肉麻。誰要你的錢啊?我現在都存了很多了。”
“……嵐嵐,你別不要我!”
聽到她曲解他的意思,溫嵐腳邊差點一滑。他感到自己太陽穴有根筋在突突地跳,讓他頭疼。
“……哈?”溫嵐氣道,“你怎麼理解出來的啊!少來捏造我沒說過的事!”
說完這句話,溫嵐就後悔了,恨不得狠狠捶牆,捶到自己的骨節發白、出血,讓疼痛給自己留下教訓:媽的,剛剛自己的話怎麼聽起來像是他想要她!
“哦……那嵐嵐,你其實……是想要和媽媽在一起的,對吧?”
她的聲音先是乖順的懵懂,而後是純真的笑意。
在被白夢妮從背後抱住的時候,溫嵐快要無語到翻白眼了:她的情緒是什麼多變的天氣,這麼快就雷雨轉晴了?
他的媽媽,真的是像她表現得那樣天真到有些笨笨的嗎?
……
溫嵐覺得自己的生活有些不一樣了。
不一樣在哪裡,他也說不上來,說實話,有了媽媽的生活與以前沒有媽媽的生活看似沒什麼兩樣:
早晨起來,他多數是睡到自然醒,偶爾會被老闆傳來的信息——一些欠債的倒霉蛋的個人信息——吵醒,那時房間里依舊是他孤身一人;晚上回家,依舊是黑漆漆的房屋,那些細碎的微塵在夜光下翩翩起舞,跌入他空洞的內心深處。
沒有來自媽媽做的溫暖的早午飯,也沒有媽媽如影隨形的貼心照料,有的只有白夢妮晚上下班后匆匆回家時的深夜纏綿時的體溫。
可這依舊足夠。
他知道他們的相處模式根本不像母子,更像是晚上相依作伴的情人。
他也知道,白夢妮的愧疚搞錯了地方,沒有一個母親對於不能陪伴和照料孩子的愧疚,要獻出自己的身體與兒子做愛來作為補償。
但是,溫嵐卻沒有拒絕白夢妮。不,倒不如說……他也是想要白夢妮的。
十多年,他像只野狗一般長大,他從沒有被人摸過頭,也沒有被人愛撫過,更沒有被別人給予愛稱。
沒有任何人擁抱過他,也沒有任何人真正地關心過他,更沒有被別人親密接觸到渾身赤裸、包容著他將自己的一部分融入那人的身體里。
每晚,將房間里的燈悉數關上后,他會爬上床,白夢妮睡在靠牆的那一邊,而他高大的身軀會佔據床上很大的面積,使得白夢妮不得不貼在他的身上。
黑暗之中,兩人的體溫交換著,白夢妮聽見男孩的呼吸聲平穩而冷靜。
接著,溫嵐會像渴求懷抱的幼崽,將自己的腦袋湊到白夢妮的胸前,結實的手臂緊緊環著她的腰肢。
他那灼熱的吐息就那樣埋在她的雙乳之間,隔著睡衣那薄薄的布料,讓白夢妮覺得心頭和皮膚有些發癢。
溫嵐並不滿足於此,他的大掌會逐漸地從她的腰上往上滑,伸進她的衣服里,在她的皮膚上滑來滑去,他會發出一聲喟嘆,彷彿是著迷於她如絹豆腐一般柔滑的肌膚。
白夢妮覺得好癢,他的手上有一層薄薄的繭,每次刮過她的肌膚既讓她覺得觸感如沙礫般生硬刺痛,也讓她覺得動作又如羽毛般輕柔。
而後,那手掌來到她的胸乳前,滾燙的掌心將她的胸乳罩住,她那小巧的珍珠般的尖端就那樣擱在他的掌心,這讓感受著細密的軟肉的他有些鬱悶,他會說:“好礙事。”
雖然他是這樣說著,但他會用溫熱的口腔包裹住那乳頭,而後雙頰用力,唇瓣抵在她的乳暈,舌頭挑逗著那紅莓果實,像嬰兒在吮吸,又像是情人在愛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