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來伸掌 - 第3節

我打開車門,陳美玲將包搬上車內,我想幫忙搬那隻重重的紙箱,她將我打住,別,不能勞駕您老人家,租給我房間已經是您老人家開恩了。
還要買鯉魚米糕,不用問,一看就知道您是一位大善人呀。
喂喂喂,你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我敢么,寄人籬下。
陳美玲瞪著那雙大眼睛。
那還想入宮為主?我說。
她不再理我。
陳美玲剛才猛的一轟現在又不說話,讓我覺得自己剛才的那些話真他媽的無恥。
我知道她在生我的氣,在她眼裡,我這「大善人」一定特不是東西。
我把車停下,陳美玲問我,到啦? 呵,你以為我家在雲南的麗江還是北方的黑河? 我沒正面回答眼前這美女,但這回我沒袖手旁觀。
我抱起那隻大紙箱,她兩手各提一隻大包。
說是提,其實是她放在地上使勁地拖著。
我們上了樓放下手裡的東西,我並沒說讓她住哪間,而是告訴她,你自己收拾吧。
陳美玲打開紙箱的同時抬起頭看我,確切地說,是注視著我手裡的點火鑰匙。
別,你別走,今天周五過會兒幫我去接女兒。
我皺著腦門,女人真他媽的不能纏,纏上了就沒完沒了,我瞪著眼睛看著她。
陳美玲不說話,而是從她那包里取出粉紅色的錢包然後抽出一張五土大毛,啪地一下拍在我的胸口,夠么? 那張五土大毛從胸前飄落在地板上,誰也沒有彎腰去撿,我更不會為這「五斗米」而折腰。
快撿起來吧。
陳美玲一邊說一邊將紙箱里的東西一一拿出來。
我無動於衷。
呵,想不到您老人家還是位視金錢如糞土的爺呀。
我知道陳美玲還在生我的氣,說話雖然不帶髒字,卻句句刺耳。
大美人,別再這樣誇我成嘛。
真的,我是說實話,您不像我等之輩見錢眼開啊。
說完,她將那張五土大毛撿起來插進口袋。
我轉身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如同擺地攤一般地擺弄那些東西。
刀、板、碟、筷、鍋碗瓢盆樣樣齊全,連用了一半的醬油糖色醋都帶來了。
 我見此狀哈哈地笑起來。
陳美玲見我笑,問,你神經呀! 我說,還有柴米油鹽嗎? 話音剛落下,嘿,這娘們最後還真從紙箱里提出小半個米袋來,難怪這紙箱那麼沉呢。
我伸出大拇指然後點下頭。
什麼意思?陳美玲問。
我只是笑,沒沒沒。
雖說不是永久定居,暫時安營紮寨也離不開一日三餐吧,您是房東我是房客,您就是一大善人我也不能指望您不是。
她說完去廚房拿一大盆,將那些碗筷拿去清洗。
地阯發鈽頁/回家的路 ④ⅴ④ⅴ④ⅴ.C○Μ哋址發咘頁/迴家鍀潞 ⒋V⒋V⒋V.Cоm我在她身後大喊,怎麼又來啦,我什麼也沒說呀。
我不再惹她,保持沉默。
待她收拾完畢,很快到了接她女兒的時間。
這陳美玲也是沒魂的主兒,剛才拿錢給我忘了將包上的鏈子拉起來,不小心拿包時將包里的東西散落一地。
粉餅,口紅,眉筆,小鏡子,紙巾,還有還有,嘿,啥油啥霜煩不煩呀。
居然還有衛生巾。
我不再說話,怕她再「誇」我。
我只是又一次伸出拇指,然後挑一下眉梢,這次我連笑都不敢再笑了。
陳美玲看到我的表情,對著我小聲地說,但這次沒「誇」我,就你這德性,你前妻沒氣死算是謝天謝地了。
【未完待續】 【乳來伸掌】(2)完我見到了陳美玲的女兒,她叫瑞雪。
孩子長得和她媽一樣美麗,與她媽不同的是多了份青春,還有臉上的皮膚紫紫的,嘴唇發黑。
我感覺這樣的臉色屬不正常,原想開口相問,可陳美玲的眼睛傳遞出的眼神告訴我,打住。
我不知道個中原由,還有令我不解的是,這個陳美玲真他媽的是窮人得富病,她那點破工資竟供女兒讀這樣的貴族學校。
「雙語」的開銷貴吧?我問。
她知道我指的是學費,但她沒回答我,遞給我的又是一個打住的眼神。
我不再說話,把她母女倆送到樓下就去拉客了。
一個人的生活時間總是感覺很充足,而今天卻如漏桶里的水馬上見底了。
陳美玲這時打來電話,已是晚上八點多,她說,你不吃飯呀?我說,我在哪兒應付一下就行,你們自己吃吧。
想起離婚後的一日三餐,我總是在粥店或小飯館把自己打發了,兒子雖說判給了我,可和我在一起的日子寥寥無幾,或在母親那兒或是和他媽在一起。
回來,還有事呢。
陳美玲說的不再是吃飯的問題,而是在說事。
我開車回家。
陳美玲和女兒已洗完澡,都披著濕濕的秀髮,桌上放著做好的飯菜。
雖然不是很多,但和小飯館比起來可豐盛多了。
瑞雪是個內向的女孩,一餐下來沒說一句話,當她離開餐桌時才對陳美玲說,媽,我吃好了。
地阯發鈽頁/回家的路 ④ⅴ④ⅴ④ⅴ.C○Μ哋址發咘頁/迴家鍀潞 ⒋V⒋V⒋V.Cоm陳美玲「噢」一聲,隨後對著我向女兒使了個眼神。
瑞雪知道媽媽要她做什麼,這才對我說,叔,我學習去。
瑞雪對我這兒並沒有陌生感,也許,她們經常的遷居讓她習慣了。
其實,像瑞雪這樣住校的孩子,一年中在「家」的時間也並不多。
我在想,離婚的男女都一樣吧,陳美玲平時的生活和我差不多,把女兒安置在學校,那一日三餐也是飽餓不均。
陳美玲到底是什麼變的,土分鐘能讓你看到幾個的她,人的多面性也許就在這兒。
每個周六和周日,女兒接回來,她就是一種「原生態」,女兒只要一回校,她就可以穿著粉紅的內褲和一件白色長衫光著那雙修長的美腿在室內晃來晃去。
我告訴她多次不要這樣,說不定對面的窗子里有許多雙眼睛在看著呢。
陳美玲笑說,那就讓他們邊看邊流著口水慢慢地死去。
她說完這句話時,會再次地放大尺度,把長衫的兩個衣角提起然後打成結,上邊突出深凹的乳房下面露出小酒窩肚臍。
我饑渴著,我不是指肚子,而是指性。
說真的,自從麗斯走後我卻把這件事給忘了,像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傢伙。
你別這樣行嘛,我對她說,不是別人流著口水,而是我會把持不了自己,會犯錯誤。
我把「犯錯誤」說得特重。
陳美玲說,你沒犯么?我怎麼了?我有點疑惑,不明所以。
那你去跟阿梅說,你沒和我怎麼怎麼著,她信嘛。
說完她哈哈大笑起來。
我不是童子雞她不是處女,這事還不像暗戀中的男女那麼羞於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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