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許(1v1 年下) - 番外·隱藏結局04/喜歡你啊

程渡將前門牢牢鎖住,快速回到舒檸身旁。
Twinkle成立后,程渡特意租了果殼音樂對面的寫字樓做工作室,說是要離舒檸近一些。他會在舒檸回公司開會錄歌時,發信息對她說:快看!我在你對面。
恆業是座摩天大樓,遠遠望去什麼也看不見,但一想到程渡就在大樓的對面沖她揮手搖尾,舒檸又覺得心暖無比。每當她在錄音棚待到深夜,程渡都會準時出現在樓下接她,兩人撇下司機和其他助理,一起哼歌驅車回家。
她哼歌,他開車。
在此期間,舒檸一直想來程渡的工作室轉轉,可礙於時間難以交錯,故而拖到了現在。今晚她特地從塗悅的品牌走秀現場上趕過來,沒成想這麼晚了,還能撞見程渡的同事。
舒檸微眯著眼,回憶起方才程渡在下屬面前冷言肅臉的神態,笑著打趣他:“你平時就是這樣當老闆的啊?”
“嗯。”程渡應得坦蕩,回得當然。他彎腰曲背,把舒檸攬進懷裡,繼而悶聲道:“打職業的時候我不說話,那些人會說我素質差擺姿態,一天到晚凈犯病。”
舒檸在他懷裡輕哼,“現在有什麼不同嗎?”
“很不一樣。”程渡垂頭與她對視,一本正經地發出他的見解,“現在我發獃,別人會認為我在思考。我不想說話,別人會以為我很有內涵。我冷臉沒表情,別人會覺得我深不可測。”
程渡的理論著實震驚了舒檸,她想不到他會從這個奇異角度切入,再加之程渡說‘深不可測’這四個字時的神情篤定萬分,逗得舒檸捧腹大笑:“有嗎?也許姚瑤背地裡討厭死你了,她可能覺得你是一個怪咖老闆...在心裡罵你犯病呢。”
她衡量四周,Twinkle給她的感覺就像是誤入寫字樓的大學社團,她甚至可以想象,有朝一日這裡若是發展成有模有樣的遊戲公司,大概率也會是一個員工都在做自己的“大型社團組織”。
“我的員工都比我年紀大,高飛和姚瑤大我六歲,連阿衡都大我三歲。”程渡在舒檸頻頻綻開的笑顏下,顯得不是很有底氣了,“我必須要嚴肅一點。”
舒檸托住下巴:“所以之前你是因為這個才把史迪仔頭像換了?”
說到這裡,舒檸又樂得合不攏嘴。兩人戀愛初期,舒檸也曾用過一隻史迪仔與程渡做情侶頭像,但舒檸同時要應對錯綜複雜的人情,頂著一個史迪仔頭像不太方便。她的新鮮勁很快就過了,最後只剩程渡一人還在堅持使用史迪仔。
半個月前,她在拍廣告的間隙中聽到一則笑話,正欲與程渡分享,卻發現微信置頂欄的史迪仔頭像變成了一張陌生復古的風景圖。
那張圖片和舒檸父親魏紹明的頭像風格高度類似,要知道再過幾年魏紹明都要光榮退休了。舒檸不想對著那樣的頭像說話,當即便撥了一個通話過去。程渡覺悟高,立馬將微信頭像換回了打瞌睡的史迪仔。
“換頭像怎麼行呀?”舒檸把兩手負於身後,嬉笑逗弄他,“你得背著手走路,這樣才有派頭呢。”
程渡默默鬆開圈住舒檸的兩臂,小聲說:“我以後不這樣了。”
“為什麼?”
“姚瑤已經知道了我們的關係,沒過多久阿衡和高飛也會知道的,我不會再像以前一樣我行我素了。“程渡清清喉嚨,“做程渡無所謂,別人怎麼說我都行,但是我不想讓別人覺得舒檸的男朋友是個怪人。”
程渡承認,退役后他是多少有些放飛自我了,尤其是當網民輿論都默認他與舒檸已經分手后更是如此。
見舒檸還是彎著眼帘,程渡又開口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是一個成熟的老闆?”
這句幽幽之語一出,舒檸趕忙斂去了自己臉上恣意的笑容。“怎麼會?程渡,我只是覺得你的行為很可愛。”
程渡顯然被可愛一詞冒犯到,默不作聲。
“可愛才是最高讚美,如果一個成年人覺得另一個成年人可愛,那她就完蛋了。”舒檸知道他彆扭,一字一句地柔聲解釋,“所以我完蛋了啊,我最喜歡你了。”
程渡的耳根子泛上了淡淡的粉,他很喜歡舒檸對他說一些肉麻話,回回聽了都要紅耳朵。他又自顧自地嘀咕:“再過兩年,我就要長到當初你遇見我的年紀了。”
“嗯?”
“但我不是一個八面玲瓏的男人。”
舒檸察覺到程渡突如其來的低落,她清楚他在擔憂什麼,直接撲過去擁住他,“你做你自己就好啊,程渡,要是你變成那種左右逢源的男人,我反而不喜歡了。”
“真的?”程渡的音色抬高了兩度。
“做管理會把人掏空的,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擅長管理,有些人就是只喜歡做事啊,你要是想補全這一方面的話,以後招一個職業經理人來幫你整合公司資源就好啦。”
舒檸實在無法想象程渡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神態。她永遠留戀於程渡的簡單純粹,連帶著他身上的稜角和鈍感。
“就比如說,我很喜歡你做的戒指。”舒檸指了指程渡抽屜里那些花花綠綠的DIY戒指,再次挑出一個骷髏圖案的套上手指。
這些未經打磨上色的戒指幼稚又滑稽,舒檸已經很久沒佩戴過這麼粗糙難看的飾品了,當她知曉它們全是程渡偷偷照著她的尺寸做的,她便喜歡極了。
圍散在程渡四周的低迷剎那間一掃而光,他一手托抱起舒檸,鋪下一個又一個的吻,落在她的眉心,酥酥麻麻。
“你會一直喜歡我。”程渡沒有停下唇邊的動作,低聲喃著,“舒檸,你會把我慣壞的。”
程渡依舊改不掉在愛里患得患失的脾性。年少孤零的生長經歷,不可避免地在他身上留下了難以抹去的烙印,確認愛,成了他無意識的骨骼記憶。
舒檸從未言破,而是堅持用自己的方式表達。她捧起程渡的腦袋,鼻尖輕抵著他的鼻尖,感受他炙熱的氣息,“我早就說過了,會一直喜歡你,因為你是程渡。”
她一面承受著程渡的親吻,一面繼續表白心跡。
程渡沒應聲,而是用自己的雙唇,重重回應舒檸的告白。
他常常念叨著她會把他慣壞,這幾年下來,他從未惡劣過分毫。當然,有一個領域除外。
“禮服是高定么?”程渡吮舔著舒檸的耳根,右掌在舒檸的腰窩上摩挲著,隔著那層礙事布料。
“不是。”舒檸不著痕迹地往裡縮了縮腰,他的手指弄得她怪癢的。
“是借來的么?”他又問,呼吸一沉,帶著昭然若揭的試探。
“不是。”舒檸唔了一句,察覺到前胸越來越涼,領口的高度正快速下滑,上身禮服連帶著聚攏的胸衣一併被程渡扒下,渾圓顫巍的兩顆白兔跳了出來。
他太熟悉怎麼拆解她了,無論她換了多麼繁瑣複雜的裙子,他總能精準找到脫殼的訣竅。
她明明是來參觀他的工作室的。
“不要,回去做…。”最敏感的紅蕾已經捻在程渡的指尖。
“舒檸,再慣我一點。”
吻愈演愈烈,直至呼吸交促。披裹在舒檸肩頭的外套無聲滑落,室內慢慢騰起旖旎的欲息,燒得滾燙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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