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霽急著尋過來,踹開了房門。
少女淚眼朦朧被顧慎思壓在身下,薄薄一層的上衣被撕開,露出圓潤的肩頭和白得晃眼的胸乳。
紀清絮本來滿懷期待,被岑霽突如其來的闖入嚇得心怦怦跳,求你,是來加入我們的不是來拆散我們的好嗎?
奈何天不遂人願,岑霽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將顧慎思從她身上扯開,拿起桌上的茶水一潑,然後閉著眼給紀清絮披上了自己的外衣。這種仿若捉姦的場面是紀清絮沒見識過的,她只能隨機應變地裹著衣服縮到床角,抱頭嚶嚶直哭,她沒惹任何人,怎麼就吃不到一口肉。
捏爹的,早知道就不演技大發玩強制play了,好歹也能真的吃到東西。
顧慎思也清醒過來,他看見房內凌亂的場景,記憶像是回籠了一般,後退兩步,埋低頭不敢再看紀清絮。
“是我,”他呼吸一頓,“對不起清絮姑娘,冒犯了。”
然後被岑霽趕到了門外,岑霽沒有合上門,背對著紀清絮解釋。
“清絮姑娘,慎思並非小人,許是中了葯。”
紀清絮小聲回應。
“待明日他清醒了,定會再來向姑娘賠罪。”
“這事是慎思的錯,我與慎思定會負責到底。”
“請姑娘今日先好好休息,”又擔心紀清絮一人會怕,岑霽又試探性開口:“需要我喚梅梅來陪清絮姑娘嗎?”
紀清絮心如死灰,“多謝岑霽公子,清絮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岑霽察覺到她言語中的脆弱,心中不知幾多酸澀,最終還是無言幫她合上了門,在門外待了許久確認她睡了之後才去尋顧慎思。
紀清絮面似枯槁望著床邊的屏風,安慰自己,睡吧,夢裡什麼都有……
半夜,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氣的紀清絮從床上蹦了起來,直接開因緣眼找到了春藥的來源。
原來是已經萎了但賊心不死的小紈絝。
她衝到罪魁禍首的面前,不顧密法的阻撓,狠狠拳打腳踢了一頓,捏爹的什麼廢物…
這裡是肉文好不好,買春藥能不能買點高質量的,比如金槍不倒一夜七次,不交合就要爆體而亡的那種行不行,現如今哪裡還有能靠洗冷水澡壓下去的劣質春藥啊?豈不是顯得她很菜…
小紈絝牙齒掉了好幾顆,肋骨也斷了,雖然被因緣眼送了電擊套餐,但打爽的紀清絮照著鏡子整理亂掉的碎發,終於心平氣和下來。
她本來攬鏡自照,欣賞自己的絕代風華,卻從鏡子的反射中看見鯉江邊有一團瑩瑩的光,隱隱有妖氣,紀清絮立馬被吊起了興趣,我去,有江有魚又有光,不會是鮫人吧。
雪齡好不容易聞到了熟悉的氣息,才剛剛能幻化人形就掙扎著爬了出來,還特意帶上了最明亮瑩潤的珠燈。
紀清絮放輕腳步悄咪咪走進一看,瞬時眼前一黑。
鮫人,可以是全人形的,也可以是上半人下半魚尾的,但絕對不能是這樣,長了個魚頭的,就算有八塊腹肌也不行。人外的審美還沒有進化到如此地步。
被戳破了人魚幻想的紀清絮看一眼都覺得晦氣,恨不得把這妖再踢回鯉江。但良好的白蓮專業素養讓她只是輕咬著下唇沉默。
雪齡不太聰明,但是察言觀色的本領不錯,他看著紀清絮被嚇到蒼白的臉色又光芒大作。
這回倒是變成了正經人魚模樣,海藻似的銀髮濕漉漉披在肩頭,金眸中有月華流轉,妖異的眉眼格外勾人,上身赤裸,半遮半掩,乳頭都是略帶透明的粉,白色的鱗片直延伸到腹間,下身是乳白色的魚尾。
他大膽地伸手牽著紀清絮的指尖去觸碰魚尾,魚尾摸起來冰冰涼涼的,似乎也不太正經。
他笑出了聲,像是從江底傳來的帶著水浪的旋律,聽起來是低沉的樂章。
好聽,好看,還主動,紀清絮瞬間失智,被美色迷得找不到頭,暈暈乎乎意識到,她好像被一條魚給釣了。
“我名,雪齡。”
見紀清絮不吱聲,雪齡趁機環住了紀清絮的腰,一把將她扯到鯉江中,俯身,壓住了她的唇給她渡氣。
鯉江的水詭異地不太冷。
紀清絮被突然襲擊,小魚灼熱的呼吸灑在她鼻尖,有些癢,她還沒做好準備,腦海里想的居然是,這魚平時吃生肉的啊,會不會有細菌。
但事實證明紀清絮想多了,雪齡的味道是草木般的清香,看來是條吃素的小魚。
雪齡把她拖到了鯉江底,江底別有洞天,紀清絮也能正常呼吸,某種草發著微光,紀清絮看清了水中的擺設,他應該就是睡在一塊極大的貝殼上,像電影里的人魚公主。
紀清絮伸手摸了幾把人魚公主的魚尾,不像正常魚上有些粘液,反而很是冰涼乾爽,鱗片有些刮人。
原本眉目冷淡的雪齡突然面色潮紅,呼吸急促,被紀清絮摸得像是提前進入了發情期。
紀清絮看著他的鱗片都變成曖昧的淺粉色,有點澀啊,一時間忘了把手拿回來。
她的裙衫被江水浸濕,貼在身上,勾勒出玲瓏的的曲線,雪齡的手臂環著她的腰肢,氣氛似乎在不斷升溫。
……
鮫人,人魚東西方混用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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