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失神而恐懼的表情。
棺材被蓋上了,工作人員把她抬到車間門口,那幾個女警接過去,放在一輛單架車上,然後從另一條走廊推走了。
“華經理,她的屍體為什麼不作后處理?”我問。
“她?”華經理輕篾地望著陳秀婷被推走的方向:“就憑她那身材,連骨頭算上也不夠二兩,根本達不到商用要求,賣出去不是砸我們公司的牌子嗎?” “那她的內臟呢?沒有藥用價值嗎?” “也不能說沒有,可是她在外面的生活環境比較複雜,我們無法保證衛生。
你知道,所有化學污染物最後差不多都積聚在內臟上,因此,不是經過我們嚴格檢疫的,我們不會叫人吃的。
” “那為什麼不作個檢疫?” “作檢疫?花的錢比提煉出的產品的零售價都高,不合算?就她那個樣子,根本沒資格成為獻身者。
” “那,劉家琪怎麼辦呢?” “她沒事,在到這兒之前一個多月,我們就已經派人給她作了全面的身體檢查,還有專人在她身邊提醒和監督她的生活起居,來這兒以後,還要進行兩個星期的隔離觀查才能允許她召開獻身會。
獻身後,她的臟器會進行更為嚴格的檢疫檢查,以便決定是否用作進一步提煉的原料,這些都是應她自己的要求進行的,而她自己為了身體的所有部分能夠獲得充分利用,已經向公司支付了一筆十分可觀的檢疫費用,只有這種情況下,我們才會考慮外來原料能否利用。
“另外呢,劉家琪已經找到了一個與她相配的腎臟移植接受者,所以在她的獻身會上,一位著名的外科醫生會用最快的方法在斷頭后先取腎臟的。
” “看不出來,劉家琪還真是個無私的好女人。
” “所以呀,讓你陪他最後兩個星期不冤吧?” “不冤,這樣的女人,再陪兩個星期也不冤。
” 從這天起,我對劉家琪更加溫存,始終讓她沉浸在幸福和歡樂之中。
兩周的時間並不算長,雖然劉家琪的慾望非常強烈,每天都要兩、三次,我也還是堅持過來了。
由於有換腎手術,一向在晚上舉行的獻身會被安排在了清晨。
劉家琪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所以早晨天還沒亮,她就起來纏著我又幹了一次,然後她對我說:“今天上午,我希望你一直站在我身邊,幫我走完最後的路程。
” 華經理來了,告訴我們時間到了。
一條我來后從未打開過的玻璃通道開了,我摟著劉家琪從那通道走過去,原來是那個兼用作灌腸的大衛生間。
我扶著家琪辦完了所有的事情,然後擁著她來到斷頭機那裡。
在左邊的玻璃牆外,仍然是法院方面的代表,還有家琪自己請的律師,右邊的牆外,那個我參觀斷頭時站的地方,此時已經站了有一百多人。
有男有女,而且還有好多老外,他們每人手裡拿著一個小牌子,讓面寫著對家琪的敬意和祝賀的話,並且有每個人自己的名字,這些人中,有的我從電視里和各種媒體上看到過,都是些名人,看來不是家琪的交遊甚廣,就是西海公司的面子很大。
家琪先在這邊同那些參加她獻身會的朋友們隔著玻璃一一道別,然後到左邊那法官面前,回答了法官的例行詢問,並親筆在獻身的法律文件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家琪轉過身來,摟著我的脖子,同我親吻了一下,然後興高采烈地說:“來吧,送我走吧。
” (十五) 應家琪的要求,我把她抱起來放在那傳送帶上,然後按了一下電鈕,把這姑娘擊昏。
一個早已準備好的大夫和兩個女護士站在了斷頭機的後面,因為情況特殊,所以沒有使用自動程序,我幫兩個西海公司的工作人員把家琪翻過去,面朝下趴在傳送帶上,然後把她用傳送帶送進斷頭機中。
這時,工作人員請我離開房間,華經理早已帶著我的私人物品站在門外,我穿上衣服,來到那群人中間。
我看到一個工作人員把手放在一隻專用按扭上,回頭看著正在看錶的法官。
那法官沖他點了一下頭,鍘刀怦地切了下去。
家琪的身體立刻被傳送帶送了出來,那兩個女護士十分迅速地用酒精棉和碘酒在家琪後背擦了擦,大夫則十分熟練地一刀切了下去。
不愧是好大夫,兩個刀口都非常小,家琪的腎臟便被迅速取了出來,放進一個專用的容器里,然後三名醫護人員手捧著那容器匆匆離去。
因為是獻身會,所以開膛和切片等工序都被合併起來,由兩個工作人員完成整個過程。
中午的時候,我和其他參加獻身會的同好們被請到賓館的大餐廳里,在華經理的主持下大家進行了家琪的紀念儀式,然後家琪的肉片被一盤盤地端上桌來,每個桌子坐十個人,每兩人之間間隔放著電火鍋和燒烤爐。
這是我來到西海公司的數天來第一次享用特鮮肉。
也許因為這些天同家琪廝守在一起,多少有了些感情吧,我感到她的肉特別鮮嫩可口。
聚餐會結束的時候,負責主持的華經理宣布:“應劉家琪女士的要求,我們把這個裝有她肉體的禮盒贈給最令她心儀的,並陪她度過了生命中最後,也是最美好時光的男士--著名作家石硯先生。
” 我想起,在頭天晚上,家琪曾經同華經理私下交談,原來是為這個。
全場一片掌聲和口哨聲,我知道,那裡面有祝賀,也有羨慕。
雖然我早知道家琪會把這些留給我,但在成為現實的這一刻,我還是感到十分興奮。
我走到前邊,從華經理手裡接過那紅色的禮盒。
禮盒很重,裡面裝著家琪纖細靈巧的小手、彎彎的柔嫩的玉足、玉面香舌、還有她美妙的生殖器和乳房。
餐會結束后,華經理就把我直接送上了交通船,首先是因為我的採訪已經完成,第二也是因為家琪的禮盒不能久存。
回到家中,我花了一周的時間,才把家琪留給我的吃完。
我是個好廚師,又是多年的特鮮愛好者,知道特鮮肉的味道非常鮮嫩,所以我把家琪的玉面作了紅扒玉面,用春餅、蔥白和甜麵醬卷了吃;香舌白水煮了晾涼,切成薄片,然後蘸著蒜泥香醋當冷盤下酒;手腳同黃豆放在砂鍋里,加上白湯用文火燉爛,吃了十分補益; 最後是家琪的乳房和陰部,這兩處主要是脂肪,我作了兩種菜品,陰部帶有括約肌,所以用胡桃木炭火慢烤,乳房則切成長條,用糊裹了炸酥。
家琪的肉質非常美妙,而這種獨自享用的特殊感覺,世界上是難得有幾個得以享有的。
家琪在禮盒裡還給我留下了一件特殊的禮物,那是一隻手掌大的水晶盒,裡面襯著雪白的素絹,素絹里放著的,是她那捲曲的陰毛。
我把吃剩的家琪的手、腳骨送到一個老匠人那裡,讓他替我製作了一副美麗的掛飾,把那些陰毛製成瓔珞掛在最下面,每當看見它,就讓我回憶起家琪的美麗和鮮美。
雖然有關陳秀婷的採訪錄也賣出了不小,但我發表的關於西海公司的介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