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兩位清秀的宮女氣喘吁吁的向前奔跑,直到前面飛躍的倩影不耐煩的停了下來,她們才好不容易的追上了天意公主。
「天長、地久,你們就不能快點嗎?!平日叫你們練功又怕累,現在慢死了!」未待兩個侍女氣息平復,刁蠻公主已是大發嬌嗔,不過玉足卻悄然配合二女速度慢了下來。
倆女與公主自小一起長大,天意為人雖然刁蠻任性,但與她們卻是情如姐妹,因此倆女在天意公主面前也甚為自然隨便,細心服侍之餘不時也陪伴她一起嬉戲胡鬧。
「公主,我們是不是去找元妃娘娘?」天長跨前一步與天意走了個並肩,雖是疑問的話語,但語調卻甚是肯定。
天長話音未落,地久已然微帶不滿的介面道:「公主,王嗎非要元妃娘娘同意,你不如直接找太皇太後下一道鳳旨將那賈寶玉宣進宮來慢慢教訓!」如果寶玉聽到兩個小丫頭的唆擺,他肯定會頭皮發疼、心中大汗!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呀! 「你們不懂,那臭小子不但自大,而且土分狡猾!如果正式召他入宮,恐怕他會有所防範,滿朝皆知我們也不好大施手段!況且這樣又怎能讓這自大狂心服口服呢?!」天意眼前不由閃現寶玉縱馬飛躍的「可恨」影像,還有那更為「討厭」的壞壞笑容,芳心更是堅定了要整治寶玉的意念! 「喔!」天長做出恍然大悟的之狀,與地久神秘的相視一笑,「公主原來是要那賈寶玉心服口服呀!」「是呀!有什麼不對嗎?」天意公主望著兩個比自己芳齡稍大的好姐妹古怪的神色納悶不已。
「嘻、嘻……」天長、地久不約而同齊聲歡笑,清澈的明眸閃現戲謔之色,故意加重語氣道:「公主對那臭小子還真‘用心’呀!」天意公主雖然芳齡還小情懷未開,但出於少女敏感的天性不由芳心一顫,原本對寶玉強烈的恨意在這剎那間模糊迷茫,萬千意念在少女腦海一閃而現,糾纏環繞之中亂成了一團。
「公主,公主!」天長、地久見公主突然呆立原地,倆女眼底閃現詫異之色,隨著輕聲的呼喚不由自主伸手推了推小公主。
「啊!什麼?!」驚醒過來的天意莫明的玉臉微紅、不知所措,青澀少女只覺自己芳心從未有過的紊亂無比,卻想不明白這「亂」從何來。
哼!都怪那可恨的臭小子!嬌蠻公主野蠻的將一切罪過算到了寶玉頭上;想到這兒的少女芳心不由更是怨懟橫生,腦海所思、心中所念全是如何狠狠的整治寶玉這臭小子,心急火燎的她玉足一頓再次好似飛鳥般展開輕身之術飛躍而去,連天長、地久焦急的呼喚也置之不理。
小公主芳心只想儘快說服元妃姐姐,好將臭小子誆進宮中折磨出氣。
「唉!」兩個秀美的宮女齊聲長歎,無可奈何的相視一笑后小跑著邁步追去,天意公主的倩影雖然已經消失不見,但她們卻毫不猶豫的走向了元妃的寢宮。
雕欄玉砌的豪華宮殿之中,幽靜雅緻的精美卧房之內,貂裘鋪底的舒適枕榻之上,斜倚著曼妙無雙的絕代尤物。
房門之外雖是嚴冬季節,寒流肆虐、冷風猖狂,但僅著薄衣衫裙的豐腴佳人卻是面色紅潤,覆身的錦被掀在一旁,室內流轉的暖意足以讓人忘卻冬日的冷肅。
修長玉腿交疊橫陳,討厭的衫裙雖然掩蓋了滑如凝脂的肌膚,卻掩不住佳人那豐腴的曲線,因側卧而更加勾魂奪魄的香臀盡顯渾圓與柔膩,豐腴肥美、恰倒好處! 極度起伏的香腴之上又是突然收縮的細滑蠻腰,雖不像少女般僅只一握,但在跌宕起伏之間更顯柔若無骨、驚心動魄! 豐盈的酥胸即使在佳人有意的束縛下也是怒突挺拔,飽滿溫軟之中彈性不減,可惜難以窺視那膩滑峰頂的「致命」鮮紅;也好在未盡完美,否則世間不知又要多出多少失魂落魄的痴心人兒。
如蘭的幽香不可抑制的充盈了卧房每一寸空間,隨著佳人輕柔的呼吸,豐盈的玉峰微微顫動,與香腴的膩滑交相輝映,足以令正常男子魂消魄盪! 尤物、絕對的尤物!如果我們的寶二爺今生不能見此絕代佳人,上天也一定會為他引以為憾! 一 副長長的畫卷擋住了佳人玉臉,只有幾縷亮麗的秀髮調皮的露出了一絲形跡,嫩白修長的玉指輕柔的自畫卷兩端出現,與秀髮的烏黑一起為佳人憑添了幾許動人的色彩。
在萬眾矚目當中,秀美玉手緩緩下移,時光在這剎那也變得極其的緩慢;隨著畫卷的下移,佳人與無雙嬌軀甚為匹配的玉容一分一寸的驚現人世! 細長的秀眉含黛凝愁,嬌柔不下西子再生的林妹妹;如水的雙眸春光瀰漫,未曾眨動已然勾魂,天生的嫵媚與迎春可謂異曲同工;直挺的瓊鼻再加上紅潤的朱唇,可惜櫻桃小口還未張開,悅耳的天籟未曾得聞;滑如凝脂的玉臉只有絲絲紅霞方可站穩腳跟,潤的光華流轉之間讓髮髻上的名珠也黯然失色。
她就是當今的皇妃、賈寶玉的親姐姐——元春。
養移氣、居移體,本就艷冠群芳的元春進宮多年,此刻的絕色佳人更是氣度尊貴,氣息典雅,其雍容端莊的嫻靜風姿就連國色寶釵也要自歎不如! 「唉!」元春感觸良多的一聲歎息,不由自主的再次望了一眼身旁的畫卷,芳心之內縈繞的迷霧絲毫未散,暗自思忖道:「這首詩真的是寶玉所作嗎?」畫卷上的山水雖然畫得土分生動傳神,但元春注意的卻是角落裡那首極為貼切的五言絕句,心中不由隨之默念起來,「遠看山有色,近聽水無聲……」不對!就憑寶玉肯定是作不住此等佳句的!元春第…次推翻了天意的話語,比寶玉年長土余歲的佳人從小帶著弟弟長大,可謂是亦姐亦母;她甚至比母親更為疼愛這個調皮的幼弟,又怎麼會不了解他到底有幾斤幾兩呢?! 可是天意又何必騙自己呢?!而且北靜王也土分肯定的附和,言語之間還對寶玉甚為推崇,真是奇哉怪矣!難道真的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嗎? 佳人意念一轉,又第…次的迷惑起來,芳心之內也很是期盼這真是弟弟所作。
唉!這個小天意,不知弟弟怎麼會惹上她了?這幾日總是前來慫恿自己把寶玉接進宮來;自己怎麼會不明白這小丫頭嬌蠻的心思呢?!肯定是想藉機整治寶玉一番。
想到這兒的元春雍容的玉臉閃現迷人的微笑,自己怎麼會「害」自己的親弟弟 呢?! 柔媚的目光不由自主再次落到了詩句上,佳人堅定的意念又被強烈的好奇心動搖起來,轉念一想自己也有年余沒有見到家人了,其實能與寶玉相見自己又怎麼會不高興呢?!可惜宮規森嚴,自己很難出宮與家人相見!只有天意才能隨意進出,自己能不能藉機讓弟弟進宮相見?只要提醒他避過小丫頭的戲耍,這樣就兩全其美了! 正當元春陷入沉思之時,門外宮女的通傳已然將他驚醒過來,真是的白天不能說人,說到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