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興趣使然的瑟琴寫手字數:26638 2020年12月5日山道上,一輛牌照被緊緊遮擋住的加長轎車正快速而穩健地前進,周遭的車窗上被銀色反光板所遮擋住。
司機位置上,中年的男人穿著風衣,戴著墨鏡,從他露出的小塊脖頸上,隱隱能看到顯然已經刺下了許多年,痕迹有些模糊的刺青印痕。
男人是一位黑道。
過往的時光中,他曾經揮舞著那一對此刻正穩穩地握著方向盤,其上遍布著老繭的拳頭,將一個個敢於抵抗他的男人的手臂打折,甚至令敵人的頭骨都凹陷裂開,敵對幫派的成員們敬畏地稱他為夜叉。
儘管他的血統並不算最為頂級,但他那沉默而兇狠的作風,以及對家族,更重要的,對源家的家主那絕對忠誠的態度,仍舊令他早早進入了蛇岐八家的權力中心——即便,是以家主護衛的身份。
車輛的速度很快。
一般而言,若是孤身一人,男人總是喜歡最快地抵達目的地,而若是與麗人同行,他總會有意無意地放慢車速,讓這一趟旅途多出幾分旖旎的氛圍。
此刻,車中的確有麗人,但,卻不足以讓人放慢車速。
並不是因為容姿不夠精緻。
少女的臉頰冷若冰霜,卻又是如此美貌,彷彿用寒玉雕刻而成的面孔中,透露出某種不可褻玩的氣質,那粉唇微微抿緊的姿態,令人聯想起凜然不可侵犯的女神——即便她的身姿嬌小,與剛剛升上高中的青澀少女無異。
少女一言不發,就像是孤身一人坐在一位手上有過不少人命的黑道的車上這種事,並不足以讓她害怕,甚至不足以讓她露出一個恐懼的眼神般。
同行的麗人一言不發並不是男人也不說話的理由。
事實上,夜叉絕不是有所謂「紳士風度」的男人,他更加擅長的是那些讓柔弱的小女孩感到恐懼的,連珠炮般的搭訕策略。
只是,夜叉很明智地知道,有些人並不是自己能夠碰的。
被神社中的神官們選中的女孩,就在其中之列。
雙手放在膝頭,一身洛麗塔洋裝的零靜靜地看向前方。
儘管天色漸漸昏暗,她仍舊通過前擋風玻璃默記下了主要的路標——必要時,在已經得到了足夠情報或已經暴露時,自己可以通過這條路撤離。
從一個月前,她便開始進行這次謀划。
孤兒的身份最為合適——通過蘇恩曦對日本總務省統計局的資料庫入侵,少女很快便選中了久居在日本,卻因為意外事件而逝去的,原籍為俄羅斯的一家三口。
簡單地篡改記錄后,她成了那不幸逝去的夫婦倖存的女兒。
一系列手續后,她成功地,進入到了由蛇岐八家贊助的福利機構中,假裝成了土四歲少女的她,將會在其中被持續撫養到18歲能夠自立為止。
只是,儘管在現代社會已經相當收斂,但,蛇岐八家畢竟還是處於暗面的暴力機構,其內部的權力者,在一己私慾下,也經常會做出不容於現代社會的,極為惡劣的犯罪。
比如說,對未成年的女孩的侵犯。
建立這個機構的目的,固然有著為蛇岐八家正名的原因,但,碰巧,它也會滿足一些家族內部長者的私慾。
畢竟,蛇岐八家每年會贊助數以萬計的這種孤兒——那麼,每年,其中的幾個女孩失蹤,自然不會引起公眾的注意,即便,這些女孩碰巧是她們之中最為漂亮的。
沒有人知道她們去了哪裡,這些女孩們的去向,並不會出現在總務省統計局的死者或失蹤者名單上,被存儲在電腦里;只是,即便是沒有確實的證據,零也相當明確地知道一個事實。
她們都死了,並且,大概是受盡凌辱的死去,其中有一些,可能就是被凌辱而死。
正如同櫻井明那樣,白王血裔,尤其是血統純正強大的白王血裔,他們往往會在激動時,產生無法控制的性慾,自瀆,甚至是自殘都無法讓這種慾望消解——唯一能夠消解這種慾望的,就是生殖行為。
持續的侵犯,甚至,在女性死亡之前都不斷重複著抽插和射精,零對這個事實相當了解。
而居住在這間神社裡的神官們,都有著純正卓越的血統。
他們曾經犯下過過錯,過分的暴力,強姦,那之後他們在外界的消息記錄中已經死亡,但他們仍舊活著,看管著家族的香火,在那裡,他們等待著必將到來的,與猛鬼眾的死斗的同時,磨礪著自己的戰鬥力。
只是,即便對於這些不懼面對死亡的兇徒,控制慾望仍舊土分艱難——作為妥協,那些被送到這間深山之中的神社,而後飽經凌辱,最終香消玉殞的女孩子們,便是家族犯下的必要之惡。
只有最為可靠的人,能負責運送這些女孩,夜叉足夠可靠。
這項差事並不如何費事,兩三個月的時間來一次即可——當然,這也代表著,那個作為祭品,被奉送到神官們的口中的所謂「巫女」,在凌辱下,不過只能堅持這樣短的時間。
車輛在神社門前停穩。
夜叉下車,為少女開門,零輕輕地向男人點頭。
「對不起。
」夜叉突然說。
眼前的女孩太過美麗,他本以為自己已不會再有什麼負罪感,但看著那如同水晶般的眸子,他還是罕見地產生了一絲愧疚感。
「……」零還是輕輕點頭,恰當地扮演著「不太擅長日語,且內向而恐懼的女孩」應該有的姿態。
將眼前金髮少女的沉默理解為了抗議,夜叉努力讓語氣放得溫柔了些,從箱子里拿出行李。
行李里是簡單的換裝,儘管,夜叉不認為她能有多少機會換上。
「向前走吧,鳥居那裡的老先生,會帶你到你的房間的……放輕鬆些,會不那麼難過。
」的確,年邁的男人對零點頭,如果不是因為他的那身神官服,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正因為天阻而納涼的農民。
「人我帶到了,閣下。
」夜叉向老人鞠躬,然後,輕輕推了推零的肩膀,金髮的少女順勢向前,然後被老人的手臂攬住。
「嗯……唔……」——顯然,老人並不像她看起來那樣正經。
僅僅是兩人相觸的第一時間,老人的手就已經順著她的肩膀向下慢慢滑落,停留在腰際,然後又緩緩向下,這一次,隔著內褲觸碰上了她柔軟的臀瓣,然後,用力一捏。
「很棒的苗子呢。
」老人笑了起來,另一隻手接過行李。
「替老朽向家主大人問好……我們這群老骨頭啊,現在除了為家族效死之外,也就剩下這點與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樂一樂的慾望了……在神社吃頓便飯嗎?」「是,您說的很有道理。
但家主還有些急事要辦,恐怕不能奉陪了,非常抱歉。
」夜叉再度鞠躬,而後,就像是不想再看下去一樣,他腳步飛快地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