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荒唐得好笑,卻又帶著十足的新鮮感,讓南世理產生了一種自己正在撥弄舊傷疤的感覺。
噁心,狼藉,鮮血淋漓,但暢快。
平心而論,南世理對這個陌生的所謂“妹妹”可以說是完全沒有親緣上的好感——南雪恩會出現在這裡,只不過是因為這確實是母親的遺願,否則憑南世理的心意,南雪恩必定這輩子都不會回到本家哪怕一次。
她厭惡南雪恩的理由可以有很多。就像她痛恨曾經每個新春都要被母親派來給南雪恩送所謂的“學年禮物”,也像她痛恨那時每每打開門后,一年一年長大的南雪恩總會用那樣噁心的、骯髒的......似乎糾纏著期待和眷戀的目光看向她。那張完美的、肖似母親的臉上總是充滿了虛假的溫和平靜,就好像她才是默默承受了一切苦難的聖人。
是的,事實與南雪恩眼中所見的完全不同——南世理從來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有什麼“妹妹”。
這種害母親痛苦、害母親疾病纏身、害母親服下成堆藥劑的存在,就應該像那個對母親犯下罪行的人一樣,恆久地墮入地獄,消失在她眼前。
即便事到如今誰都不得不承認南雪恩的完美,但無論怎麼看,南世理對這個所謂“妹妹”都只有一種結論。
不像她那個總是對女兒留有一線慈悲的母親——她對南雪恩註定毫無憐惜。
那個總是溫和而平靜的、完美到說是虛假也不為過的南雪恩,反而只會讓她產生強烈的摧毀慾望。
*
“因為你是我的姐姐......”
此刻,南雪恩的臉頰泛著很淡的緋紅顏色,眼神空洞之餘語氣近乎眷戀:“我想,我只有你了。”
血緣關係真是奇妙。南雪恩昏昏沉沉地想著,伸手握住了南世理的手腕。
想要靠近,想要獲得更多認可,想要變得更加親密......這些都是南雪恩面對其他人時從來不會產生的想法。
“你的敬語呢?”可南世理聞言卻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側頸,指腹在那溫熱跳動的脈點上來回輕揉,“我是不是說過了?南雪恩,不要再和我說半語。”
南雪恩聞言眨了眨眼:“可是姐姐,難道我們就不能好好相.......”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聲音就突兀地開始越變越小,直到完全消失。
此刻距離拉近,南世理已經摘下了眼鏡,正不輕不重地掐住了她的脖子,那手的溫度幾乎在皮膚上留下無形的烙痕。酒精的氣息、口紅的味道、發梢上的香水味......一時都在呼吸里交纏。
於是南雪恩可恥地失去了思想。她看著南世理近在咫尺的臉,一時出神地承受了這毫無理由的吻,甚至在晃神之中主動打開了齒關,默許著對方的一切動作。
這是不對的,這當然是不對的。可南雪恩卻忽略了心裡這小小的聲音,整個人頭腦完全陷入了一片空白。
隨著南世理在她口腔里輕舔的動作,南雪恩無意識地顫抖了起來,發出了不經意的嗚咽聲。
或許是這聲音刺激了南世理,下一秒,莫名其妙的疼痛感就忽然從唇間和身體上傳來。南雪恩身體僵了一瞬,隨後努力壓制住了痛喊聲,只是混亂地輕輕“嗯”了幾下,眯起眼任由南世理在她唇間碾咬。
南雪恩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不能理解南世理這樣做的目的,也沒有辦法預想自己接受這種行為的結果,一時就只能被動而迷茫地承受,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意識。
可這樣的順從顯然只會讓南世理變本加厲。短暫的糾纏后,南雪恩漸漸感覺到自己的衣擺被掀起,那帶著疼痛的撫摸一路往上,直到掐住了她的乳尖。
南雪恩的臉幾乎是一瞬間就紅了,她睜大了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南世理,卻恍然發覺對方似乎也正睜眼看著她。
南世理實在做得太過火了。看著她明顯是樂在其中的樣子,南雪恩忍不住蹙起眉企圖結束這個吻,卻全然無濟於事——南世理仍舊肆無忌憚地壓著她,在她的唇齒間、口腔內留下陌生的氣息,無論南雪恩如何嗚咽著想要說些什麼,都只能在這緊密糾纏的吻里發出曖昧的聲音。
好半晌的糾纏過後,南雪恩終於意識到這似乎並不是她可以停得下來的事。隨著南世理掐在她頸間的手越收越緊,南雪恩很快不得不放棄了微弱的掙扎,重新打開了齒關任由南世理侵佔。
“......怎麼了?”
再次拉開兩人的距離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可南世理只是擦了擦唇角花了一片的口紅印,嘲諷似的笑著看向南雪恩:“不是說好了......只要為了我,你什麼都可以做嗎?雪恩啊,你要食言嗎?姐姐很傷心。”
南世理的表情和她說出來的話並不相符。南雪恩眼神空洞地看著她,卻只能從那表情里看出強烈的興奮和愉悅,就像她正在做什麼很有趣的事。
這是南雪恩第一次看到南世理對她露出這樣的表情。
於是她張了張唇,好半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終也只能放棄了一切心理掙扎,輕輕地“嗯”了一聲。
算了。有什麼關係呢?既然南世理喜歡,那就夠了。
南雪恩默默地想著,吞下了南世理留在她口腔里的液體,抿著唇輕輕平復著呼吸,把眼神落在了別處。
“看著我。”似乎是嫌垂下的長發礙事,南世理一時直起了身體,跨坐在南雪恩身上伸手重新盤了一遍發,“南雪恩,你看著我。”
“......”南雪恩不解地重新看向她,眼神里是霧一樣的迷茫。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說什麼你都會聽,是嗎?”南世理垂眼俯視著她這個毫無主見的妹妹,笑著摸了摸對方的臉頰,“只要為了我,你什麼都肯做嗎?”
“......”南雪恩出神地看著南世理,看著這個讓她感到陌生卻又依戀的姐姐,好半晌后,才很輕地“嗯”了一聲。
“......嗯。”南雪恩定定地看著南世理的臉,看她帶笑的眼睛,看她唇角的口紅痕迹,鬼使神差似的緩緩開了口,“......我會的。只要是為了姐姐。”
“那就最好了。”南世理聞言就再一次摸了摸她脆弱柔軟的側頸皮膚,感受著那之下溫熱的脈搏,“那麼雪恩,現在就讓我看看......你有多聽話吧?”
南世理說著,就用力地掐住了南雪恩,隨後用膝蓋頂開她雙腿,抬起了她的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