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齒(百合H) - 13.不被期待的(H)

南雪恩渾身都在發抖。
“想起來了嗎?”偏偏白初吟的聲音仍舊在她耳邊繼續,“這種稱呼你聽到過幾次?反正不是一次。”
面對她的問題,南雪恩只想是和世界脫離了聯繫一樣毫無回應,只有剋制不住的顫抖彰顯出她已經聽懂了那話。
“......那麼第二個問題,”察覺到她在發抖之後,白初吟就虛偽地安撫似的抱住了她,來回輕撫著她的身體,“你那麼想見你的媽媽,想到你在14歲生日的時候連下著大雪都要偷偷一個人來南家。可是那天你怎麼樣了?......你還記得嗎?”
“......不,不要說了,”南雪恩抽噎著,此刻高潮帶來的快感已經在寒意與懼意中完全退散,她就只是惶恐地掙扎著,企圖扯開手上的繩結,“......你不要說,不要說了!我不知道,不想知道......”
她就這樣不斷地重複著,卻很快被白初吟捂住了嘴,只能發出微弱的嗚咽。
“閉上你的嘴,聽我說。”白初吟說著就提起了南雪恩的身體,把她按在沙發背上直視著她雙眼,“你不記得的話,我現在就全都告訴你。”
白初吟的語氣陰冷,表情卻仍舊是帶著笑,像是在提起什麼美好回憶。
“你連你媽媽的影子都沒來得及看見,南世理就把你鎖進了南家的地下室——整整七天七夜。地下室沒有光,沒有水,沒有溫度也沒有食物,只有你。雪恩哪,你以為你都是怎麼活下來的?”
“是我給你送飯,我陪你說話,我給你水喝,我抱著你取暖。”白初吟說著彎了彎眼睛,俯首在她滿臉的淚上留下輕輕的吻,“可是現在你說你不記得,這真是......”
“......讓我很失望。”
“唔......唔嗚......”南雪恩被她捂著嘴,只能哭著不斷發出含糊的聲音,企圖打斷白初吟的話。
“你該不會以為,這件事是南阿姨的主意吧?”可白初吟半點也不理會她瀕臨崩潰的掙扎嗚咽,只是自顧自繼續咬字清晰地說道,“雪恩,你不知道嗎?你媽媽是很溫和的一個人,和你一樣。她從來都沒有說過......你不能回本家。這句話,她一次也沒有親口說過。大多數時候,她只是不談起你。
看著南雪恩抗拒而又無助的樣子,白初吟安撫似的低下頭,很輕地親了親她的鼻樑,與此同時卻說出了讓南雪恩眼淚更加兇猛的話。
“雪恩,我們每個人都知道,南阿姨她......應該從來不恨你。”
“所以,那都是南世理的主意哦。”說到這裡,白初吟就蹙起眉來作出了憂傷憐憫的表情,她用指腹颳了刮南雪恩臉上的淚,又撥開她被淚沾濕的長發,“本來你在滿14歲之後是可以回南家的,但真是可惜,是南世理親手選擇了拋棄你——你的世理姐姐,她不需要你,她不要你。”
“不......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在被鬆開下半張臉后,南雪恩的聲音就發著抖地重複了起來,“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眼前模糊的空間像是在淚里被扭曲了形狀,南雪恩看不見任何成型的事物,也找不到任何熟悉的東西,而來自那個冬天那場暴雪、來自那個地下室的陰冷氣息,卻再一次開始瀰漫在她周遭。
她還記得,她當然記得。她記得地下室里沒有一絲光線的冰冷空單間,也記得寂靜到只有她呼吸迴音的每一分每一秒,她就在那個小小的空間里絕望了好幾天又好幾夜——可姐姐一次也沒有來看過她。
“不是的......”南雪恩搖著頭,排斥著這個足以讓她完全崩潰的事實,“不是姐姐......不是世理姐姐......”
可她的話重複到最後,就全部被吞回了嗓子里——白初吟扯著他腿彎把她往下拉倒,讓她不得不朝後躺在沙發上,隨後就在強勢的舔吻之間把舌尖探入她口腔。
而南雪恩顫抖著,漸漸意識一片混亂地停止了掙扎。
——她記得這種感覺。無法掙扎、無從呼救、無助到完全看不見希望,就好像她不知何時早已被拋出了世界之外,連聲音都不再擁有。
直到此刻,那回憶里的暴風雪才再一次完全淹沒了她的靈魂。
眼前的一切似乎又開始變得昏暗無光,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小小的地下室。白初吟的校服裙蓋在她身上,白初吟的校服領帶纏在她頸間,而白初吟本人就是這樣壓著她的身體抱著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她唇舌間舔吻,在她身上留下褪不掉的痕迹。
“唔......呃.......”南雪恩在一陣暈眩中皺起了眉,感到一陣強烈的嘔吐慾望就堵在胸間。
在找到她不惜一切都要忘掉的記憶碎片后,她好像再一次回到了十四歲。
遮蓋住她人生真相的牆紙揭開一角,昏暗中的四壁千瘡百孔。
“你想起來了?”在這個吻行將結束之時,白初吟緊緊抱著她的身體,咬著她的下唇問道,“那是我人生里最美好的時間之一,雪恩,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好想好想......你。”
南雪恩在迷茫之中毫無反應,而白初吟說到這裡就再一次把指尖擠進了南雪恩腿間,一邊揉弄著她陰蒂,一邊輕輕拉開了她濕軟的穴口。
“呃......唔......”南雪恩的意識在這肆意揉弄之中漸漸被拉回現實——性是十四歲的她還未曾體驗過的事,而此刻在白初吟對她一次又一次的性侵中,南雪恩似乎感到自己原來早已經被關進了她人生中新的地下囚籠。
“......救......救救我......”南雪恩失神地喃喃著,聲音卻在白初吟持續不斷的操弄中漸漸變了調,越來越弱。
此時離她上一次的高潮還沒過多久,南雪恩的身體還足夠敏感,敏感到還不過是幾次的快速揉碾,她就已經剋制不住地哭著喘息了起來。
噁心,絕望,迷茫和恐懼都像平原上沒有方向的霧一樣籠罩住了南雪恩,讓她在強制性的高潮里抓不到任何快感,反而是連呼吸都覺得痛苦。
——她的人生是不被期待的,她的存在是被避諱談起的。南雪恩在思緒的漂浮之中感到荒唐無盡,她機械地呼吸著,在性帶來的高潮里咬著嘴唇小聲抽噎,感到眼前似乎空無一物。
不知道為什麼活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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