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園風雨後by白日夢(一篇愛,陰謀,原諒和誤會,生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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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故園風雨後》 by 白日夢132華定思 我131《故園風雨後》 by 白日夢華定思與"我"家族有仇,為了復仇他找機會接近我,設計讓我愛上他,實施復仇計劃,而我卻傻傻的先是被利用害死了最愛自己的親人,然後為仇人守心加守身,現在又為其辛勤工作,甚至傳宗接代==......文不錯,推薦~趁著國慶有空開新坑,努力更新,但時間不能固定,端看工作是否緊張,能不能擠出空暇。
暫時還沒有列提綱,想到哪裡寫到哪裡,不足之處隨時更改,願意跳坑的進來。
--------1 (上)端正的面容上是一管挺直的鼻子,飛揚劍眉下的雙目深邃依舊,只是以往的溫柔寵溺換作了現下的冰冷無情。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明白!"竭力抑止住顫抖,我問,"我姑姑在哪?姑丈呢,怎麼不見他?"是的,我不明白,邵家的產業為何一夕為他所有,連邵氏大廈都換成他華氏招牌,我不過去美國出差兩個月,並非遁入桃花源,如何一回來,滄海竟都作了桑田。
"邵氏機構傳出洗淺醜聞,股價大跌,我與你姑丈聯手買入邵氏股份,現已是最大股東。
你姑姑的董事局主席之位已被罷免,邵家祖宅也被用來抵債,她受不了這個刺激,突發腦溢血,現正躺在加護病房。
至於你姑丈左勝海,應該在他的別墅中與情人開香檳慶祝,抑或正與律師商談,如何與你姑姑離婚,清算財產。
"他聲音冷冷的,不帶一絲溫度,我曾經極為欣賞他無所不在的冷靜鎮定,現下卻恨不得撲上去撕他的嘴。
"姑丈與姑姑那麼恩愛,怎麼會這樣害她?還有你,華定思,可是我有什麼地方對你不住,讓你這樣對我?"我不相信,我亦不甘心,我想厲聲質問,無奈已被驚懼抽去全身力氣,出口的聲音竟如蚊訥。
"悠然,你很好,你從未對不起我,只不過,你身為邵家唯一繼承人,必不可免要遭株連。
"他看著我,似看一個傻瓜,譏誚中帶著一分憐憫。
"三十年前,左勝海曾有一位戀人,兩人即將成婚時,你姑姑突然出現橫刀奪愛,左勝海貪圖你邵家財勢,作了上門女婿,他的戀人未婚生子,困頓一生,最後悒鬱而終,臨死前囑託她唯一的兒子為她討還公道......"說到這裡,他沖我一笑,"悠然,我即是她兒子,左勝海是我生父。
"晴天霹靂亦不過如此,我呆在當場,從腳底至頭頂一片冰涼姑姑不能生養,僅靠財勢套住丈夫,姑丈不甘心一輩子做邵家階下臣子,故思謀篡,此時親兒現身,自然結成聯盟,我們姑侄蒙在鼓中,如何能不上當。
我渾身發抖看住他。
兩個月前,他還是我的戀人,親密無間。
我是多麼迷戀他,以為找到一世真愛,誓要與他共享榮華,故不理姑姑反對,不顧他人側目,執意將他帶入邵氏王國,成就他一番雄心抱負,誰知人家根本心存叵測,替母尋仇而來,事到如今,除了怪自己識人不清,更有何話可講。
我不語,轉身提起行囊,江山易主,這裡已是華氏地盤,焉能逗留,再待下去,徒然惹人羞辱,只怕更加不堪。
我只邁出一步,胳膊便遭拽住,回身去看,卻見華定思滿面冰霜,哪裡還是以前那溫文爾雅深情款款的模樣。
只聽他低吼,"你不能走!"我驚一跳,這人害了姑姑不夠,勢必還要我陪葬,人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與他何止百日恩愛,如今卻落得這般下場,只覺膽寒。
用力掙開那鐵鉗似的手掌,我此時只想落荒而逃,卻發覺華定思已然不見,止一隻吊睛猛虎怒視眈眈,嘴一張,露出鋒利獠牙,向我頸間咬下......"啊........................"一聲驚叫,我從噩夢中醒來,睜開眼,猶自心有餘悸,摸上額頭,只覺一手冷汗。
我吁出口氣,靠在床頭髮怔。
兩三年不曾想起往事,心情漸漸平靜下來,本以為傷口已經癒合,誰知還是殘留一道陰影,專覷我夢中毫無戒備之時出來嚇人。
受到驚嚇再睡不著,索性起來喝杯水。
我到廚房倒一杯牛乳,一口氣幹掉,再坐一會兒定定神,總算收了驚。
回卧室時經過寶寶睡房,我推門進去望,這半晌沒有動靜,想必那聲尖叫並未驚到他。
扭開檯燈,我望向小小睡床,寶寶果然正在酣眠,蘋果樣的臉龐天使一般,能驅走一切憂傷。
不禁令人感喟,幸虧尚有兒童這種生物,不然的話,這世界該多麼荒涼。
我在床邊坐下,細細觀察寶寶睡容,想起他剛出生時,皮膚皺巴巴似個小猴子,臉蛋還沒巴掌大,頭上稀稀落落沒幾根頭髮,還擔心會不會是個丑娃娃,如今一晃四年過去,才知當日擔心純屬多餘,看,寶寶長得多好,筆直的鼻子似我,那頭漆黑軟發似足他母親伊琳娜,襯在雪白肌膚上,活脫脫是個白雪王子。
對了,伊琳娜現在可好?她去了非洲那麼久,現在到了哪個國家,工作可還順利?也不知艾蒙有沒有照顧好她。
"爹地,爹地......"寶寶的呼聲喚回我神思,忙不迭答應,"爹地在這兒。
"等一等,不見反應,再看,寶寶翻個身,扁扁嘴又復睡熟。
原來是夢中囈語。
我失笑,輕輕吻吻他臉頰,掖好被角,走出去。
1 (下)醫學中心裡,各個部門的工作人員都忙忙碌碌,我也不例外,專心致力於手上課題。
這次的遺傳學試驗快近尾聲,忙完這一個月可以放個大假,帶寶寶去馬爾地夫玩一趟。
麻省的冬天並不太冷,不過比起香港,十一月底的氣溫仍是低了些。
我這個土生土長的香港人在這裡待了這麼久,總算開始適應,不過有機會的話,還是希望在冬天裡享受一下溫暖的陽光。
想起五年前剛來美國,舉目無親,幸得麻省學院的醫學研究中心肯接納我,而且薪俸優渥,更重要一點,這裡可以為內部員工提供優惠醫療服務,正適宜姑姑療養。
躲過華定思將姑姑帶到美國,我已身無恆產,美國雖有親友,亦絕非我們能夠投靠。
姑姑自昏迷中醒來仍需長期治療,她從來要強,斷不肯寄人籬下,研究中心提供這樣條件,正是我們急需,於是簽下十年賣身契。
工作很累,還要兼顧姑姑,一年後寶寶又告出生,經濟狀況驟然緊張起來,那幾年著實過了段清苦日子。
我自小長在豪門,從沒為金錢計較過,直到這時才知為生計發愁,幸虧這顆腦袋尚算靈光,十年醫科沒有白讀,在這裡賺得一席之地,其中心酸不在話下。
以前一擲千金的日子,如今想來恍如隔世,今日的邵悠然早已非邵家大公子,同眾人一般,終於學會為五斗米折腰。
好在社會越來越注重個人才能,不必擔心懷才不遇,只要吃得苦,總能得到回報。
付清姑姑的醫療費,今年的荷包總算不再拮据,可以出個遠門,讓寶寶見識一下南國風光。
分子遺傳學試驗最是麻煩,無菌室里不易進出,一身潔凈服穿上脫下殊為不便,如非必要,我往往在裡面一呆就是半天,節省掉許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