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2月3日字數:5,383 鬼故事1號:分身符「這個世界的事啊,就是你信則有,不信他還是有。
所以無所謂信與不信的太太……」一個20來歲出頭,長得肥頭胖耳的男人閉著眼睛,搖頭晃腦的說著忽悠人的大空話。
他身上穿的是經常能在老電影里看到的黃色道袍,有點老舊,鼻頭架著一副厚片的近視鏡讓本來和善的胖臉看上去有點怪異,卻也讓人看不穿他到底是個高人還只是個神棍。
「道長,你就別和我說那些沒用的了,我就問你,能不能幫我把那狐狸精找出來,給個準話吧。
」胖子面前坐著的女人濃妝艷抹,雖則保養得宜但估計也有30多歲了。
只是她的身材也到了女人最成熟的階段,豐乳肥臀的標準食肉獸,加上穿著暴露,大半個雪白都從緊身的衣服上跑了出來,她說的話倒是挺正常的,只是語氣里總脫不了那種少女撒嬌的語氣,還好配著那對晃蕩的乳房卻也並不讓人難受。
「哦,當然可以,陳太太,我是專業的,不過這作法也是很傷元氣的,我們修道之人嗎也不求什麼回報,就希望信眾誠心點,能對這道觀盡點心意也就是了。
」胖子睜開雙眼,道貌岸然的說著瞎話,視線卻總被那陳太太胸口那沫雪白吸引,顯得飄移不定。
「放心,誠意我有的是。
」那女人對胖子的目光並不抗拒,反而很是受用般向上挺了挺,那衣服剛好遮掩住的一點嫣紅都差點跑了出來。
邊說著還邊從名牌包包里掏出一沓老人頭推了過去。
「咳咳……多謝,多謝施主。
」胖子剛準備喝口水,也不知是被女人的走光嚇著,還是被那鈔票的厚度給嚇著了,反正接過那錢連數都來不及數就趕緊轉身放進了身後的功德箱里。
隨手就從身後的神庵香爐下掏出一包黃色的東西遞了回去。
「這是什麼?香爐灰?你就準備拿這種東西來打發我?」女人看著面前熟悉的套路,一下子整個人都炸了鍋,掏出手機就準備給手下打電話,她感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面前的胖子的侮辱。
「哎哎哎……太太,你冷靜點。
當然不會啦。
」胖子在剛剛的交流里就知道了面前的陳太太的身份——一位本地黑道大哥的老婆,萬一真讓她把小弟叫來,自己可沒有應付的本事。
趕忙把少婦的手按下,只是按下的時間有點長,手指還不本分的捏了兩下。
只是他安撫下少婦后,也只是對那包粉末搖了搖手指,口中說了幾句急急如律令的行話而已。
少婦見狀,二話不說的又把手機掏出,急得胖子趕緊對著陳太太也是一頓手舞足蹈,口吐蓮花……當陳太太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置身於座駕里。
她一臉疑惑的看了看手機,過去了10分鐘,自己剛剛那10分鐘發生了什麼?她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了,只有袋子里的那袋粉末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
難道那胖子真的會法術?她正覺得這胖子也許真有些門道,完全忽略了自己暴露的衣服里那件輕薄的內衣被扒走的事情。
成功把少婦送走,胖子從座位上站起來伸了兩個懶腰,一陣咔咔的聲響就從他身上傳出,就像一個七老八土久未運動的老頭般。
他隨手把手中那件黑色的胸罩扔到一邊,錘著背,給身後的張天師神像上了炷香就脫下道袍,穿上T恤短褲,套上拖鞋走出了房子,不早了,該買菜做飯了。
胖子叫張大寶,是這間坐落在酆都市鬧市區的三聖觀的觀主兼廟祝,還有一個小道士打扮10來歲的小孩,聽說是他的弟弟。
小小的廟宇除兄弟兩也就一個挂名的政府事務官,只是挂名,所以幾乎從來不出現。
據說胖子之前是個老頭在這裡主事,後來胖子帶著弟弟來了,老頭就走了。
胖子自稱是龍虎山出身,98還是99代弟子的樣子。
鄰里鄰居的總有一兩個虔誠的信徒,卻經常看到胖子在觀里喝酒吃肉,不過道士好像也不禁這些也就沒人說他,弟弟倒是乖巧,平日里上學,放學了就幫忙搞衛生,胖子則負責賺錢做飯,小小的天地,兄弟兩就這樣相依為命。
走在菜市場上,街坊鄰居們都和胖子打著招呼,住在這裡久了,許多街坊都忘記了他是什麼道觀的觀主,道士什麼的,更多的只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鄰居。
胖子也隨聲回應著,腦子裡卻全是陳太太那沫亮眼的雪白,與臨別時扭動著的肉浪,想想自己剛剛施法讓她失神了片刻,手上殘留的那種沉甸甸滑溜溜的觸感,還有那淡淡的乳香,他就不禁走神,直到賣菜的大媽連連叫了他幾聲,才反應過來。
只是大媽看他的眼神怎麼有點不對勁?隨著大媽的視線低頭看去,才發現沒穿內褲的褲襠處此刻高高的支起了一個小帳篷。
他連忙接過大媽遞上來的菜,彎著腰尷尬的走了。
胖子這邊日子如常的過,見識過道長手段的陳太太則開始準備施法找狐狸精了。
陳太太,和她自己所說的有點不一樣,她稱之為老公的男人B哥並沒有和她結婚,她也只是B哥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只是她認識B哥的時間最長就連B哥的手下也都默認了她這位大嫂。
有了相應的認同就應該做些相應的事情,例如管理B哥的女人,她也並不是要把這些人趕盡殺絕,只是她必須了解,並且掌控這些女人。
也許是控制欲,也許是種病態?她自己也說不清,反正那些不聽話的都消失了,起碼是消失在她和她「丈夫」的圈子裡。
B哥會不會有意見?他的女人太多了,很難記住到底誰還在,誰又已經不在了。
這也是陳太太為什麼是太太的另一個原因,她一直都在,他也習慣了身邊有這麼一個一直都在的女人,哪怕她偶爾發發脾氣,犯點小錯。
陳太太18歲就跟了B哥,B哥也沒有虧待過她,就像現在所住的房子,兩室一廳的精裝室。
只是這位太太自從跟了男人後心思都用在買買買和管理別的女人身上,對作為一個妻子該有的技能是一樣都學會,所以房子里總是亂糟糟的,衣服雜物到處扔,當然,假如B哥要過來了她也會稍作收拾,現在她就一邊往洗衣機里甩著衣服,一邊打著電話。
「喂,老公啊?我今晚給你燉了牛鞭湯,你過來喝點嘛。
」一個30多的女人發出這種少女般的嬌嗔,卻是絲毫都不違和,只因這已經成為她本能的一部分。
「小騷貨,想哥哥的雞巴了?好吧,我今晚抽個時間過去。
」聽到那邊的肯定答覆,陳太太趕緊撥了兩個電話,一個給家政公司,一個給樓下的酒樓。
很快預定的清潔阿姨和豐盛的酒菜就準備妥當,而陳太太則跑到了外面做美容去了。
夜降臨在酆都市,無論是道士還是黑道都到了休息的時間。
胖子叮囑了看電視的弟弟兩句就回到房間里打坐休息了。
忽然原本閉目盤坐幾乎發出打呼聲的胖子睜開渾濁的雙眼,兩點和他極不相稱的精光從眼睛里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