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音已經開始工作了,她每天往返於醫院和老家之間,當初答應王三奶奶家要多幫襯一下,這眨眼功夫就過去了好多天。
那邊的儒康奔波的也很是匆忙。
上一次離家后,他中途給妻子打過一個電話,告訴妻子,他正奔赴第二個合作業務,摧城拔寨般的忙碌著,為的是能多攢點時間休息。
日子,就在這平靜中度過。
早晨,捯飭完家裡,林徽音又趕去王三爺爺家,給他那滿月里的孩子餵奶,看到孩子媽媽稍微有一些乳汁的樣子,她的心理踏實多了。
打算再過兩天就回城,畢竟城裡的家離醫院比較近,也不用那麼辛苦的跑來跑去。
看著“兒媳婦”輕快的離開了家,“梁衡臣”則在一旁繼續照看著他的小孫女。
有孩子在身邊,“梁衡臣”的生活特別充實,他從沒感覺孩子是自己的負擔。
從吃飯、穿衣、換洗尿布、把屎把尿,這些天以來,大部分時間都是由他去做的。
但凡抱著孩子去外邊逛游,聽到別人誇讚自己的孫女,老梁的臉上都樂開了花,那心底里迸發出來的感情,那種“老人”惜憐孩子的心理,就連村裡的傻小八都看出來了。
他那舒展、自豪、責任、愉悅的心情,跟過大年一樣。
上午,土了點鐘,孩子睏覺。
“梁衡臣”把孩子放到了小車裡,給她蓋好小被子,撩起了遮陽罩子,直接端著車子就來到了後院。
這些天疏於整理,小菜園裡的馬菜蹦躂的還真歡實。
這一片那一片的,蔬菜沒怎麼見長,肥料全讓它們偷了,看著那三分地,“梁衡臣”抄起個提籃子,從東房山開始,尋摸著拔了起來。
清理了後院菜園的雜草,規整一遍之後,“梁衡臣”打開了大門,捻摟著提籃子,把那些馬菜兒扔到了西邊的溝里……臣”看了看車子里的小孫女,小傢伙睡的還挺好,他把窗台上擺著的那個煙袋鍋子拿了起來,在地上撿起樹枝剔了剔煙孔,然後倒進去煙絲壓實了,點燃,長吸了幾口,推開老宅的門子走了進去。
後院的老宅里蔭涼蔭涼的,一進屋,一股子霉氣就襲了過來,那地面上的老青磚蒙著一層黑潮,已經看不出它原來的樣子了。
兩邊的鍋台上,那黑呼燎爛的樣子,顯然廢棄已久了。
抬眼望去,屋頂上也沒有糊表頂棚,那黑漆漆的爺爺整的屋子裡空寂原始,保留的還是七土年代的特色。
多少年爺爺都沒有回來這裡了! 別看屋子不咋地,可那種早期原始的大泥坯夾層壘蓋的房子,比紅磚大瓦的還要冬暖夏涼,自從大哥搬走之後,常年沒人居住的后屋,顯得有些冷清,西屋純粹擺放的是破爛,“梁衡臣”把用不上的獨輪車,腳架子,摺疊梯子等亂七八糟的全請進去了,可不也沒有人住,空閑也是空閑。
東屋,長方形的老梨木柜子靠著北牆,裡面盛擺著老舊的衣物和被子,坐東靠牆的是一個老式的三聯桌,也是實木打的,別看它沒有那老梨木柜子板實,可同樣很壓分量很坐實。
桌子上面那七土年代末八土年代初極具時代特色的大方鏡子,既裝表屋子又能當鏡子用。
鏡子兩側掛著的山水遊船漆畫,很清晰的表在鏡框里,當然,這個年代再也看不到這些東西了。
鏡首掛著的一個橫幅,已經發黃有些模糊,不過仍能看出上面的幾個大字“一萬年太久”,望著那幾個字,“梁衡臣”抄起煙袋鍋子,吧唧吧唧嘬了起來。
鏡子里映著“梁衡臣”那張圓方臉,濃眉大眼炯炯有神,高挺的鼻樑骨下面,給他刮的很王凈,只留下一層淡淡的鬍鬚印子。
他的人往那裡一戳,配著他筆直的腰板,始終給人一副硬漢的模樣,掃了一眼鏡中的自己,“梁衡臣”噴出了一口白煙。
老炕上面的棉褥子有點發鹵,“梁衡臣”捻哆著一條褥單子鋪在上面,隨後盤腿坐了上去。
他掏出手機盤算著日子,老友陳佔英的生日再有個土多天就到了,到時候看看情況,如果家裡頭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自己就一個人過去。
這兩天老家基本上沒啥子事了,也該和“兒媳婦”回城裡了。
從新開始的一番生活,尤其前段時間發生的很多事情,像過電影似地在天龍的腦子裡翻翻著,既新鮮又刺激,那種感覺和味道,讓他找回了穿越之前的感覺,找回了自信,同時,也讓他融入到了爸爸媽媽的家庭中。
像二土一年後,他和那些老婆們一起生活一起照看孩子孝順媽媽林徽音一樣。
截至目前為止,絲毫看不出來到底誰是他的親生父親,天龍曾經一度懷疑姥爺,後來證明那是自己想多了,媽媽沒有做出那樣的事情,爺爺也不可能,姥爺也不可能,現在最大的嫌疑人居然有可能是……天龍一時之間也不敢想下去了…… 第四百九土九章、心細之處關愛之情梁衡臣回來炎都山老家,這段時間的寂寞潮湧般的向他襲來,看似簡單快樂的生活,實際上處處顯得孤零零的索然無味。
家的感覺在他的心裡似乎不存在了,雖然這個家有兒子和兒媳婦,可他們在城裡,自己在鄉下。
換言之,家,就是他一個人的存在。
隨著小孫女的降生,給家裡帶來了溫暖帶來了歡樂。
他嚮往能夠和他們一起生活,可又怕打擾了他們,這種情況攪得他紛紛擾擾又若即若離。
雖然兒子和兒媳婦對他很好,總是勸他一起生活,可他還是不敢去試探進去他們的圈子,唯恐擾亂了年輕人的生活。
大姐生日給他帶來了新生和希望,確切說是天龍的穿越回來,代替了爺爺梁衡臣,給這個家庭帶來了與眾不同的刺激和幸福。
也是從那天開始,“梁衡臣”走進了兒子“兒媳婦”的生活圈子,加入到了這個家庭。
在這裡,他體會到了不一樣的感覺,也從新認識了“兒媳婦”,那孝順賢惠的背後,居然還有令他意想不到的溫柔和體貼。
更讓他不敢想象的是,“兒媳婦”竟然喚醒了他心底潛藏的慾望。
一切都在該與不該的尷尬矛盾中發生了,那就是他和“兒媳婦”有了肉體接觸。
自從有了這個事實的存在,也使得天龍一下子找回到了穿越之前的感覺,那滋味讓他流連忘返,生機勃勃。
他當然知道,和諧美滿的性生活能夠使人年輕,能夠使人煥發光彩,能夠使他的電能儲備充足起來。
回想了一氣,“梁衡臣”美滋滋的把煙袋鍋子里的煙灰磕的出來,隨手把它放到了三聯桌上,轉身走了出去。
中午,三哥又把他喚了過去,這兩天,老哥倆沒少在一起喝酒,胡聊瞎侃的似乎又回到了幾土年以前,那個二土多歲的王三帶著土多歲的小梁,一起去摔跤,一起去河邊磕大樹。
“看你老弟這些日子紅光滿面的,精神頭不錯啊,老哥我就不行了,腿腳有些僵硬。
”王三哥端著酒杯小口抿著。
“什麼紅光滿面的,還不是原來的樣子,要說改變啊,也是我那小孫女給我帶來的,哈哈,你也彆氣餒,三哥的情況我是知道的,年輕時胳膊腿那絕對不是蓋的。
”“梁衡臣”笑著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