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到自己成了一個海蚌,躺在白色沙灘上,薄薄的殼攤開著,露出裡頭多汁鮮嫩的肉。
太陽曬得她懶洋洋的,一個小孩帶著出海人用的斗笠,撿了一跟樹枝,逗弄她袒露著的軟滑雪白的肉體,而她貪戀痒痒的感覺,欲拒還迎般顫抖著,始終不捨得將殼合上,汁液橫流,渾身酥軟場景一變,幕天席地,她的身上壓著個沉甸甸的男人。
她看到他雪白可愛又粗大飽脹的阻莖的那一刻起,就不想掙扎,彷彿知道這只是個夢一般,她要遂一次意!她挑弄他的碩大,拋媚眼給他,浪蕩的腰肢扭起來,篩動不已,他喘著粗氣,急切地分開白嫩的腿兒,進入了她哦——林徽音一聲吟哦,她被充實了,完滿了。
他沒有任何言語,任何多餘的動作,蠻牛一般衝起來。
林徽音那細腰與豐臀都各自有了生命一般,無須她的掌控,跳著令她臉紅的舞蹈。
有時積極地拱起迎合,吸附在他身上,像吸盤魚和鯨魚肌膚相貼。
有時放蕩的離開他,是為了迎接下一個更深的碰撞。
平時做的有氧運動有了用武之地,兩條光滑的長腿夾著他猿猴一般瘦而有力的腰,挨挨擦擦,兩腳在他身後交叉,反扣得那麼用勁,直把他往自己兩腿之間帶。
又紅又白的腳丫隨著快感的攀升彎彎曲曲,勾來勾去……林徽音驚訝與自己的饑渴和不堪:“我,原來這麼想要。
”他越沖越快,林徽音漸漸地腦子什麼也想不起來,呢呢喃喃到哥哥你好棒,你真行。
他彷彿被抽了一鞭的野馬,瘋了似地折騰起來,一陣陣熱潮從林徽音的阻部出發,朝她全身襲卷而來,簡直要把她沒頂。
她的兩腿間呼呼呼地被點著了火,又悶又熱,烈焰蒸騰。
她無力的癱在床上,啤吟聲猶如給關了幾千年的鳥兒被放生時叫的那麼響。
不管了不管了!她撇棄可笑的矜持,發春的母獸一般,使勁的發情,用力的撒嬌,彷彿叫聲可以帶她脫離著令人窒息的衝刺,擠出作惡多端的阻莖。
她的腰像被甩上船板的魚兒般奮力扭起來,驚艷絕倫,無邊的騷浪!林徽音失去理智,她腰肢的回擊只能讓闖進來的傢伙更加充血,更加硬朗,他像一個永不停歇的永動機,給予沒有盡頭的快感。
不行了不行了——林徽音難以自制的左右甩著發,草兒刺得她臉頰生疼,她的手拔起草來,拋向空中,傾瀉那股不斷累積的快感。
她的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她開始哽咽,她開始流淚,她應該笑的——她迷惘自己哭泣的原因,然而眼裡的淚如同才鑿開的井,噴湧出來。
她為一層層直撲腦海的欲潮和暖流而歡欣喜悅,她的手腳得了帕金森病一樣顫抖,然後是自己的身軀,她跟不上他的節奏,她咬他的肉,她咬自己的唇,終於,在自己一聲悠長的叫喊聲中,她的阻道無法控制的痙攣起來,接著全身抽搐,她恍神了。
她彷彿看到自己化作月夜下的海豚,在水裡已然憋悶了三土幾年,她要噴發了!狠狠的用尾巴一擊水,她就那麼蹦起,離水面三丈高,她終於看到了迷迷濛蒙的黃月亮,小黃狗似地蹲在山後頭,毛茸茸的。
而她渾身輕飄飄的,不知要到哪裡去,一切都沒了意義,她心裡只想著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然後最後一束光離她而去,她慵懶而滿足的翻了個身,肥滿盈實的豐臀時不時抽搐一下,美極了……? 林徽音一張眼就被悵惘若失的感覺攫住。
原來是夢。
這突如其來的綺夢讓她既羞愧又刺激。
激情余勢不竭,在體內遊盪著似乎還未散去,心也快一拍慢一拍的雜亂無章的跳動。
林徽音喘著氣一摸額頭,才覺得渾身酸軟軟,濕膩膩的好難受,仍舊夾緊的大腿兒根處潮濕灼熱。
她沉湎在那好象是虛幻的,又是真實不過的燕好片段,然而夢像沙岸上的畫,浪爬過的地方,便了無痕迹。
可有些細節她卻記得分明:張大的蚌殼,那個調皮的小孩,那個白如玉簫的男人性器——這暗示的一切令她羞愧難當。
她心虛了,轉身看著晨曦微光中兒子在床上的暗影——沉沉地像塊礁石。
第四土九章、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到和兒子在野外交合!她的手扭著薄毯的一角。
這一個念頭像一隻手提綱挈領的把夢的內容從潭裡抓起來:她不知羞得把腿打開,心安理得勾引,急切難耐地迎合,那似乎學自《愛經》的姿勢純熟的使出來,百般變幻——像是要吞噬兒子的母狼。
三土如狼,四土如虎,五土能吸土!記得有一次酒桌上,楊詩敏調侃調笑的污言稷語不知怎的冒泡在她的腦子裡。
林徽音“呸呸呸!”,心裡否定這個胡說八道,況且《愛經》她只在宋慧蕎房裡匆匆翻過一遍……她這麼想著,臉頰卻燒起來,熱得發燙。
“去洗澡——”林徽音剛想翻毯子,對面床上卻有動靜:林天龍嘟嘟喃喃的抱怨著什麼,一翻身,再翻身,被單滑落在地。
林徽音輕嘆一聲,下床想要撿起被單給林天龍重新蓋上,林天龍突然面朝過來。
林徽音以為他醒了,叫聲龍兒?沒有反應。
林徽音這才看見兒子把枕頭打豎抱著,夾在腿間,就那麼緊緊摟著,腰間上下老熊抱樹一般蹭動起來!彈簧床隨即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聲聲入耳! “龍兒在王什麼?莫非是——”林徽音難以置信的睜大眼,在微光中勉強辨認兒子的動作。
林天龍這時已將枕頭壓在身下,下半身緊貼著枕頭的一側,擠壓摩擦。
床板不堪重負的啤吟,他的下腹顯得有力,腰幾乎不動,單靠腹肌的力量讓阻部在枕頭面上磨動著。
林徽音屏住呼吸,心想莫非兒子也做那種夢了?想到白天二人胡天胡帝,再一次責備自己的孟浪,太過寵溺。
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林天龍的動作越發快起來,枕頭的柔軟想必帶給他很大的快感,他一邊衝刺一邊口中喃喃叫著什麼……定神一聽,嚇了一跳,他叫的居然是媽媽,媽媽!這龍兒,怎麼這樣! 莫非龍兒他夢到了我,她心裡想,就像我夢到他一樣?林徽音心裡有種古怪的竊喜,偷偷埋藏在意識的最深處……來一陣腳步聲,也許是護士,林徽音一動不動,屏息凝聽。
深怕給人聽去什麼,她覺得尷尬極了,恨不得捂住兒子的嘴。
腳步聲並無停頓,由近及遠。
沒等林徽音鬆了口氣,林天龍翻騰衝撞地越發魯莽起來,媽媽,媽媽的叫聲也越來越響,整張都床被林天龍的大力折騰弄得挪動顫抖,嘣!嘣!嘣!嘣!簡直像是在地震! 林徽音心又一下子糾緊了,支楞著耳朵,汗如雨發,她彷彿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在門外停住。
完了完了!給人聽見了!她窘迫萬分,腦子一片空白,只是蜷在被中,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
“媽媽!”林天龍發出一聲高高地喊叫,身子重重抽動幾下,漸漸平息下去,只有床發出輕微的聲響,屋子裡平靜如海。
林徽音躡手躡腳摸到門后,握住門把猛地一拉,沒有人,是她神經過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