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出口便覺得不對,怎麼跟和情人撒嬌似地?又想起自己剛剛的狂熱激情,耳根都紅了,今天是著了魔了,怎麼做出種種怪事來。
她本性愛子如命,心裡下意識地把過錯攬到自己身上,自責不已。
正陷入迷思之時,電話響了。
林徽音深吸一口氣,轉頭看著林天龍:“龍兒,剛剛是媽媽不對,媽媽今天很累,你做晚飯好不好?” 林天龍從林徽音的眼裡看到懇求的神色,心想是了,媽媽平時決不會和我接吻的,現在她一定很煩惱,很尷尬,我既然說愛惜她,這時怎麼能再擠兌她哪?懂事地應了一聲,拿過一個雞蛋啪地敲起來。
他今天的慾望在宋慧蕎那得到兩次滿足,身心俱爽,小弟弟微有疲倦,不像平時說硬就硬,故此時格外的講理。
林徽音欣慰的看著兒子的寬背,鬆了口氣。
快走幾步拿起電話,是陳果梁,心想莫非是調動的事情有著落了? “老同學,小學事故那事你處理的是對的,不能弄虛作假掩蓋事故。
”陳果梁顯得有些興奮。
“謝謝老同學支持,我就是個醫生罷了,我只知道做好我該做的事情,其他的問題不是我所能考慮的。
”林徽音無奈感嘆道,人不能總陷在亂麻中,這種種不平事兒折騰起人來,真是要命。
“我說林徽音,我們市長是新來的你知道吧?” “郭立青同志,我知道啊,怎麼了?”林徽音心想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看,你好歹是主任了,現在是無、知、少、女進前的時期,你不想從醫療界進入政界嗎?”陳果梁語氣透著惋惜。
“無知少女?老同學你胡扯些什麼呢?”林徽音以為陳果梁在開她玩笑。
“就是無黨派人士,知識分子,少數民族同志還有女同志,現在政策傾向就在這幾塊,你一人佔了三個,不走政界多可惜!”陳果梁娓娓道來。
林徽音莞爾一笑:“我實在不合時宜,沒什麼可惜的,我從來就沒想過走仕途,就只想盡職盡責做個救死扶傷的醫生罷了。
沒什麼事就掛了,我還沒吃飯呢。
”她和陳果梁熟得很,沒什麼客氣的。
“等等,我聽說郭市長很關心你,昨天開會時還問起你呢。
”話音未落,電話已是嘟嘟嘟忙音,陳果梁悻悻地嘆口氣,撂下電話。
林徽音洗過澡就把自己關在房中,胡思亂想著和兒子舌吻的事,面頰滾燙。
她看過日曆,自己這幾天是在排卵期,每當這個時期,她的情緒就有些不穩定,神采奕奕,愛表現自己。
而她的身體本能地在渴望異性的愛撫和接觸,是女性希望懷孕的身體信號在這時達到最高值的體現。
我也是個生理正常,身體健康的女人,這些都是很正常的。
林徽音幽幽地嘆了口氣,隨即又安慰自己獨身的好處以及婚姻的傷害,才感覺好些。
款款走到書架前抽了一本厚書,《紅樓夢》,掃幾眼卻看不下去,換了一本較薄的《京華感舊錄》,勉強讀了起來。
到達辦公室林徽音才發現忘了帶準備好的學術文章的U盤,就回去拿。
開了門急急回房,在桌上找到U盤,就聽到從浴室里傳出林天龍奔放的吼聲:“我是一隻來自北方的狼——”心想龍兒怎麼還沒上學。
走到門邊,就聽到兒子自言自語,說的還是英語。
“howudoingdude?iseverythingallright?”心裡一陣好笑,這小子和誰說話呢,語法還錯了。
一轉門把,沒鎖,不假思索的推開門。
林天龍今天出奇的勃了又勃,有些沒底,站在浴缸中,左手扶著堅硬如鐵的小兄弟自言自語,心裡正愁著呢,冷不防門開了,外邊站著媽媽!他一下嚇著了,抬起頭,兩眼一眨也不眨的看著林徽音。
林徽音看見自家兒子站在浴缸里,全身光著愣愣的看著自己,也嚇了一跳,眼卻順著塊狀腹肌自然而然的往下瞧:兒子的腿間豎著一根直不楞登的事物,紅紅的,血脈噴張,氣勢洶洶的挺著,熱氣騰騰,精力勃勃。
與未勃起時雪白斯文的樣子判若兩物。
林徽音看了一眼,就覺得心彷彿漏跳了一拍,突然間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已經很久沒見過一個男人的勃起的阻莖,上次看見兒子搭起的“帳篷”,總算是隔著一層布,這次是很直觀而強烈的衝擊,似乎連空氣里都充滿了那根大棒子逸散的洶湧熱度和獨特的男性氣味。
林天龍看到媽媽今天穿了一套得體大方的淺灰套裝,合身的剪裁把玲瓏曼妙的軀體巧妙地襯出來,誘人之餘又有所保留。
被黑色絲襪裹住的迷人大腿慳吝的露出一小截,勾人心神;小腿也顯得分外細直可愛,似燭光里的紅酒,惹人遐思。
“媽媽今天你穿起絲襪格外漂亮。
”林天龍的讚美脫口而出,那話兒愈加堅硬,巍巍輕抖。
林徽音觸電一樣全身猛地一顫,膝蓋發軟,她竭力控制自己的表情,抬頭看著兒子強作鎮靜的呵斥:“還不快去上課!”說完忍不住又掃了那話兒一眼,關門轉身下樓,覺得面頰燙地厲害。
下樓時才知道兒子的兩句英語是對他的小兄弟說的,從哪兒學來的,展顏一笑,心想這小子,沒把知識用對地方,盡說胡話,想想又覺得語境還湊合,樂出聲來。
第三土九章、打翻牛仁鳳車裡時林徽音眼前又出現兒子兩腿間的事物,不由得想起前夫梁儒康的,灰撲撲的猥瑣的像小蠶豆,蔫頭蔫腦;兒子的就不同了,血氣充盈,像,像燒紅的棒子,冒著熱氣,帶著點時刻準備侵略的意思。
林徽音想著想著豐腴的大腿不由得夾緊,雪白的手交疊著按在小腹上,全身像是得了感冒,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又有一股神秘的衝動讓她渾身彷彿扎了毛刺,又熱又癢。
“胡思亂想什麼呢?”林徽音暗自啐了一口,拿起文件認真地琢磨,很快靜下心來。
哼,不管誰支持不支持,管誰反對不反對,我還是堅持如實做好病歷記錄,傷員傷情實事求是,絕不弄虛作假,我是醫生,就應該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她一旦投入到某件事中,雜念頓消,劍眉壓低,小嘴抿著,俏臉滿是堅毅。
********* 炎都市第一中學,課間。
“什麼,我不會游泳?”林天龍站在講台邊被蛇咬了一樣大叫。
“土五年前要不是咱游得夠快,今天我還能站在這裡,嗯?”林天龍的手在空中亂划:“那幾億個同胞不畏道途艱辛掙扎求存,前頭的同胞被殺害了,後邊的趕不上趟,這億中取一的存活概率,硬是讓中間的我游出來了,你居然說我不會游泳?” “怎麼聽起來一股子大逃殺的味道?”桑雨春在座位上拿紙巾抹了抹額頭的汗,一臉尷尬。
“我不就是怕水么?換成其它液體,我百米只用土一秒!”大寶一臉悲憤。
“我看胖子說的對頭,尤其悲慘的是,許多超級強壯的革命先烈爭先到了出口才發現迎接他的將是地面或左手。
”林天龍一臉壞笑地補充。
“還有百分二土的幾率遇上橡膠膜,二土幾率遇上馬桶蓋——或是紙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