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個中午,那年他上六年級,那天是星期六,家裡沒人。
他收衣服時看到林徽音的胸罩。
那是個水藍色的小玩意,他不由自主地觸碰了它,多麼光滑,上面的繡花也很漂亮。
他撫摸著,端詳著,著了魔似地嗅了一口它發出的神秘的香氣,想像媽媽戴著它的樣子。
突然地,他發覺自己腿間好像被人用手指彈了一下,微微地痛起來。
接著那裡就被一股熱流充斥,小雀雀又熱又漲,讓他驚慌。
他定了定神,拉開褲子,才發現小雀雀直挺挺的,像根木棍。
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彷彿做了什麼錯事,右手不假思索的伸出撫慰它,想讓它安靜下來。
可觸碰到它的同時,他得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快感。
被蛇咬一樣縮回手,林天龍急急蹲下將它夾在腿間,但它像匹野馬,因為壓迫而蹦跳起來,不可馴服。
林天龍感覺體內有股莫可名狀的躁動,讓他心亂跳,臉發熱。
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右手早已握住那根燒火棒,自然而然地揉搓著。
頃刻間,他就被那強烈鮮活,驚心動魄的快感征服了。
他腦子空空如也,覺得這中午是出生以來最快樂的。
下午媽媽林徽音回來時,他心裡一直充滿不安與懷疑。
這種情況只持續了一天,等到星期一上學后,他就釋懷了。
男同學們擠在廁所里,高談闊論著女性的身體,某些初中部的大言不慚地吹噓自己異於常人的長度和硬直時間,更有些奇人異士,討論想小便時自慰爽快感大大增加的原因以及這麼做的可行性與危險性。
他快樂極了,想放聲大叫,又想引頸高歌。
回家后,他看著鏡中自己因為屈臂而微鼓的肱二頭肌,自豪地想我也長大了。
而且因為自小修鍊電能氣功的緣故,初二的他就開始發育的不遜色於很多初中部同學了。
後來,林徽音的行為就頗讓他煩惱了。
學校運動會或者校園足球聯賽得第一時她把林天龍緊緊地摟在胸前,醉人的香氣和柔軟的觸感讓他害羞又興奮。
生病時心疼的吻他的臉,她馨香的氣息和溫熱的唇瓣讓他如墜夢中。
他有心提醒,又捨不得那感覺,想要拒絕卻因為媽媽在被拒絕後的傷心眼神而妥協。
他隱隱約約地認為媽媽身上有種東西會使他腿間的野馬胡蹦亂跳。
萬一被媽媽發現那羞恥的反應,該怎麼辦? 可他越躲,林徽音心裡越是奇怪,就越是對他又摟又抱,又親又摸,深怕自己的兒子疏遠了她。
於是,在一個悶熱的夏夜裡,林天龍夢見端莊秀麗,親切溫柔的媽媽一絲不掛的和他抱在一起,在冰涼的竹床上盡情翻滾——他夢遺了。
醒來的他心裡有著深深的罪惡感,但同時隱隱地又有一絲興奮。
媽媽在他心中猶如女神,是他的親生母親,可他卻在夢裡和她——,他彷彿代替離異再婚的爸爸梁儒康,奪走曾經屬於爸爸的美好事物,藏在心裡,而爸爸離異再婚已經失去了對於媽媽的擁有權,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這想法讓林天龍感受到了顛覆父權的刺激快感。
後來他自己上網查資料,才明白戀母也是正常的,普遍的,他漸漸迷上足球,籃球各種球類,致力於修鍊電能氣功,便暫時把媽媽的奶球拋之腦後了。
現在林天龍上初二,兩個月前,有一天去華裔傳媒公司玩,他突然發覺自己竟然比父親梁儒康還要高。
他開始俯視他的爸爸,而爸爸卻要仰視著同他說話!這個事實讓他一蹦三尺高。
他看著鏡中的大男孩,認為他有著比他爸爸還強大的力量,埋藏在心中的對媽媽的愛慕重新被喚醒,媽媽的倩影又被套上完美女人的框架。
林天龍那天對著當頭烈日立下宏願,口出大言,可這個事情具體怎麼做,他倒是還沒有想好。
第零零三章、敏儀姨媽生日怎樣取得一個女人的歡心呢?林天龍站在初二一班的門口,靠著有些斑駁的鐵欄杆,頭望望天,又看看樓下來來去去的同學,心裡煩惱著。
我應該做些什麼吶?他舉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短短的平發軟中帶著硬,扎的手又痛又癢。
他兩眼痴痴地看著湛藍的天,天空依稀出現了媽媽林徽音的倩影,抿著嘴,大眼睛微眯,看著他朝他微笑。
“呼”,媽媽嘟起小紅唇,調皮地往他臉上吹了一口氣,清新如蘭,他傻呵呵的樂了,媽媽看著他那傻樣,掩嘴咯咯直笑,聲音輕若銀鈴。
他心裡確實裝著事,媽媽林徽音對於他情竇初開的少男心思來說,還是可望不可即,眼下他還是把更多心思寄托在姨媽林敏儀身上。
只見他急沖沖的走進“冠林”蛋糕店,笑嘻嘻的提了個大盒子出來。
穿過街心公園,和花店的小妹妹打了個招呼,挑一束紅玫瑰拿在手裡。
再到對面街的精品店買了禮物,請店員精心包裝好,擱褲袋裡,臉帶著一副興奮不已的神情上了公共汽車。
林敏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靜靜地看著牆上掛的油畫,那是一幅梵高的模擬油畫《鳶尾花》,畫中紅花藍花白花綠葉棕土色彩豐富,線條細緻而多變,左邊的白花優雅的開著,那是畫中唯一的白花,它在群花中那樣明顯,那樣別緻,那樣——孤獨。
電視里人聲鼎沸,她卻感到寂靜清冷。
她嫁給丈夫蔡同海已經土多年,由於她連續生下芳芳琳琳兩個女兒,始終不能生個兒子,丈夫蔡同海心懷不滿,婆婆也漸漸對她冷漠了起來。
今天是她三土九歲生日,丈夫蔡同海卻隨市醫學會考察團去魔都考察,歷時五天。
她想起丈夫早上臨走時那興高采烈的樣子,彷彿離開這個家是他最快樂的。
他早已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婆婆,婆婆一早便去親戚家串門了,她知道那裡有婆婆最喜愛的小男孩。
芳芳在省城讀衛校,琳琳在寄宿小學,周末才會回家。
“唉——”林敏儀幽幽嘆了口氣,素凈的臉微微仰起,滿是落寞。
這個家沒人在乎我,沒有人——她蜷起腿,將頭埋在兩膝間,一會就嚶嚶的哭起來。
“叮咚”,門鈴突然響了,林敏儀抬起頭,一張素凈的臉上滿是淚痕。
她連忙用紙巾擦擦臉,站起身向門走去。
“會是誰呢,婆婆有鑰匙的啊。
” “龍兒,怎麼是你?”林敏儀柔柔的聲音響起,帶著意外。
她推開防盜門,就看見外甥林天龍穿著校服,左手直直地舉著玫瑰花,右手提個大盒子,一臉笑意。
“你這是——”林敏儀有些納悶。
“姨媽,生日快樂!”林天龍大聲恭賀道,手一伸,芬芳的玫瑰來到林敏儀的面前,將她雪白的臉映紅。
“謝,謝謝!”林敏儀有些不知所措,有些遲疑地接過玫瑰。
這這,紅玫瑰是送給戀人的啊!這孩子想什麼呢。
但下一刻,她的鼻端就傳來玫瑰的香氣,這股香氣讓她有一種甜蜜的感覺,眼眶一熱,鼻子酸澀,晶瑩的淚水就湧出來。
還有人記得我的生日,龍兒還記得!他還買了蛋糕鮮花,專程來給我慶祝!年近四土歲的女人越來越感性,心靈越來越脆弱。
“快進來,快進來!”林敏儀急忙轉頭擦擦淚,林天龍看著姨媽,她五官清秀,秀美纖弱。
今天她上身穿著赫本領的花紋T恤,配著條灰白素長裙,身上自有一股輕靈之氣。
她素雅的嬌顔被紅玫瑰襯托的分外蒼白,讓人看著難受。
他心頭熱熱融融的,像是化成一泓秋水,有股強烈的想把她攬進懷裡,好好疼惜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