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鳥兒渾身一頓,接著就如同折翼的戰機墜向大地,近了,更近了,鳥兒如同一顆流星朝林徽音撞來,林徽音彷彿聞到鳥兒身上刺鼻的焦味,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戰抖著敞開所有,期待地張開雙臂,迎接鳥兒的回歸。
第二土四章、謝謝你,勇敢的龍兒者重合的一瞬間,林徽音的眼前爆開一朵無比瑰麗的焰火,由此引發的衝擊力讓她悸動的不可自已,張嘴發出一聲高高的叫喊……的軀體在極度的緊繃之後極度的舒張。
“我在哪?是在天空,還是在大海?”她迷迷糊糊地想。
是浪花還是白雲—那輕輕包裹她的。
是微風還是水霧那柔柔沐浴她的。
是暖陽還是細沙——那穩穩托起她的。
如此愜意,就像嬰兒的襁褓,給她親切翔實的安全感和舒適感。
啊,懶得想了,好睏——光明后的黑暗和寧靜隨後吞沒了林徽音,身體疲倦而輕鬆,虛弱又充實,她帶著被給予的滿足陷進黑甜的如巧克力一般的夢鄉,沉下去,沉下去……睜開雙眼,晨光染透窗帘,與黑暗交融,隱隱約約聽得見不遠處市場上的人聲。
她條件反射般舉起左手看看腕錶,不到六點半。
還能再躺一會,她舒了口氣,重新閉上眼,腦中殘留著一絲眩暈的感覺,身體很疲乏。
是因為做夢么? 林徽音努力的搜尋夢的內容,依稀記得仙女,白衣男子,她想著,一絲奇特的刺痛在兩腿間的私密處蘇醒,慢慢清晰強烈起來。
林徽音心一跳,用手小心翼翼的輕輕一觸,好疼啊!像是擦傷了似地,她發現兩片以往緊閉的大阻唇不自然的分開了,邊沿摸上去好像有些腫。
“我怎麼是赤裸裸的!”她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沒穿內褲!林徽音抱著胸噌的一下坐了起來,魂都要嚇飛了!炎都市的夏日早晨氣溫清涼,冷氣刺得她一顫,雪膚上起了小疙瘩。
“天哪!那是誰?!”眼角看到左邊的薄被隆起著,顯然有人睡在旁邊!她的目光移到枕頭上,雖然看不見臉,可那熟悉無比的短髮和頭型,有節奏的呼吸聲,是龍兒。
林徽音頓時鬆了一口氣,還不對,我怎麼是赤裸的?怎麼會和龍兒睡在一起?而且那裡的感覺好像昨晚被人侵犯過——林徽音心裡有一個恐怖至極的答案,這個答案令她頭皮發麻,髮根直豎,臉色倏地變得像張白紙,不會的不可能,她這麼低語著,戰戰兢兢的掀開被子——果然,兒子天龍也是赤裸的! 林徽音呼吸一窒,像是被人卡住脖子,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林徽音,你是在做夢呢。
她強作鎮定的告訴自己,又躺了回去,閉上眼——你在做夢呢。
可是眼皮不安的跳著,一種不祥的暗示,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在大腿周圍摸索,終於摸到腿間床單上因為分泌物而結成的硬塊,空氣間似乎也瀰漫著一種微腥的味道。
作為一個已婚女人,她一下就猜到那是什麼原因。
這——不——是——夢!一個字一個字的告訴自己,林徽音一下子翻開被子,像逃離火災似地飛快奔進浴室,難道是龍兒做的嗎?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林徽音甩甩長發,握著拳頭,眼睛里噴著怒火。
怎麼會!林徽音難以置信的搖著頭,秀髮紛紛亂亂,散的滿臉都是。
過了好一會,她才強迫自己暫時先拋開所有念頭,踏進浴缸,讓溫暖的水留給自己最好的撫慰,讓潔凈的水洗去昨天的一切痕迹。
她的身軀被透明的像毯子一般的水包裹著,林徽音不停的沖洗自己。
饒她是一個有決斷,有能力的女強人,面對多少危重病人從來都是鎮定自如胸有成竹的婦產科的主任醫師,這匪夷所思的事情卻也讓她像小女孩一樣慌張。
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迷茫,悔恨,憤怒羞恥,無力,絕望,種種情緒一波波襲擊她,讓她的眼淚流的更加歡暢。
林徽音仔細又溫柔的洗著腿間的私處,兒子一定把精液射進去了,林徽音痛苦的想,排卵期剛過,幸好自己現在是安全期,要不然就只好吃藥了。
洗過澡的林徽音大哭一場,她已經想起昨晚的一些事,應酬,喝酒,林天龍闖進來為她喝了一杯,被兒子林天龍抱出來,之後的記憶就斷層了。
再想想,再想想,林徽音看著鏡中驚慌失措,臉色蒼白的自己,儘力的冷靜下來。
她思來想去,終於發現一個疑點,林天龍和她自己都喝過桑有朋後來帶進來的紅酒,而她的酒量向來不錯,昨天為什麼她醉的那麼快,後來人事不知?林天龍絕不會做出那種禁忌之事,這一切是不是,都是因為那杯酒呢?要這麼想來,龍兒也應該是受害者了。
林徽音擦王眼淚,心想事已至此,想太多也沒用,這個結局可能並不是最差的。
林徽音對著鏡子勉力一笑,覺得好多了。
不得不感嘆女人的眼淚則價值非凡,不僅可以排解自己不利情緒,而且有時可以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哼,桑有朋!她眼前突然浮現桑有朋溫文爾雅的臉,我總有一天要算清楚此事!她本來在第一人民醫院一路走來,順利成為主任,林氏家族名門千金有風有雨,腦子絕對不差,這時候理智推理迅速讓她找到答案。
現在,最重要的是,龍兒到底知不知道他對自己做了那件事情,林徽音想著,不知道最好,但如果知道那以後要怎麼面對他呢?林徽音呼地站起來,現在最要緊的是趁兒子還在酣睡,消滅房間里的一切痕迹。
她走進房間,迅速而無聲的撿起地上凌亂的衣褲,整理好,然後躡手躡腳摸到桌邊推開窗,讓氣流對通,拿出自己的香水噴了幾下,驅散空氣中的怪味。
可惜床單是換不了了,會弄醒兒子的。
林徽音躊躇一會,索性到廚房煮上稀飯,來到床前,林天龍還在沉睡,呼吸均勻。
林徽音還行,他昨晚可是累壞了。
林徽音靜靜看著兒子,他的拳頭蜷著,緊緊抵著下巴,腮邊的肉因為被拳頭擠壓而可愛的向上鼓著,嘴唇微微的嘟著,嘴裡忽而吧唧吧唧幾聲,像是正做著與食物有關的美夢,一如小時候那般單純可愛。
林徽音看著看著就松下心來,心中充滿兒子過去的點點滴滴,母愛頓時像潮水涌動。
“謝謝你,勇敢的龍兒。
”林徽音在兒子寬闊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她知道,要不是昨晚兒子“救母”,後果很可能是——她沒有勇氣往下想了。
“往事隨風,就當是一場夢吧。
”她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親昵疼愛的表情,用最甜蜜溫柔的聲音叫醒林天龍。
林天龍一醒來就知道自己確實做了春夢,因為——沒有晨勃,而在他腦子裡面,沒有晨勃是不可原諒的,就好比公雞沒有打鳴——除非他做了春夢。
做了春夢就會夢遺,夢遺了就不晨勃,這三者的關係邏輯嚴密的如同1+1=2一般。
他看著轉身去廚房的媽媽,心裡很不安,怎麼在媽媽床上夢遺了呢?來不及思考自己沒穿內褲的原因,他找出褲子穿上,掀開被子,哇!好大一張地圖!怎麼這次遺得那麼多,林天龍心驚肉跳,目瞪口呆。
他徒勞的用手搓著床單上的硬塊,使勁使勁哎呀,沒有水不行啊,讓媽媽看見就完了!林天龍慌慌張張下了床剛想去盛水,就看到林徽音站在面前,林徽音進來叫兒子出去洗臉刷牙吃飯,誰知就看到兒子對著床單上的污跡發獃,她的臉迅速變紅,像成熟的石榴,這一大塊,斑斑點點地不可能全是兒子的,有些一定是她的女性分泌物,昨晚到底自己怎麼了,居然有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