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像迷信的農民漁夫一樣認為【核】是某種怪物,他也不相信艦隊那些人架子上生著銹的可笑大彈頭就是【核】,所謂的【胖男孩】不過是厲害一點的炸彈,爆炸就是【核】的力量?笑話?他曾聽真正的科學家說過,【核】是世界的一種元素,就像空氣一樣,看不到,卻無處不在。
那許是一種特殊的能量,只有最狂暴的生物才能獲得【核】里的力量——比如那些變異生物和殭屍,它們都是生命力極強的。
男人認為也是【核】讓變異體們看到了世界的真相:這個世界就要毀滅的事實。
於是,那些畸形的野獸,那些曾是人類的殭屍,全都變得狂暴瘋癲。
「他們……以前的人居然能使用那種力量?」而且不是強化自己,難道是讓是讓整個國度的人都變得癲狂?是了,用真正的【核】製作武器攻擊別人自然是這樣,只有這樣才能似乎連軍隊都不用出動就能決定勝負。
男人的心中翻江倒海,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他捏著信件的手顫抖著,汗液浸濕了本就脆弱的紙張。
他想到,這個盒子里沒準就是利用【核】的方法,要是他掌握了這個方法……他興奮地不能再想下去了,他的大腦已經承受不住他此時的興奮——「喂——」男人被身後突兀的聲音嚇了一跳。
「什麼呀~星小姐,你別嚇我。
」來者就是那個女僱主,【星】。
她是一個穿著牛仔套裝的女子,牛仔褲、牛仔夾克、牛仔襯衫、牛仔帽一個不落下,全部是暗棕色,她用黑色的方巾蒙著鼻子之下的部分,窈窕的身後背著一桿狙擊槍,凸出的管線和巨大的瞄具讓這把槍充滿了科技感,在黑暗的環境下還散發著幽藍色的光芒。
牛仔女用手電筒晃著男人的臉,「在看什麼?」「啊……」男人有點遲疑,他想了想,馬上換上了一臉的笑容,側過身想她展示著,「你要找的就是這個吧。
」「什麼?」牛仔女歪著頭顯得很疑惑。
「不要裝了,星——我能理解的,畢竟這麼驚世駭俗的東西,不可能隨便透露出來的。
」男人把寫著【「角杙」工程】的信封給了她,女子用手電筒晃了晃,眼睛就睜大了。
「怎麼樣?」「我……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居然是真的。
」男人第一次見到女人的失態,那種遭遇到巨大驚喜后神神叨叨的樣子,更加讓他認定自己的猜測,「讓我們一起吧,有了用【核】的方法,我們就會被崇拜,甚至可以掌控那些信奉核子的教徒,可以建立自己的村莊,甚至是鎮子!到時候艦隊眾的港口都——」「哈,你在說什麼?」女子以極其不屑的語氣打斷了興奮的男人,那嬌嫩柔順的嗓音似乎也在嘲笑著出身貧賤的他,「你在說什麼胡話,還有,你居然看了內容?」「什麼胡話,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不喜歡我,但是這可以培養的!」男人一邊說一邊比劃著,想她展示裡面怪腔怪調的語句。
「你真的看了?」「看了又——」男人拿起信紙再次轉向女人時,卻看到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什麼?消音器……」噗——噗——兩聲悶響,男人的眉間臉頰上各多了一個窟窿,血在昏暗的手電筒燈光里與灰塵結合濺在古老的文件櫃和桌椅上。
乓——砰男人的屍體倒了下去沒了聲息。
「太弱了——不,是太傻了。
」她整了整牛仔帽,把靈巧纖細的手槍收回屁股側面的槍帶。
「可惜,不,可悲……為什麼非要看呢?對你們來說,只有麻煩。
」最終她還是有些憐憫的看了看地上男人。
這個在廢土上普普通通的浪人,這個普通到會貪圖任務目標、對僱主痴心妄想的人,看著他那又臟又破的皮夾克,看著他不明白的眼神,女人拿走了他找到的東西,帶走了那個他遠不能理解的偉大計劃。
噗噗噗一連串的消音手槍聲響之後是兩個人體倒下巨大聲響和碰掉東西的叮了咣啦,「什麼?!」「你在做什麼?!」嗡——!嗡——!電磁的雷光和焚燒后的不明碎屑充滿了地堡。
離開設施的途中,女人順便解決了安藤信真全部的四個手下。
【內閣戰情室當做他們的墳墓,也是他們最好的下場了……誰讓他們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
】這麼想著,黑田幸子關上花店地窖的暗門。
—————————————————叮鈴鈴鈴——帳篷外的牛鈴把幸子吵醒了,她現在投宿在樹海附近的聚落,下午耕作完的農民帶回了瘦削卻依然魯莽的變異牛,這也預示著幸子又要繼續在關東廢土獨行。
幸子瞥向行軍床邊的背包,這是她在港町的雜貨店裡淘的,和她的衣服顏色差不多,不顯眼,但她還是不放心,這幾天她都是白天找地方睡覺,晚上趕路。
日夜顛倒讓她免於出沒的強盜賊人和奴隸販子,幸子不怕那些根本不懂戰術裝備也奇差的菜鳥,但畢竟有個萬一。
天氣開始涼了,這讓幸子又不太想起來,她的腳在被子里蹬著,自我辯論著要不要繼續睡下去。
「幸子……你得回去了,你和父母還有那個傢伙說好的。
」「是是是,但是也不需要那麼急吧。
」「你明白這東西有多重要,不能放鬆警惕。
」「重要是重要,可我現在回去不就像向他邀功了一樣嗎?」「你怕什麼,當初不是你自己非要走的嗎?」「是啊,萬一他覺得我甩了他怎麼辦?」「哼——你能賴誰?」「啊啊啊啊啊啊啊!」幸子在被子上滾動著,害羞竊喜的同時又覺得很沒面子。
幸子是【新江戶】的合法市民,應該說就算在江戶,她也是最有權勢的家庭的大小姐,甚至遠方的祖父就是操控市長和議會的黑田公,她可以說是這些還在農耕時代的聚落高不可攀的存在——說這些也沒用有,她還是在這個破爛的電燈都沒有的旅館里,說是旅館都抬高它了,其實只有幾頂大帳篷。
幸子也不想在這裡,可她也不得不在這裡,這一切都是怪那個人,她的表弟——【長孝】。
本站地址隨時可能失效,記住發布郵箱:diyibanzhu@gmail.com她可以說是和【長孝】那個黑田家的大少爺青梅竹馬,大他幾歲,自從他父母過世后,她就對他更加親近,念書在一起,玩鬧在一起,那時候幸子基本都是住在黑田宗家的城堡里,別人都說比起嚴厲的那個大小姐,幸子才和長孝更像姐弟。
不過長孝越長越大,他們也都情竇初開,郎才女貌,周圍又沒什麼看得上眼的異性,自然就演變成了不太正常關係……準確說赤身裸體貼合在一起做一些會讓雙方都很舒服的事情的關係。
想想那時他們的美好,幸子躁動的心又變得溫暖懷戀。
她憶起了長孝那青澀的小臉,英俊白皙的臉上透著害羞,手法動作卻土分霸道,堅強的胯部更是對她屁股最是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