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兒 - 第10節

「艾伯特,」瑪麗叫道,「看來,咱們的高貴夫人有些不服管教!」「好嘞!」艾伯特好像只喜歡坐在那個矮櫃旁的凳子上一樣,聽到瑪麗的呼喚,頓時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舒展了一下筋骨,從脖子後面發出咯咯的響聲,「誰敢不聽梅的話!」「讓他出去!」莎拉說。
瑪麗又轉頭望向艾伯特:「你出去!」艾伯特點點頭,從低矮的門框里鑽了出去。
莎拉這才從床沿邊站了起來,解開了褲子上的腰帶,把腿上的騎士褲脫了下來。
褲子一脫,光溜溜的兩條的大腿又露了出來,不僅是如玉的大腿,小腿也同樣結實,幾乎沒有一絲贅肉。
精緻的腳踝,嶙峋的跖骨,任何一個部位看起來,都是不可多得的一件神明的造物。
土個蜷曲的腳趾,微微併攏,縮在一起,既可愛,又性感。
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會忍不住把下體堅硬起來。
↓記住發布頁↓2h2h2h.com莎拉脫下褲子,又急忙把靴子套在腳上。
這一次,她已經沒有那麼大度,把靴筒的翻邊也捋了上去。
可縱使捋直了翻邊,依然不過幾個英寸,只能剛好蓋住她的膝蓋,從裙擺到靴筒,仍然露著長長的一截白色的大腿。
「走吧!」瑪麗朝著莎拉招招手。
莎拉只能跟著瑪麗出去。
因為她根本無法確定,那個野蠻的艾伯特不知什麼時候又會粗暴得衝進屋子裡。
她從床沿邊立了起來,雙手在身前拚命地壓著自己的裙擺,拘束地跟著瑪麗又出了石屋。
穿過長長的沿廊,兩邊依然站滿了花枝招展的女人,衣著暴露,不管路過的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拚命地扭動著自己豐腴的屁股。
事實上,只要金幣或銀幣到手,她們不管男女,都可以把你伺候得服服帖帖。
走過沿廊,又到了昨天的那個巨大的棚屋裡,雖然只是清晨,貼牆的一拍座椅上,已經坐滿了許多妓女,等待招徠著光顧的客人。
「你就坐在這裡,等著顧客上門!」瑪麗說完,走到擺放在門口的櫃檯後面去了。
站在那個櫃檯上,能夠一眼看到這個棚屋裡的所有妓女。
莎拉左右看了看坐在她身邊的人,那些妓女們也在看著她捂嘴竊笑。
一看到莎拉把目光轉了過來,急忙又笑吟吟地轉過頭去。
「雖然生了一張好臉蛋,可是那一條疤……嘖嘖,真可怕!」莎拉聽到妓女們在交頭接耳,不禁又伸手去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針腳。
皮肉似乎已經腫了起來,指尖的觸感凹凸不平。
光是用手摸,都已經如此不堪,不難想象,鏡子前的自己,該是怎樣一副可怕的表情。
雖然坐在凳子上,莎拉的雙手還是下意識地緊緊按在裙擺上。
她的騎士裙實在是太短了,只能到大腿根部,根本無法將她裸露的皮膚全都遮掩起來。
莎拉甚至不敢用放肆的坐姿,只要她的大腿分開稍許一點空間,別人的目光就可以從她的大腿中間望進去,看到裡面的真空。
「梅!」忽然,棚子外走進了一個中年男人,身材高大,長得極其魁梧。
可是滿臉的鬍鬚,沾滿了細碎的草屑,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名農夫。
農夫和瑪麗打了個招呼,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棚屋裡頭。
在社會上,他是最下賤的農民,可是在妓院里,卻成了最高貴的客人。
不論是誰,瑪麗都稱呼他們為上帝。
「你今天來得可真早!」瑪麗在櫃檯后微微地笑著。
「聽說輝格黨最近要增加土地稅,只不過女王陛下還沒宣布!要是新的稅法一旦公布,我整個農場就要入不敷出了!趁著現在手頭還有幾個富裕的銀幣,還不趕緊來瀟洒一回?」農夫一邊說著,一邊啐了一口,嘟囔著罵道,「可惡的輝格黨人!」莎拉一聽,急忙把頭低下,生怕被那農夫認出了自己。
其實,像她那樣高貴的身份,這些農夫根本沒有機會認識她,就算四目相對,也不見得能認得出她來。
「我們今天新來了一位姑娘,你要不要見見?」瑪麗的身子斜倚在櫃檯邊,笑眯眯地說著,不停地丟著眼色,示意農夫把目光轉向莎拉。
果然,農夫看到了莎拉,好像來了興趣,走到莎拉的跟前,用手托起她的下巴:「喲!長得可真像貴族夫人!」莎拉用力地將頭一扭,掙脫了農夫。
農夫說:「只可惜年紀大了,臉上的這道疤,真讓人害怕!」似乎有些不屑,又轉頭對瑪麗說,「難道你這裡就沒有好一點的女人了嗎?」「你說什麼?」居然有人敢嫌棄自己,從小到大,沒有人敢這麼無禮地對待她。
莎拉自己也說不清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猛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怒吼道。
農夫似乎被莎拉嚇到了,急忙後退一步。
不料,靠在櫃檯后的瑪麗咯咯地笑了起來:「這個女人可不一般啊!據她自己說,還是某個公爵的夫人呢!嘻嘻,你想不想嘗試一下公爵夫人的滋味?」農夫搖搖頭,說:「還是不必了!快把珍妮叫出來!」珍妮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可是臉色焦黃,像在火爐上烤過的豬肉一樣。
從鼻子四周擴散開去的雀斑,密密麻麻,讓她整個人看上去都不是那麼王凈。
可是她年輕,五官長得也不差,在農夫的眼裡看來,就是一個土足的美人兒。
「先生,吹簫一克朗,上床一個兩克朗……」珍妮很熟練地向對方介紹著業務。
「我明白,不用多說了,都是這裡的老客戶了!」農夫緊緊地摟住了珍妮的腰。
兩個人屁股一扭一扭地走進了沿廊里去,進了屬於珍妮的那個房間。
至於在房間里,農夫究竟花了一克朗,還是二克朗,就無人得知了。
「嘿嘿!莎拉,沒被上帝選中,也沒關係。
這裡的人,都像狼一樣貪婪,像你這麼優雅的人,一定會得到男士們的青睞的!」瑪麗等農夫和珍妮走遠,像是勸慰似的對莎拉說。
莎拉只能又在凳子上坐下。
在她的心裡,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希望客人來,還是不來!如果有客人選中了自己,那就意味著她又要經歷一次失貞。
可是不來,她永遠也沒法離開妓院。
當她扭頭去看坐在角落裡的艾伯特的時候,卻發現他像獵狗一樣,也在緊緊地盯著自己。
看來,想要從這裡逃出去,暫時是行不通的。
「希伯來,今天是想要喝酒呢,還是玩女人?」瑪麗目送著農夫走進房間,又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幾乎把她眼前的所有陽光都遮擋住了。
「呵……」來人笑了一聲,「梅,哪有大清早就開始喝酒的?」他說話的聲音很粗,好像雲層里的雷聲一樣。
莎拉正尷尬地坐著,抬頭就看到了這個男人。
他的長相真可怕!腦袋幾乎是不規則的,右側的天靈蓋上,隆起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肉瘤,血紅血紅的,就像在沸騰的鍋里煮過一樣。
由於肉瘤的關係,把他的眼皮也擠壓下來,所以一雙眼睛一個大,一個小,看上去有些像弱智。
不僅如此,他右側的臉軟軟地下垂著,像薄薄的皮膚里,也裹著一顆和他腦袋上同樣大小的肉瘤,隨著他走動的樣子,不停在肩膀上晃蕩,好像隨時要晃下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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