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蘇滿惹古的一番回憶與對比,賀元愷的筆跡與那些信件中的確實有些相似,可也並非完全一致。
當然,前提是他的話可信。
話雖如此,許天晴還是難以證實自己突如其來的猜想,也無法了明某人是不是做出了更為出格變態的事。尚在病中的她縮在被窩裡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先去當個探險家,別讓自個兒再額外增加心病。
她本應要再多做些籌謀才出擊,可她已經按耐不住性子。而她也確信,她能承受被捉住后的結局。於是乎,她在稍微踩過點后,便同蘇滿惹古趁著夜深去了,且十分順利地從冷宮的后牆翻入到其中。
然後便是探索,小心翼翼地分頭探索。
許久之後,就在她與被綁來的小王子初次交合的房間里——也就是她從前深居冷宮時所宿的房間里,有一些微妙的奇怪之處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是房間內的一個角落,地面的觸感略有些奇怪,大致一臂半長寬的整塊要比別處高出些微,若不是仔細摸了,還壓根兒感覺不出來。當許天晴順勢朝就近的牆探索,也不知究竟是在本就凹凸不平的滄桑牆壁上碰到了什麼,以致地上的那塊凸起猛然開始移動,還隨一種並不突出的低音量現出了個通往下方的入口。
擰著眉糾結了幾秒,她輕手輕腳地將仍在尋找線索的蘇滿惹古喚了過來,並不分由說地給予了他守候望風的工作安排,自己便順著入口中的階梯獨自前往下面的世界。
這段階梯比自己想象的還更平緩且短,且在階梯的最下方還有著明晰的光,讓扶著通道牆壁前行的許天晴愈發緊張且好奇,也走得更為小心翼翼。而隨著自己的逐步靠近,她還漸漸聞到了股極度糟糕的氣味,令她產生了一種頗為強烈的不適感。
可無論如何,這都比不上她在之後所看到的畫面令人震撼。
負面意義上地令人震感。
地面。
牆面。
還有房間的最頂端。
無論何處都是如此骯髒,還有著不少陳舊或新鮮的血漬,搭配起來簡直相得益彰,讓她都不禁有些害怕。
而在這般如此瘮人的場景中,還有著些用處明確的刑具——包括且不限於檀木靴及老虎凳等,相對尋常的繩子、竹板、刀劍和鐵棍也是一應俱全。
更重要的是,這裡頭還呆著兩個人。一個顯然是深夜在此執勤的侍衛,十分疲憊地坐在凳子上打瞌睡,還接連不斷地發出鼾聲。另一個則顯然是被囚在此處接受刑罰的倒霉人,同樣是在閉眼休息,卻被粗得誇張的鐵鏈牢牢固在髒兮兮的牆上。
他渾身赤裸,唯一能的遮蔽物就是個套在他頭上的金屬物器,而其不僅完全堵住了他的口唇,還遮住他的眉間溝壑,甚至還羞辱意味極重地夾起他的鼻子。
見此情形,許天晴猛地捂住了嘴,竭力抑制住險些脫口而出的尖叫。
是段守錚。
就算其顯得比從前蒼白纖瘦了不少,曾經傲人的胸肌、腰腹乃至全身都布滿傷痕,她還是很快認出了他,且大腦忽然變得極其混沌。
她渾身發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結果一個腿軟便朝還在打呼的守衛身上栽。在那個瞬間,她猛地拔下了被自己偷偷打磨過的髮釵,義無反顧地插入這個侍衛的喉嚨,還將就握著狠狠攪了一圈。
壓根兒沒料到這種情節發展的侍衛馬上醒了,難以置信地想要控制住她,但也不比毫髮無損的她動作快,只能捂著血流不止的脖子努力起了身,再跌跌撞撞地想要追上來。正因如此,許天晴馬上奔向了置放刑具的那邊,順手抄起根鐵棍,再朝其一陣猛揮。
她狠狠地打了他一下又一下,哪怕他很快被擊倒在地,渾身抽搐著逐漸失去了呼吸,臉跟脖子都被她打得變了形。
她揮棍揮得兩眼發紅,臉也不停泛熱發紅,呼吸也像正在啃咬獵物的野獸一樣粗重。
在她眼中,這個陌生人的臉早已和賀元愷的完美重合到了一起,以致她揮得狂躁且用力,可謂既是在施暴,也是在依靠暴力發泄而收穫些真正的愉悅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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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會走幾章劇情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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