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妙手空空’又得手了!”
“他放話要偷丹陽道人的七星凌陣圖,昨晚時辰一到,那陣圖果然消失,丹陽道人遍邀同道好友,幾十號人眼珠都不錯地守著,照舊沒能抓住那蟊賊。”
“真真是神出鬼沒,這宵小之輩日後恐怕要更囂張了。”
“誰說不是,如今祁陽城裡可是人人自危,生怕被他盯上了自家的寶貝。”
……嘈雜的茶樓內人聲鼎沸,好幾桌修士都在口沫橫飛地議論著丹陽道人失竊的事,消息昨晚傳出,今天已是人盡皆知,大堂角落裡,坐在桌前的玄袍男子拿起茶盞,手卻不由自主頓住了。
昨晚……
昨晚的情形他再清楚不過,她正被自己逼著坐在蒲團上靜修,小屄里含著他飛快進出的大雞巴,一絲不掛的嬌軀遍布吻痕指印,運轉心法時,精液被吸入小子宮,也讓他的修為源源不斷給了她。
左疏寒沒想過自己會和人雙修,而且,還是這種他單方面供養對方的形式。
即便他是元嬰真君,一直這麼持續下去,對修為無疑也是有損的,但這是他能想到的,讓她能留在自己身邊的唯一方法。
她根本就無心於此,他卻強行堅持。有一天,他竟也成了這般執迷不悟之人。
他無法說出自己的私心,也只能打著管教她的幌子,想到那時少女臉上的譏嘲,男人握著茶盞的手一緊,無論如何,他不會放任她留在祁陽,繼續做那勞什子“神偷”,就是要綁,他也要把她綁回山門!
可左疏寒沒想到,所謂的神偷,在丹陽道人的洞府留下書帖的“妙手空空”,根本就不是她。
這三天他們一直在一起,孟然怎麼可能有機會去竊取陣圖?更何況她以前的那些種種“神偷事迹”,其實也都是和主人家裡應外合,演的一場戲。
會不會其實整件事都是丹陽道人自導自演,因為她已經金盆洗手,丹陽道人只能假借著“妙手空空”的名號,讓陣圖神秘“失竊”。
如此一來,那左疏寒認為她屢教不改,捨不得行騙得來的金銀珠寶,從一開始就是個誤會。
心念一動,桌旁的修長身影又一次無聲無息地消失不見。瞬息間出現在了那棟小樓前,左疏寒剛準備踏上台階,步子卻又頓住了。
是他的剛愎自用傷害了她,所以那時她才會說出那些刺人的話。在少女的心裡,其實一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他如此對待,她憤怒,不解,茫然,更多的是委屈。
左疏寒從未和人發生過這樣的爭執,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處置。他下意識便要板起臉來訓斥她,孟然已經放棄了掙扎。
“左真君還有強姦的興緻?”她笑了笑,眼睛里沒有絲毫笑意,“您隨意,我躺著呢,您想怎麼插就怎麼插。”
“胡鬧!你就是這麼看待自己的?”
“不然呢?”她彷彿已經無所顧忌,“被關在屋子裡姦淫了三天,我不知道除了窯子里的……”
不想再繼續聽她說出更尖刻的話,左疏寒拂袖而去。不,或許是狼狽而逃。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如此對待,他又何嘗沒有苦惱,為何她不能理解自己的苦心。
原來,這就是無能為力的沮喪。
就在這短短的十來天,他彷彿把人世間的酸甜苦辣全都嘗了一遍,甜的教人難以忘懷,苦的又是如此雋永。
如今,左疏寒又一次明白了後悔和自責的滋味,他站在小樓的台階前,久久凝定,想要邁步,竟覺得腳下如有千鈞。
忽然,一聲極輕的呼嘯劃破空氣。
左疏寒動也沒動,只是眸光一凝,那團朝他扔過來的東西就掉在了地上。
接二連三的是更多的襲擊物,幾顆臉上髒兮兮的小腦袋從竹林后冒了出來,各個手裡都握著一團泥巴:
“壞蛋!是不是你把然姐姐給關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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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解開(?ì_í?)
師父在上39
孟然是個孤兒,從小混跡在祁陽城的大街小巷裡,在這個修道成風,仙人高高在上的夢境世界里,她知道唯一能改變自己的出路,就是成為修士。
但踏上仙途,難如登天。
靈元大陸有數億凡人,其中修士的數量,連一成都不到。
根骨、悟性、出身、機遇……缺一不可。話本上最愛寫的就是某個農家小子突然得了真君大能的青眼,魚躍龍門拜入玄門三宗,實際上人人心裡都清楚,這是不可能的。
一流宗門對收徒的要求極高,雖然不看重出身,但不是樣樣拔尖的精英,根本連他們的山門都進不去。
次一些的門派世家倒是沒有如此嚴苛的要求,但他們往往都被盤根錯節的勢力把持,一個沒有任何根基任何託庇的普通人,即便能順利拜師,也永無出頭之日。
所以孟然雖然靠著娘親留下的幾本道書做了修士,這麼多年,也只能晃晃蕩盪地當個騙子。即便如此,她已經算足夠幸運,因為她至少衣食無憂,不用像那些沒有絲毫自保之力的孤兒一般,淪為真正的小偷,又或者沿街乞討的乞兒。
“然姐姐說,我們不能變成那樣,只有修道,只有拜師,才能活得像個人。”
小男孩抓起桌上的點心往嘴裡塞著,一邊狼吞虎咽,一邊忙著回答左疏寒的話。
“她給錢給我們,幫我們買道書,買丹藥,還教我們修鍊,她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仙子!”
“對!你把然姐姐究竟藏哪去了?”
“我要然姐姐……嗚嗚,我要然姐姐!”
小女孩嚎啕大哭起來,因為她年紀最小,幾個孩子立刻一窩蜂地全都去安慰她。
“桃桃別哭,我們幫你把壞人揍一頓,讓他把然姐姐交出來!”
“哥哥可是練氣修士,是仙人,一拳就能把他揍趴下!”
一拳就能被揍趴下的左真君:“……”
屋內一片空蕩,那個原本應該在屋子裡的小人兒卻消失了。其實左疏寒能夠很輕易地找到她的行蹤,但是他沒有這麼做。
原來,他錯得如此離譜。
她招搖撞騙不是因為貪戀錢財,只是要照顧這些無家可歸的孩子。修士是需要花大量的資源和精力來培養的,這些孩子全都無父無母,沒有任何依靠,可方才左疏寒粗略一掃,就發現他們的道法根基全都很牢靠。
可以想見,在沒有師長指導的情況下,她只能靠著昂貴的丹藥來幫他們穩固基礎。而只有這麼做,她才能讓這些孩子有資格拜入大門大派,得到改變命運的機會。
“然姐姐每天都會來看我們,可是她好幾天沒來了。”
“她說要把攢的錢都給我們,還說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不過要等到我和虎子哥正式拜入青陽派,她才能放心地走。”
青陽派……左疏寒知道那是南玄洲有名的一個二流宗門,雖然和凌霄真觀無法比擬,但對大多數人來說,依舊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所以一切都得到了解釋,她為什麼一開始不肯和他回山門,為什麼每天都要出門,在幾個孩子即將拜師的關鍵時刻,她沒有辦法甩手離開。
見左疏寒許久沒有說話,那個自稱叫虎子的小男孩放下手裡的點心。
“喂,”虎子抬起頭,“我看你不像壞人,你究竟是誰?你認識然姐姐嗎,跟她是什麼關係?”
沒有猶豫,他淡淡道:
“我是她師父。”
“如果可以,還想做她的道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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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的直球【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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