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睡了嗎[快穿] - 邪不壓正25

樓主?
產時間孟然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愣怔過後,才恍然小傢伙在說誰。聽雨樓樓主,謝無恙的母親謝泣說起謝泣露,便不得不提到聽雨樓的來歷。
幾十年前,聽雨樓剛剛創建時,還不似如今這般魔焰昭彰,做下種種惡事。他們更像是亦正亦邪的左道門派,雖然不以行俠仗義為已任,但也不與魔道為伍。
只是隨著聽雨樓的勢力開始擴大,行事手段也漸漸激烈,尤其在謝泣露成為樓主后,更是一連做下了居滅何家堡滿門及建水一十八均的血案,讓聽雨樓徹底成為了武林公敵。
而聽雨樓也毫不掩飾自家的狠辣與野心,逐漸收攏一盤散沙的庭道各門各派,將爪牙散插向大江南北,不斷地蠶食著正道勢力的版圖。
謝泣露在此期間退居幕後,由她的几子,少樓主謝無慈掌控大權。謝無慈也無愧於正道者老都不得不稱讚的天才,不僅年紀輕輕就生成絕頂,城府手段無一不缺,聽雨樓在他手底下迅速擴張,終於成為了如今的魔道如此野心勃勃,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江湖傳聞,有說聽雨樓要一統武林,號令江湖。更有傳說,謝家乃是前朝餘孽,建立聽雨樓就是為了復國,所以才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這十幾年來,隱於幕後的謝泣露早已名聲不顯,如今聽小包子的意思,這些鞭痕,竟是她留下的?
雖然教人驚停,但也不算違背常理。畢竟如謝無恙這樣武功蓋世的魔頭,除了他的生身母親,誰能將他鞭答至此?
等等,孟然忽然意識到一個不對的地方。
謝泣露是謝無恙之母,那便是小寧遠的祖母。可小寧遠方才提到她,用的是極為生疏的稱呼,樓主。
沒有追問,孟然柔聲道:“那些鞭痕,都是?”
“嗯。”小寧遠點了點頭。
遲疑了一下,他小聲道:“我沒有親眼見過,但是,只有樓主才能責罰爹爹。”
數都數不清的陳舊傷疤,究竟要責罰多少次,才能在謝無恙的背上留下那些痕迹?
天底下確實也只有謝無恙的生身母親才有機會鞭笞他,可一個母親,又為何要如此殘忍地對待兒子。
孟然忍不住蹙了蹙眉,下意識摟緊小寧遠:
“遠兒,你告訴娘。爹爹要帶你走,是不是因為……謝樓主?”
她還記得那天自己帶著小包子去樓船上尋謝無恙,只看到滿室狼藉和一灘血漬。之後重逢,謝無恙便身受重傷,背上全是新的鞭痕。
那天的襲擊之人,並非孟然猜測的是謝無恙的仇家,而是他的母親謝泣露。
如此一來,他的態度也很好解釋了。
為何對自己背上的傷口避而不談,為何非要帶走小寧遠,蓋因母命在身,不得不從。
一時間孟然想到了自己最大的疑惑,也是她懷疑謝無恙別有目的的原因——既然當初山盟海誓情投意合,為何要將她送出聽雨樓,還在七年的時間裡都不聞不問?
她的好友任雲蹤曾經說過,當今之世,有能力解決失憶之症的,除了失蹤多年的醫仙,就是聽雨樓中吹雨一脈的邪醫霍不流。而霍不流是謝無恙的手下,即便當初孟然失憶,他不能命令霍不流治療嗎?哪怕治不好,也不至於整整七年音信斷絕。
最合理的解釋,也是目前看來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無法這麼做。
他不能再將孟然留在聽雨樓里,不能讓霍不流為她治療失憶之症,甚至不能接觸她。
小寧遠稱呼自己的祖母為生疏的“樓主”,就足以看出謝泣露對這個孩子的態度。
她沒有再說什麼,摟著懷中軟軟小小的身子,慢慢地將小傢伙哄睡了,方才站起身,命傭人將小包子送回寢房。
其時日近黃昏,府里已點起幾處燈燭,孟然推門而入,只覺書房中一片昏暗。
金色的餘暉從窗縫間灑落進來,帶來的卻不是溫暖的感覺。幾點光斑投射在地毯上,半片光明,半片晦暗,謝無恙就坐在那片晦暗中,書卷握在手裡,目光彷彿投向遠方。
聽到推門聲,他聞聲回頭,漆黑的眼眸中,沒有任何情緒。
那一瞬間,孟然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沒有繼續往前,站在原地:
“七年前,你把我送出聽雨樓,原因並非是我失憶了,對嗎?”
沒等謝無恙回答,她自顧自開口:
“你我正邪殊途,本不該有任何交集,我與你在一起,便是墮入魔道,自甘沉淪,但你與我在一起,或也可改邪歸正,放下屠刀。”
這對聽雨樓來說,無疑是毀滅性的打擊。
所以,謝泣露不會容許這種事發生。孟然想,假如她的便宜老爹現在還在明月山莊,恐怕也會想盡辦法拆散她跟謝無恙。
“我不明白的是,為何那位謝樓主不直接派人殺了我?”
聽雨樓豢養著天下最頂尖的殺手,哪怕孟然武功一流,鐵了心要取她性命,她相信自己沒法倖免。
良久,她聽到啪嗒一聲,謝無恙隨手將書卷扔在榻上。
他笑了笑,彷彿扯著嘴角似的:“因為我承諾過,絕不會再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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