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的世界 - 第41節

一屋睡六個,我找個角一躺,正睡著,進來幾人。
黑里麻忽的就知道不是善岔子。
我閉了氣,聽著幾個人腳步近了。
當胸就一腳,幸虧我早有防備,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起來,可腦袋還是挨了一下,那幾個人就著黑打,下手不重,幾乎沒動臉,就是給你打青了,既不會重的上醫院,可絕對讓你痛上幾天,絕對的行家。
打了就跑。
我接茬睡我那床上,跟沒這事一樣。
剛開打的時候我屋裡原來住的那幾個早跑了,見打完了,走過來一個摸摸我鼻子,我翻了一眼:"還活著呢!"翻了身接著睡。
沒五分鐘,老闆小跑著過來告訴我,他這容不了我,倒找我二十讓我走。
我一瞪眼:"這半夜三更的讓我上哪去,怎麼也的得等天亮啊!""真留不了你。
"老闆那哭喪個臉。
我坐起來,穿鞋,摸半天就摸著一隻。
我那氣的,"我鞋呢!"沒找著另一隻,最後老闆給我找出一雙舊鞋來,就是鞋大,裡面又塞了點棉花。
走路一瘸一瘸的,天黑還冷。
我把頭縮領子那。
火車站那的燈都不亮,我就走,一路的走,鞋還不合腳。
忍不住敖了兩嗓子歌,空蕩蕩的,還吸進去幾口涼氣。
手機忽然響了,白天WC來了十多個電話,我都沒接,不會又來了吧!我看了眼號,號不認識。
我橫不拉幾的餵了聲,馬上有人界面。
"喂誰呢喂誰呢?老子為你又流血又流汗的,你就喂我一聲。
"找了半天找著個出租,到小公用電話那,李英明正坐地上。
我過去,他抬了眼皮,腫的跟個豬頭似的,我忙左右看看。
沒看見盯梢的,這才鬆口氣。
"為給你打電話,老子金錶都給人了。
"我扶他起來,他邊站邊吭哧。
"啥金錶啊?"隱約記的他總愛帶塊黃色的表。
"我媽從瑞士給我定做的。
那小子給我電話卡的時候還說我那是銅的,才給我張五十的,真他媽缺德,讓我再看見非廢了他不可。
"我扶住了他,心說,你還廢別人,你小子快讓人給廢了,你當你爹真那麼氣啊,打殘了也把你弄回去?那是嚇的,那林豐一聲不吭的讓你打,連你家都沒打個招呼,你也不想想為什麼?沒法跟這麼個棒槌說話。
我扶了他,走一拐角那,從路面上揀了幾張報紙搭身上。
"這一晚上不凍死啊。
""先湊合著吧!"我摟住他,把他壓懷裡。
他動了幾下,從我懷裡伸出腦袋裡,特失望的問我:"你怎麼也不問問我怎麼跑出來的?"我親他腦門一下,"爛事夠多的了,別鬧了。
"他卷了舌頭吸了我幾口吐沫,嚼了我幾口舌頭。
"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舌吻。
"他張了眼看我,倒挺亮的:"除了你,老子跟別人可不怎麼著。
你他媽還嫌我煩......"**李英明個頭把我大,睡著睡著就成他摟著我了。
半夜不老實把我按牆那瞎摸。
黑不隆冬裡邊,他低了頭扒我褲子那吸。
我實在不想射,就把他揪起來。
"別玩了。
"我說,靠他肩膀上,"累。
"這幾天給我熬的。
天亮了,趁路上人少趕緊起來,我看看我倆的衣服都跟剛從垃圾堆里撿的似的。
我給他拍拍,還是臟。
他那皺著眉頭要發脾氣,我好歹哄住了。
要沒這棒槌,我該干麻趕麻,現在有這麼個拖累,是哪也去不了。
有心說說他幹嗎不回老爹那去,可一說起來,這小子准又吐沫星子噴滿天,光說我怎麼對不起他的話。
沒刷牙沒洗臉,一張嘴都跟吃了臭豆腐似的,李棒槌還愛貼著我說話,我捏著鼻子躲開他小子,到了火車站買了票就走。
附近郊縣的票,都是慢車,一站一停,大部分是民工。
對面也坐了兩在那說工頭欠錢的事。
我閉了眼聽著,在所里的時候天天都遇見上門諮詢的,可欠的那點錢連請半個律師都不夠的,一說律師費就都蔫了,學法前覺的老子該是一公平秤,學完以後,才知道,稱也是金子做的。
李棒槌靠著我,手握著我的手,我知道現在眼雜,可也不好駁他。
只是他非要奔我下,把我給惹急了,連手都抽出來,轉了頭看車窗外。
地里有點綠,看著倒讓人舒服。
這個郊縣我辦案子的時候來過一次,地方不錯,就是半山區交通特不好,人住的也稀疏。
下了車,跑半山腰我認識的那家,山裡人熱情沒城裡人那麼多心眼,說了說給了一百,租了他們後邊那茅草房。
李棒槌跟著看的時候,嘴裡操了聲,"真是茅房。
"東西倒有,木板床。
主人家走了,我躺床上,李棒槌也躺下,在那側頭看我,手伸過來摸我頭髮。
我握住他的手,放自己胸口那。
他翻了身爬我身上,親了親我。
我打了個哈欠,翻過身去,他扒下我褲子,邊摸邊給我揉。
"速戰速決啊。
"我說。
他貼了耳朵在那輕輕的笑,"可想死我了。
"幹完了,他從我身上下來,把我摟懷裡,邊摸邊絮叨他那點死裡逃生的破事。
"李英明以後你打算怎麼著?"我覺的我該敲醒這小子。
"跟你這一塊啊,以後就這麼著。
"他睜大了眼看著我,竟是滿滿的笑。
我咽下吐沫,"你知道這是什麼日子,穿臭衣服,吃爛飯,你准受不了,還是趕緊著該干麻干麻去。
""誰說的。
"他湊過來,一下一下撩著我頭髮,"我又不是沒過過那種日子,可奇了怪了,我回去的時候什麼好吃吃什麼,中國廚子外國廚子都請了五六個,可就是吃不下飯去,晚上睡覺也總睡不好,醒了就楞神,跟少什麼似的,最怕半夜起來......"我們又親了會兒嘴。
他哈喇子流我的我滿嘴都是。
我閉了眼,說:"睡吧!"**出了山的時候,我又給山裡那家塞了五百讓他們照應著點李棒槌。
出去的時候走一步,心裡痛一下。
不知道那李棒槌睡醒了看見找不著我,是怎麼個臉,正想著就被人從后推個狗吃屎。
走路想事,竟沒有聽見後邊的聲。
李棒槌那舉了塊木頭在我腦門那晃,揪住我脖領子,"你他媽的敢丟了我跑,老子不打斷你腿。
"我伸出手摸他臉,"我不想拖累你。
""去你娘的。
"伸手就一拳張揍我下巴上。
我嘴磕一起,磕出血絲來。
他按在地上就一通的操。
"路愛國,你個沒良心的。
"邊叫邊往裡桶。
我桶的直翻白眼,剛做過一次,用了小勁,還出了血,現在這麼使勁的給我弄,準是大把大把的流血。
李棒槌嘴裡罵,手也沒閑著,摸到我上身,抓了兩邊的乳頭那掐。
整個東西捅進去。
我忍不住叫出來,痛的直冒冷汗。
他那一興奮,又抽又頂的。
剛開始還怕碰見人,現在就盼望著過個人,把我救出去。
這事跟沒完似的,我求他,"慢點,我那快爆了。
"李英明低了脖子,親我。
我們親到一塊,他下邊倒真慢了下來,一下一下的。
幹完了,我躺地上起不來。
他那邊提上褲子,摸我衣服裡邊,摸出我那小藏刀來,給自己揣上。
"早知道你懷裡藏著東西呢!幸好你沒掏出來划我,不然老子饒不了你。
"他狠巴巴的說:"你要再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我就拿著小刀把你一刀一刀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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