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倒不好意思,好幾年沒聯繫了,一聯繫就有事。
倒我王叔叔眼尖,看出來了,"是不是有什麼為難的事,咱們多少年的關係了,還用饒圈子嘛!"我爸臉漲的通紅,一指我:"全為這混小子。
""臭都長這麼大了。
"又叫這小名,我乾巴巴的笑,小時候不愛乾淨,也不知道誰那麼缺德給我起臭的名字,我們那街道的人,老遠見了我就從那喊:"呦,臭回來了,我說呢!老遠就熏我一跟頭。
"老子叫路愛國!!我爸把我的事說了,王叔叔在那沉吟了下,然後問了問我的基本情況,有點不好意思似的,"那個,按說有的是工作,可那些地方怕臭去了適應不了,臭一看就是老實孩子,象我能說的那些酒店什麼的,不是臭能去的,最近倒有一個,可就不是很穩定,但錢開的不少,要是應應急還行,要行就幹上半年一年的,等有了好機會咱們再轉別的,你看呢!"哪有給臉不要的,我爸連問都沒問就給我應下了。
王叔這才告我,他要找個看門的。
得,我跟我爸算同行了。
我咽了下吐沫,最後掙扎著一笑,"那王叔,你看你給我找個工作,我不能給臉不要,不是,可我說直白點啊,我們平民百姓的還是干點別的好。
再說這有錢有勢的誰不想要個正規出身的保鏢看門的呢!我又沒學過,打架也沒戲......"我爸看著我,恨不得把我一腳踢回我媽肚子里去。
王叔在旁哈哈一笑,"其實也沒什麼,那都是自動監視系統,特簡單一學就會,而且那家的主人你還認識。
"。
我腦子一蒙。
"林豐,你還記得嗎?小時候你總找他玩。
"我當然記得,他前不久還捶過我。
我爸已經站起來了,一拍我腦袋:"還不快謝謝你王叔叔。
"**象所有黑社會片里一樣,嘍羅要見老大的標準派場林家是擺了個足,除了身邊二頭目三頭目臉上沒刀疤外,整個就一忠義堂堂口。
我用標準日式鞠躬法把身子彎到超越人類極限的低度。
座位上的小子眼皮都不帶抬的。
二頭目哐哐上前就一陣訓斥,從衣服領子到鞋裡的襪子,什麼指甲要乾淨,什麼不能隨便進主屋。
恍然間,我有種進如封建農奴社會的感覺,中國不是解放許多年了嘛!我抬了頭看當今新土材地主,就見上面的人細皮嫩肉的,長長的睫毛,正低了頭玩自己的指甲。
"聽明白了嘛!""明白了。
"我說,怪不得一個月給三千還包吃包住呢!一半得算精神損失費啊!也不知道他們認沒認出我來,我現在理了個平頭,又換了身西裝,應該跟以前頭髮象鳥窩,鬍子拉碴的樣有很大不同。
我存著僥倖的心理推了出去,忘了這群哥們都是特種兵出身的,別說你就是不帶鬍子,你就穿上裙子要照樣揪出你來,更何況了,裡邊這是什麼人物,我一來連我六歲還尿床的數據都遞上去了。
**我倒真痛快了幾天,也沒人找我麻煩,就是成天頂著那四個屏幕看的我渾身難受,你說一個二十齣頭的小夥子,渾身有使不玩的勁,你讓他憋悶在一個小屋子裡對著一屋子的屏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我後來就找了個空子出去,到門口吸了幾口氣,抽出根煙來點上,美美的抽了口。
剛要抽第二口的時候,屋裡就跑出個人來,一見了我就一個冷眼。
"把煙掐了跟我來。
"我低著頭跟這人走,心說,我沒犯錯吧!沒說不讓抽煙啊!上去的時候,就見有幾個傢伙正坐在客廳的沙發那,我好象的看了一眼,那幾個坐的筆直筆直的,要我早找夥計打撲克去了,還這麼干坐著。
到了二樓,我才發現二樓裝飾的也真他媽真漂亮,地擦的都能照見人影。
林豐剛洗了澡,坐在靠窗的位置,轉過頭來看著我,皺了下眉,對我身邊的人說:"沒你事了。
"那人轉了身就走。
我就站在那看他,他也看著我。
說不出好意還是歹意。
"路愛國是吧!"他陰不陰陽不陽的說,打了個哈欠,說了句讓我噴飯的話:"你知道有什麼好玩的嗎?"天皇奶奶,你小子有錢的都能燒死你,你問我有什麼好玩的?我那呆了呆,就聽他那嘀咕著:"怎麼跟個弱智似的。
"這不是擺明罵我呢麻!我得給他點顏色看看。
我一挺身,嘴裡就開始滔滔不絕起來,從東城裡半黑社會性質的小賭窩到西城的各色雞窩,我雖然沒去過,但此類消息我是過耳不忘......他不耐煩的揮揮手,就象趕只蒼蠅似的。
我利馬停嘴,人家看不上,那怎麼辦?他在那嘆口氣,看著窗外,一副寂寞心事誰人懂的樣。
就在我攪盡腦子要找樂子的時候,就聽樓下一人高叫著:"林哥,白小姐的電話。
"林哥?!我忍著笑,看樓下那小子跑上來把手機遞到林豐手裡,林豐接過去,臉立即開了花,甜的膩死人的叫著:"美美,你什麼時候回來,我都要悶死了。
"真夠二的,我想,我要是他爸早一巴掌過去了,他媽的老爺門接個電話至於的麻,就算是未來媳婦也用不著這樣啊!嘰里咕嚕的打了半天電話,我站的腳都麻了,那邊還想你愛你舔你的沒完沒了,我忍不住的運起鼓起腮幫子,我這是老毛病了,一不耐煩就腮幫子一鼓一鼓的,跟個蛤蟆似的,知道我毛病的人都那麼損我,可那我也改了,早習慣了。
他撂了電話,我還沒反映過來,還鼓鼓的呢!他居然笑了,心情變的不錯。
我想,這下該沒我什麼事了吧!哪知道他忽然就站起來,沖我說:"走咱們到你說的那個小賭場看看,我倒要看看你們都怎麼過日子的。
"第 2 章我帶著活祖宗到了我曾光臨過的地方,他那幾隻純種大狼狗都跟在後邊,一進場子,賭場老闆就一溜小跑的殿過來,還以為我們來砸場子的呢!"沒事,沒事,我老闆要在這玩玩!"我說,揮手就跟趕蒼蠅似的,總算知道在老虎後邊的好處了。
地方本就不大的地方,現在被我們佔了一半,他往那一坐,還得放一個自己帶來的椅子墊。
我扭著鼻子想笑,沒見過這麼嬌氣的主。
他從那看了看桌上的牌,卻沒有伸手,然後咳嗽一聲,我馬上悟古來,他嫌這牌藏,我利馬找來老闆,"去去,混副新的,這藏了八即的誰玩啊,也不怕染上艾滋病。
"老闆敢怒不敢言的看著我。
別那麼看我,好不容易老子也當回老子,不玩你玩誰,再說我上次從這輸了三千多,吃了一個禮拜的饅頭。
新牌上來了,可問題又來了,誰也敢下場子玩。
沒有對手的賭桌是寂寞難耐的,林豐坐在那,不耐煩的搭搭的敲著桌面,也不嫌棄桌子髒了。
那幾隻大狼狗是不會和他主子坐一桌子的,我就腆著臉上去,小心問:"要不要陪您。
"整的自己就跟剛乾三陪的似的,他看我一眼,拿下巴對我一點。
我利馬做他對面,他是老闆肯定不會真贏我錢,不過是走個過程,玩個熱鬧,我要不明白這個,我路愛國也白混這麼久了。
我這一坐下才知道自己錯了,真他媽的倒霉!這小子腦子一定是計算機做的,怎麼那麼能算計呢!他就跟知道你牌似的。
一會兒我兜里的子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