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馬車禍殘骸中散落的遺物還在交通隊,在一間沒有通風的儲藏室內,一位交警汗流浹背的幫他翻找,終於找到一隻九尾鞭和一個口塞。
宋力輝知道這是SM用具,引起他極大的興趣。
他們去萍夫人家帶這個幹什麼?難道是給她┅┅,在想象中他昂奮起來。
會不會這四個人去萍夫人家是作SM性遊戲呢,既然在她家,萍夫人肯定不會置之度外。
他腦中浮現出萍夫人赤身裸體同幾個男女在一起的淫蕩情景,令他難以自持。
身份高貴的萍夫人怎麼會同與她社會地位如此懸殊的人攪在一起呢。
SM中女人大多是受虐方,想到這美麗的夫人被他們捆綁鞭打,那艷麗淫靡的圖像令宋力輝幾乎坐不住。
長喘幾口氣繼續思索。
萍夫人被他們玩弄的起因是什麼?要挾,脅迫?應該是的,否則這女人不會心甘情願去充當這種角色;也不排除萍夫人心靈深處有這種喜好,可也不對,縱然去作SM,也不會選定這些人物。
他們應是抓住了萍夫人或他的丈夫李四林的把柄,而且是足以令萍夫人束手就擒的把柄。
這幾個人在奇怪的車禍中死亡,看來裡面隱藏著重大犯罪案件。
經濟犯罪還是刑事案?老張殺人的動機存在,他是李四林的窮親戚,可能被收買,這種人只要給錢,什麼事都可能幹出來。
很有必要搞個水落石出。
怎麼辦?申請立案,成立項目組按部就班的刑偵?且慢。
萍夫人凄美動人的模樣不斷出現在眼前,謹慎些吧,我自己先私下摸一摸,這事如此奇特,從來沒有這麼強的好奇心。
我是否有些動情甚至亂性?他*的。
這晚宋力輝作了一個艷麗的夢,他在花園裡,萍夫人或模糊或清晰的裸體在他面前飄忽不定。
他遺精了。
憑藉在銀行的哥們兒關係,宋力輝很快查到萍夫人曾三次給老張轉帳14萬元。
萍夫人-老張合謀製造死亡的可能性很大了。
他搜查了老張,胡建國和錢大力的住宅。
只在錢大力租用的房間找到一些繩索,有意思的是看到卧室床前的木架和天花板的滑輪。
意識到這裡是他們搞SM聚會的場所。
他希望找到照片甚至錄像什麼的,淫情激蕩的男女們記錄自己的行為用來欣賞或脅迫是常見的。
宋力輝沒有找到。
也許這些在萍夫人家?就是這樣也會被她早早銷毀了,再說沒有任何理由搜查她的家,即使將來有條件搜查也無濟於事的。
兩個月後,在龍慶峽水庫秋遊垂釣的人們發現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屍體身上綁著繩子。
警方趕到現場,初步認定死者將石頭綁在身上投水自殺,繩子泡爛后屍身浮上水面。
屍體解剖,將老張在京北醫院的頭骨和左腿骨的X 光片與死者對照,確認死者就是全國通緝的殺人嫌疑犯老張,警方認為不必再作DNA.屬於畏罪自殺。
宋力輝立即傳訊了萍夫人。
他把訊問放在刑警隊最好的一間辦公室內,希望給她一個不壞的印象。
脫掉風衣,萍夫人身著淺灰西服裙裝坐在椅上,典雅的面孔有些蒼白,宋力輝看著他,竟稍有緊張。
「媽的,我這是怎麼啦。
」他有點懊惱自己。
「夫人,今天請您到這裡是要問訊你有關重大刑事案件的問題,您必須如實回答,如果所說與事實不服,你將承擔有關的法律責任。
」接著他宣讀了被訊問者的權利。
說完這話,宋力輝恢復了往常的感覺。
在問了一些同老張關係的一般話題后,宋力輝直入主題。
「你給犯罪嫌疑人老張先後寄去14萬元,是為什麼?」 「他家人車禍,搶救,治療,康復和辦理後事。
老張是李四林的親戚。
」 「你給老張寄錢李四林知道嗎?」 「我自己決定的,沒告訴李四林。
」 「為什麼沒告訴他?」 「李四林很忙,這些事情通常我自己辦理,再說老張的親戚是他,我寄錢他更不會在意。
這點錢對我丈夫是無所謂的小數目。
」 「你和老張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丈夫的親戚。
」 「你們之間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嗎?」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可以告訴你,沒有。
」 「老張為什麼要殺人?」 「我不知道他殺了人。
」 「你知道老張在哪裡嗎?」 「不知道。
」 「告訴您,老張畏罪自殺了。
」 「┅┅」萍夫人身體稍微顫動,被宋力輝清楚看在眼裡。
她低下頭,任憑宋力輝發問,一言不答。
「對不起,我┅┅不舒服┅┅」她的臉色像紙樣白。
看樣子要昏厥。
宋力輝中止了訊問。
萍夫人病倒了,不吃不喝,新來的保姆嚇得要命。
她被送到醫院搶救。
整整一個月才緩過來。
她的秀髮白了三分之一,臉上失去了以往的光彩。
無法對任何人訴說吐露內心的痛苦哀怨,只能在內心深處長久的悼念老張,在夜深人靜時痛哭老張的逝去。
宋力輝坐在萍夫人家的客廳,四處打量。
寬闊的大廳潔凈大氣,透著說不出的豪華。
萍夫人端來茶,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穿著黑色的長裙和羊絨衫,兩腿併攏雙手扶膝微微頷首。
頭髮梳成髻挽在腦後,露出細白的脖頸。
她的臉美而凄涼。
宋力輝覺得她像個新寡的遺孀。
卻透出令人嚮往的美。
實在看不出眼前這個溫文爾雅的貴婦人有同男人作SM性活動的神態和氣質。
他頓時懷疑自己的估計。
「我到這裡來。
」宋力輝端起茶杯並不喝:「一半是拜訪,一半是再了解一點情況,您布反對吧。
」 萍夫人點點頭沒說話。
「您最近遇到什麼不開心或為難的事情沒有?」 「沒有,我的生活很簡單平靜。
」 「有沒有人對您或對您的家庭,公司威脅或作什麼壞事?」 「據我所知,沒有。
至於對公司,我不清楚。
」 「老張為什麼要殺害鶴壽文?」 「這┅┅我不知道┅┅」 「我們認為他與鶴壽文素沒生平,肯定有人指示。
」 「┅┅」 「您對老張的死似乎很傷心。
」 「是的,我很傷心。
因為他是個非常苦命的人,老婆車禍死了,兒子又殘廢。
老張是個老實人,至於他是不是殺了鶴壽文,為什麼要殺他,我一無所知。
」 「夫人。
」宋力輝停頓一下:「您知道SM嗎?」 「┅┅聽說過┅┅」 「您對SM怎麼看?」 「我不知道您為何要問這個問題,我很反感,對SM以及您的問題。
」 「對不起。
據我們調查,錢大力,李海莉和鶴壽文都有SM的傾向和行為。
」 萍夫人臉紅了。
「我們正在深入調查,初步分析這個謀殺案同SM的性行為有關。
」 萍夫人開始氣喘。
「對不起,我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
」 她十分擔心自己隱私的泄漏,雖然在錢大力他們的車禍第二天她悄然去錢大力家搜索了一遍,消除了計算機里所有的文件,燒毀了錄像帶,取走了在那裡被剝掉的衣服,但還是怕有所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