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次,溫拾看到自己的母親如此慌亂不安,像是個要去和初戀約會的小姑娘。
溫雅畫了一副清純美麗的妝容,換上條淡雅的繡花白裙,像是個文靜的甜美少女。
而溫拾只普普通通地穿著她的t恤牛仔褲。單從外表看來,應該不會有人把她們倆當做母女。
溫拾沒帶鑰匙,回到公寓時敲了兩下門,穿著小熊圍裙的俊秀男人下一秒就歡喜地打開了門,只是望見少女背後站著的女人時,那笑容卻彷彿凝固了一般。
“這是我媽,你應該知道的。”溫拾嘆了口氣道:“反正遲早要見面的,早點解決吧。”
這種家庭狗血劇不該發生在他們身上,溫拾想。
一個被邪教徒獻祭的祭品,一個邪神留在人世的分身,還有一個.......
還有一個不明所以,反正因為自己老爹劈了學校而休假在家的倒霉高一女學生。
“你...”溫雅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看上去年輕英俊的男人就是十幾年前她在那恐怖的夢境中見過的東西,但是壹只是啊啊了兩聲后就靠在了溫拾肩膀上,一副依戀的神情。
溫拾趕忙把大狗狗推開,義正言辭地說道:“你們聊,我出去喝杯奶茶。”
上一輩的恩怨她一個小輩在這裡聽著也不太合適,反正只要壹不露出本體的話,溫雅應該沒有多大問題。
走之前,她還不忘警告壹道:“不許欺負我媽,有話好好說,不然我回來就揍你。”
溫拾雖然中氣不足,但是這種故意兇巴巴臉威脅的話語還是讓壹很受用。祂點了點頭,目送少女離開家中。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溫家溫拾無處可去,她像是一株遊盪的浮萍飄零在世間。或許在宇宙之外,星空盡頭的黑暗中,有無數手願意接納她,可那都不是溫拾想要的。
或許有一天她會回去,但是不是現在。
每到這種無處可去的時候,溫拾就會把目標地定在s大的大學圖書館里,晦澀難懂的圖書足以讓她打發掉一天的無聊時間。
但是剛剛踏進s大的校門,溫拾就被一陣騷亂吸引了。一群人圍在禮堂附近的廣告欄前,似乎熱切地討論著什麼。
這一點溫拾也知道,偶爾s大會邀請各類社交名流或者成功人士來大學內演講,有時候她也會去聽一聽自己感興趣的內容。
溫拾想著反正是打發時間,於是也就想湊上去看個熱鬧。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廣告欄上的內容很簡單,一個俊美邪魅,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一副成功人士的做派,旁邊還配有廣告詞:
“黑宵集團執行總裁段九銘蒞臨我校演講,如何正確地處理工作和生活的平衡。”
如果只是一個長得帥的男人加上一個毫無新意的話題,溫拾一定立刻調頭離開。但是少女深深地蹙起了眉頭,看著周圍熱切討論段九銘長相或者實績的大學生們,沒能將她發現的詭異說出口去。
在溫拾看到這張廣告的第一眼,圖上英俊的男人就扭曲成了一灘臃腫的血肉,長著無數張流著唾液的大嘴。
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在夢中西斯法爾正是用這個形態第一次佔有了自己。
莫非......這又是倒霉老爹的其中一種形態?
PS:老父親的新分身出現了,抖s腹黑怪,和大狗狗是不同的類型,這個a奈亞的腫脹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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