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深火熱 - 第68章 不似從前善良 (1/2)

他一本正經的,好像把她困在此地是天經地義的事。他看著她開了又合的嘴唇,觀察她假裝膽子大的傻樣,知道接下來的一切其實都由他做主。
她背後是堅固的牆,面前是他,夾在中間的她弱得不堪一擊,他以為壓得再重一點,她就會被擠散,像嘭開的羽毛那樣飄起來。
程策很不舒服,他呼吸困難,一肚子心事憋在體內發酵,它們疾速膨脹,最後化為尖銳的長刺戳穿了他的身體。
嫉妒是低劣的,是不道德的,它不僅有毒,傳染性也足夠強烈。程策憎惡趙慈在天台上卑微的剖白,他記得每一個字,記得對方由於憤恨而吼到沙啞的嗓子。然而,他在憎惡的同時亦悄悄起了憐憫,只因程策聽著聽著,竟也有了感同身受的絕望和疼。
他意識到自己是在害怕,害怕將來有一天也會接了那傢伙的班,變成被人遺忘的過去時。
程策想,要是這壞運氣當真降臨到頭上,他大概不會比趙慈做得更好。假如有誰敢覬覦她,企圖強佔了他的位置,那麼他絕對不會搖著祝她幸福的小旗子,去當一個好人。
因為好人不易做,假如內傷憋得太久,就會在開閘時像野狗一樣發狂亂吠,白白把裡子和面子都給丟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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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尚雲看來,樓梯後方的這塊暗角安全又隱蔽,但今夜站在面前的這個人,很不安全。
他們抱著吻了一會兒,程策抬頭,與她隔開一點距離,他問尚雲是否能碰一碰她。這話似乎有點過火,是不該從他嘴裡說出來的,不過他的語氣很平靜,聽不出哪怕一絲一毫的欲。
於是她抓起他的手,將它按在襯衫領口的黑色緞帶上。程策低垂著眼,看自己的手背,看她濕潤的眼睛,他認為姑娘揣著的這份勇敢其實很沒有道理,她都不曉得他要對她做什麼。
…… 解開它,行嗎。
行。
他家小姐說行,所以他就像個男僕似的,很有耐心地替她抽開緞帶,再捏著最上面的圓扣子,一顆一顆往下解。他的手指不斷向下移,最終在她的肚臍處停下了。緊接著,程策以左腿擠開尚雲併攏的膝蓋,確保她只能在這裡待著,哪裡都去不成。
他們四目相對時,他看起來很餓,略微有些凶,她猜想他應該不是真的想吃烤串。
那時候,尚雲想到了鼻血淋漓的趙慈。
她不知道趙慈和他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她也根本不想知道。
她急速呼吸著,胸脯起伏,程策的目光繞著那塊裸露的皮膚打轉,氣息越來越重,他可能是承受不了這香艷的刺激,是真的無法忍下去了,竟突然撩開她的衣襟,將手掌敷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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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第一次這麼碰她,而她適時給予了鼓勵,暗暗將身體往他手裡送,程策一點一點加重力道,開始沒有規律地揉動它,把那團東西擠成別的形狀,然後他低下頭,粗暴地把她的嘴唇撬開了。
他在吻她,又好像在咬她,動作相當放肆,彷彿是在確認她的底線在哪裡,是否會在緊要關頭推開自己。
他探進她凌亂的襯衣里,環住她,不停地摩挲後背兩塊飛起的蝴蝶骨。他埋頭在她的頸側,反覆舔吻那裡,很用力,幾乎要把她弄破了。
…… 疼嗎,我弄疼你了沒有。
她眯著眼睛,撒謊說不疼。
他相信她,事實是,這種時候她說什麼他都信。他被她騙到目眩神迷,頭鑽得更深了,那些沿途做出來的紅記號猶如莓果,靠的不是技巧,只是執念和本能而已。他很倔,很小心眼,倘若時間地點允許,程策甚至想在她全身都標滿記號。
…… 抱著我。
尚雲,抱著我。
他吻得口齒不清,一味地往她身上壓,像融進吐司紋路的黃油一般,細細地滲到了她的最裡頭。程策俯在她耳畔,低聲說她是他的,就是他的,他邊吻她,邊沒頭沒腦地重複同一個破碎的短句。
尚雲覺得他聽起來像是在生氣。
她覺得他在生她的氣。
他們緊緊糾纏在一起,出於體型上的差距,她不得不奮力地攀住程策的肩,才不至於滑下去,她整個人都窩在他懷裡,能感到某個發熱的硬物正抵著下面,溫度透過西褲料子散出來,賁張粗野到不配他那張臉。
他撫摸她的大腿,掌心輕貼著往上移動,那種情色曖昧的撫摸方式很像惡劣的壞男人,她只有閉著眼睛專心致志,才能認出這雙手其實屬於程策。他托起她的腿,托到她主動環住自己的腰,她抬頭迎接他的吻,在喘息的間隙失聲叫了他的名字。
他悶哼著,讓她再叫一聲,多叫幾聲,他想聽。
那一瞬,他的身體顯然比剛才更興奮,像狩獵的獸那樣充滿攻擊性,他無意識地動了一下腰,摩擦的瞬間她知道那一處的布料已經浸透了。他騰出一隻手來取悅她,拇指在沾濕的棉布上按著,滑著,頻率由慢至快,直到在暗處響起了要命的拍水聲。
程策想自己做得應該不算太壞,因為她雖然在顫抖,卻沒叱令他立刻把手指挪開,且他懂得,那婉轉的呻吟聽著也不十分痛苦。
很快,幾股黏滑的體液沿著指縫淌下來,她猛地抓住了他的制服領帶,又拽又扯,用盡全力,彷彿是在搖著銅鐘的鐘繩對他投降。
噓......
他像哄孩子似的輕拍她,讓她別發出太大的聲音。
他告訴尚雲,一切都結束了,別怕。
在這進一步就是天堂的時刻,程策捏緊她的臀,一言不發地等待呼吸平復下來。
謝天謝地,他的理智距離耗盡還差半截芯子,他必須見好就收,否則在這裡大開大合,被人撞破了,她爸爸一定會帶著從隔壁雇來的打手,衝到程宅來敲折他的腰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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