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韻(未刪節版) - 第3節

林生平日里是極疼夫人的,此時見她被自己按倒動彈不得,髮髻散亂,口中嬌聲不絕。
衣衫零亂,露了右邊一片雪肩,下身兩瓣玉股滑若凝脂,中間更不時露出一截自己黝黑的陽物,情狀淫糜已極,腹中便有一股邪火直竄上來,竟是不依不饒地自顧抽添不止,口中故意粗鄙道,“小淫婦,捅捅便爽利些個。
” 林氏聞聽他言語輕薄,掙著不依,卻吃不住丈夫一柄塵根在膣腔內亂搗,手腳俱都軟了,漸漸有些汁液。
林生弄得舒爽,忽然心念一閃,悶聲道,“今日我那賢弟,你看如何?” 婦人方得了些快美,聽他如此問起,心中不禁一突,埋怨道,“這時分……說旁人作甚?” 林生聳動不止,笑道,“他今日見了你,倒似有些魂不守舍。
” 林氏不防被他說中心事,登時面紅耳赤,強道,“莫亂說!” 林生見她嬌羞,添油加醋地將譚生偷眼瞧她的形狀說了幾句,羞得林氏芳心亂跳,喘息間道,“豈有此理……好個輕薄兒……下回……再莫要請來家裡!” 林生見她口中雖罵,卻不似真的惱了,心中一動,暗忖,“若讓賢弟瞧見鳴兒此刻這副模樣,他不知要如何沉迷。
” 心中愈想愈覺興動,卻終不敢說與夫人聽。
林氏見丈夫住了口不言語,隱隱覺得有些古怪,卻不便相問,勉力挨著丈夫肏弄。
林生心中默想夫人脫得赤條條,被譚生瞧了白生生的身子,乃至赤裸相擁,行那苟且之事,竟覺比平日快美百倍,於是奮起神威,大開大合,片刻便守不住精關,不由大吼數聲,將一袋子孫盡灌入夫人牝內。
那婦人下身猶自麻癢難耐,林生卻已趴於身後喘氣不動,不禁有些惆悵,口中不由問道,“今日怎地恁般快?” 林生面上一紅,支吾了幾句,林氏方悔失言,便不多問。
他二人這廂各自心生異樣,譚生卻又如何能得太平?這一夜翻來覆去,竟不能將林氏的影子略略放下半分。
輾轉挨到天色將明,自嘆了一聲“罷了!” 遂起身挑燈磨墨,將心中所記林氏形容繪成一幅美人圖。
痴痴看了半晌,又恐被童子瞧見多嘴,待墨跡王透,便自藏起不提。
忽忽旬月,譚生見林生仍是三兩日便來尋他玩耍,卻每每邀在酒樓食肆,再不請去府上。
他本有幾分心虛,暗忖,“莫非前次教林兄瞧出甚端倪來?” 不由心下惴惴。
卻不知林生自上回與夫人云雨時動了念,竟是一發不可收拾,整日里想著婦人與譚生眉來眼去,自己卻在一旁窺視,瞧譚生如何調戲他嬌妻,便興動不已。
想得狠了,與夫人云雨時便張狂些,有時也故意露些口風試探她。
林氏一顆玲瓏心生有七竅,自是察覺了,她雖亦覺譚生俊俏風流,畢竟有幾分婦人家廉恥,每每止了丈夫的話頭,卻逗得林生一股子邪火無處排遣,愈發心癢難耐。
他心裡有鬼,自不敢請譚生到家。
無巧不成書,時值譚生賃的館舍到了約期,待要續時,主人卻已將屋子售了與人。
要再尋過,一時卻又不得合意。
恰逢林生府上本有一處客館閑置,聽譚生言及,不由分說將他並下人接來住下,並不要他一文錢。
譚生好說歹說,方約定每月五兩銀子,兼膳食一併在內。
譚生心下感激,抖擻精神作了一幅歲寒三友,裱了與林生作禮。
林生見了,嘖嘖稱善不已。
那林氏先前聞聽譚生要搬來家中住,口中不言,心中卻有些惴惴,暗忖,“他如言行端正,那便罷了,若他舉止輕浮,卻如何是好?” 一忽兒想,“我少去外間走動,當自無事。
” 一忽兒又想,“他若見了我,不知會如何?” 憶及上回譚生情狀,不由臉紅心跳,亦不知是懼是喜。
譚生自住了別院,每每思及佳人,便心中翻湧不止。
白日里念她一顰一笑,綽約裊娜。
到得夜裡,便尋思婦人是否正與林生交媾,想她美目含春,渾身粉堆玉琢,袒露一雙雪乳,張了兩條白生生的腿兒任憑採擷的嬌態,不由淫念大熾,無法自持。
每當如此,必要取了林氏畫像,觀之自瀆至瀉身方罷。
他血氣方剛,有時興動非常,竟需弄個兩三回方可平復,漸漸有些懈怠,將那畫像不似從前深藏。
這一日譚生出外,恰逢林生提了一幅禽鳥圖踱過來尋他品鑒。
正值那童子解手,喚了數聲無人。
林生見門扉半掩,他二人又是隨意慣了,遂推門而入。
見屋內無人,方要離去,忽見案上幾幅新作,不由駐足觀看。
翻過一張,突見一幅美人圖,心裡吃了一驚,暗道,“怎地這個女子如此像鳴兒?” 定睛看來,愈發認確了,一時心裡怦怦直跳,暗道,“賢弟果於鳴兒有意!” 這個念頭他原是作白日夢滾熟了的,此時無心間得了物證,竟彷彿真箇撞見二人行淫,不由一股子灼心的異趣直衝上來。
再看畫中林氏,眉目含情,酥胸隆起,竟連一雙乳兒的形狀皆繪出了幾分。
林生瞧得麵皮紫脹,粗了鼻息,正意淫間恍惚聽屋外一聲響動,驚得立將那畫兒藏回,三兩步出了屋,所幸左右無人,方強自鎮定回了書房。
只是這一來,登時諸事無心,整日只想如何設計使譚生狎戲其妻,夜裡與林氏歡好,言語間亦愈發不堪。
林氏初時口風甚緊,漸漸禁不住丈夫求懇,不忍拂他的意,偶爾略略附和一兩句,便聽得林生興發如狂,每每搗得林氏呼天搶地,倒是聽得外屋睡的月桂面紅耳赤,心道,“近日兩個主子也不知吃了甚幺媚葯,這般折騰,卻要人如何睡得!” 取了帕子塞耳,那一聲聲如泣如訴,卻是無孔不入,聽到驚心動魄處,不由牝內汁液橫流,奇癢難耐,只得將個枕兒夾於兩條嫩腿間磨蹭,心中念想與男子勾當,竟也丟了一回。
話說這一日林生與譚生痛飲歸來,於別院抵足而眠。
林生見他有七分醉態,漸漸將言語往風月上引,譚生言笑亦多無忌。
忽聞林生道,“賢弟,以爾等畫者觀來,何為美人?” 譚生笑道,“婦人之美,有容顏之色,有身段之妙,林兄所問為何?” 林生應道,“且一一說來。
” 譚生隨口道,“顏者,面也,亦言五官。
可入畫者,眉如籠煙,目若含情,鼻砌瓊脂,唇潤而豐,此為上佳。
另有耳一樣,素來少為詩家稱頌,然實亦有高下—須形秀而貼顏,耳珠嫩巧,才是好的。
然造物神奇,千人千面,非定以五官盡善為至美。
” 林生道,“受教。
而身段妙者何也,且聆高見。
” 譚生微笑道,“婦人身段之美,莫過一個‘肥’字。
” 林生亦笑道,“我朝素以肥為美,如賤內這般苗條模樣,未免清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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