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見她淫態,又覺肉棍受那一圈圈媚肉夾緊了如同陣陣吸吮一般,忍不住大吼數聲,注了她滿壺。
二人慾仙欲死,摟作一處只是喘,好半日方緩過來。
林氏略醒了些,輕聲埋怨道,“惡人!白日里糾纏奴家,弄出這許多響動,門戶都不曾閉掩。
若吃下人瞧了去,妾身的臉卻往哪兒擱?” 說著推搡他起身,將腰間一條汗巾子拿來抹了下身。
林生只是笑,貼住她耳道,“不知怎地,方才想你裸著身子被人瞧了去,我心裡便又氣惱又快活,竟比平時還美土倍。
” 那婦人被他說到心裡去,面上一紅,強作態啐道,“去!不知哪裡學來這些風言風語,卻拿來輕賤於我!” 言語間推開林生,徑自回了屋。
至晚間小廝來報,說譚生處下人送了回帖,林生取來看了,見相約明日於其寓所同飲,不由大喜,賞了來人土幾文銅錢,那童子歡天喜地去了。
到得次日,林生用了午飯,早早使人打點了一桌酒菜,用食盒裝了,挑著先往譚生處打前站。
又選了幾幅字畫,命小廝背了,一騎一行,往譚生府上來。
約莫將至,遠遠便見昨日那童子早候在門口,見二人到來,一溜煙地進去通報,須臾主人親迎而出,仍是一身青衫,滿面笑容道,“林兄來便來,何需破費治那一桌酒席,哪裡吃得?” 林生也笑道,“前日與賢弟萍水相逢,實是一見如故,今日固有風雅,更需有酒肉,方可促膝長談,一醉方休。
” 兩人說說笑笑,執手坐了,兩個下人一捧畫一執壺,在旁伺候。
林生把攜來的字畫與譚生看了,二人品頭論足,言無不盡,均覺互有裨益,更是起了惺惺之意。
這一日狂歌痛飲,報了三更方散。
自此三日一茶,五日一飯,不過旬月功夫,二人已甚是熟稔。
林生小心地打聽,知譚生於幽州少有才名,至長安卻屢試不中,他又是個心高的性兒,自覺無顏返鄉,將就滯於長安,平日以鬻畫為生。
好在他確是丹青妙手,亦曾得名家品評,倒也足以維持生計。
林氏見夫君每日在外玩耍,返家便滔滔不絕地誇這個新識的賢弟怎樣一表人才,如何書畫俱佳,略略有些不耐,卻又有幾分好奇,不免問起。
林生道,“我邀他後日來家中一敘,到時你自瞧去。
” 婦人微紅了臉,嗔道,“什幺臭男人,我不見!” 林生笑道,“便只你香,旁人皆是臭的。
” 言語間作勢往婦人胸乳間嗅去,惹得婦人嬌笑閃避,二人打情罵俏,春色融融。
彈指間,兩日匆匆而過。
這一日譚生攜了一幅新作,一壇翠濤,登門來拜。
林生早命人在後花園裡擺了桌椅酒菜,聞聽小廝來報,忙行出來相迎。
譚生見了禮,遞過一幅捲軸笑道,“這幾日多承大哥破費,小弟無以為報,這一幅新繪牡丹,不入行家法眼,權當添些富貴氣。
” 林生大喜,展開看了,讚歎不絕。
吩咐婆子道,“請夫人出來一敘。
” 林氏知今日要見客,早早畫了遠山眉,施了紅花脂,簪了金步搖,著了石榴裙,猶自拿了幾套衣裙,比在身前要月桂瞧著。
聞聽有請,忙放了東西,又在銅鏡前端詳了半日,方款款行出來。
老遠聽得一個男子聲音耳生,心道,“這便是了。
” 轉過一片假山,一抬頭正與那人打了個照面,不由心中一跳,粉面微紅,別轉了臉垂首行至林生跟前。
譚生見了林氏,不由一怔,“嫂子竟恁地標緻!” 如何標緻?但見:黛眉彎彎,未蹙先挑三分愁。
杏眼流波,不語自含羞。
瓊鼻毓秀,最巧櫻桃口。
腰如柳,蓮步風流,惹相思人瘦。
譚生魂游片刻,強自收攝心神,恰逢林生笑道,“夫人,這便是我常與你說的,新近識得的一位大才子。
” 轉與譚生道,“賢弟,這便是賤內了。
” 譚生忙上前行禮,那婦人仍垂了首,輕聲細語地應了。
林生同二人坐了,取了捲軸道,“夫人且看,這就是譚兄今日贈我的一幅丹青,端地是佳作。
” 說罷展開與林氏瞧。
林氏雖於此道知之寥寥,亦覺花意襲人,不免贊了幾句。
譚生平日頗得佳評,多不以為意,此時得美人稱譽,竟有些局促,吶吶謙虛了幾句。
看畢林生又與譚生吃酒,林氏亦在一旁侍飲。
方才未曾看得仔細,此時偷眼細細打量譚生,心道,“這位相公,生得好生俊俏。
” 忽見譚生拿眼瞧她,二人對了一眼,不由都立時別轉了頭。
林氏心下大羞,許久抬不起頭來。
譚生也是心中亂跳,心中暗道,“子微啊子微,枉你熟讀聖賢書,怎地對林兄的夫人起了齷齪心思?林兄待你如何,你這般行止不端,與禽獸何異?” 想到羞恥處,登時收攏目光,再不望林氏一眼。
話說譚生雖是血氣旺盛的年紀,卻自視甚高,尋常的煙花柳巷,實是甚少流連。
今日不知怎地,見了林氏一面,竟爾一見鍾情,難以自抑。
雖是在同林生說笑,眼角餘光卻時時為那窈窕倩影所引,幾忍不住要瞧過去。
大凡女子,於情一項,最是先知先覺。
林氏雖仍半低了頭,身遭譚生的一舉一動,亦大半落入眼中,心知有些古怪,暗忖,“他莫非於我有意?” 林氏自土六歲嫁與林生,這三載深居簡出,甚少見外人,更莫提年輕英俊的男子。
今日見譚生風流倜儻,卻為之魂不守舍,嬌羞之餘,心下反自微甜。
此時主客你來我往的,已將一壇佳釀喝了七七八八,譚生酒意上涌,心中暗道,“罷了!只瞧一眼,再不多看。
” 假作飲酒,以袖遮面,偷眼瞧那婦人。
雖只驚鴻一瞥,愈發覺得此女肌膚勝雪,眉目如畫,一時心神俱醉。
林氏心思細密,神色淡然故作不覺,心中卻是雪亮,暗怪他輕浮,卻不知怎地惱不起來。
也是湊巧,譚生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那一瞥卻被林生瞧個正著。
林生心中一動,說笑間暗瞧夫人一眼,亦覺她今日明艷無疇,風儀萬千,竟比平日更多了幾分嬌媚。
他平日便極寵愛這位夫人,暗道,“鳴兒美貌,須怪不得賢弟。
” 他與譚生投機,早已視之為摯友,是以竟不氣惱,只是多了一份心思,暗自留神。
譚生那一眼不瞧便罷,一瞧之下,愈發魂不守舍,總算尚有三分清明,生恐在主人面前失態,又喝得幾杯,便起身告辭。
林生留了數次,見強不過,方送出去,又喚小廝取了一方端硯,幾錠歙墨,與譚生作回禮。
其間自有下人收拾殘席不表,單說林生與夫人回內室洗漱歇息。
燈下見林氏扶風弱柳般的身,閉月羞花樣的貌,一時淫興大起,遂三兩下扯脫了她衣褲,將婦人按在妝案前便行起雲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