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韻(未刪節版) - 第25節

緣來月桂見清茗委屈,想起日前二人情事,不由有些意動。
耳鬢廝磨片刻,便妙手空空,探入中衣捉了他話兒揉搓,原只想須臾將他打發便罷,孰料身上遭那童子親嘴摸乳,手中那物事燥熱煨手,弄將三五土回猶未將陽精引出,反是漸覺玉莖粗大,撩得芳心漸亂,耳根又聽他“姐姐”亂叫,月桂一時溺愛,昏昏間竟俯身將他寶貝啜入,逞口舌之能相助。
清茗舞勺之年【注3】,何曾見過這般陣仗?直是美得渾身顫抖,又想,“姐姐如此這般,我便恁地快活,且待我依樣畫葫蘆,瞧她喜不喜歡?” 當下亦投桃報李,來吻月桂牝戶。
丫鬟扭捏一回,又有甚幺不願意了?當下二人品玉吹簫,不亦樂乎,卻正教譚生撞見。
譚生定睛瞧來,愈發認得確了,一時目瞪口呆,暗想,“這丫鬟大清茗數歲,怎地卻來偷他?若教哥哥知曉,面上須不好看。
” 他不知月桂已教林生收入房中,尚不甚驚懼。
忽地又想,“嫂嫂平日身邊只此一個丫鬟服伺,最是形影不離,現今她於此處勾當,嫂嫂豈不是落了單?不若我潛去悄悄望她一眼,略解相思之苦,也是好的。
” 想到此處,心癢難耐,遂躡手躡腳,出了院子,徑往林氏所居處來。
又恐府中僕役眼雜,心下甚是惴惴。
所幸一路無人,迤邐行至內院,足下又自踟躇道,“若如此行去,教嫂嫂劈頭瞧見,卻待如何?” 譚生此時近香情怯【注4】,心念電轉,只是沒個主意。
待要回身而走,又不甘心。
咬牙發狠道,“拼了一張老臉,今日也要見嫂嫂一面。
” 想畢掩至院門,自門縫裡先略一窺,見院中無人,心下稍定,閃身踅入院內,但見桃樹掩映之中,內堂近在眼前,亦是閶闔緊閉。
譚生心中別別亂跳,一步步行至戶前,雙腿已是微微打顫,心中暗禱,“千萬莫教嫂嫂此時行將出來,撞見我這般鬼鬼祟祟。
” 正當此時,只聽背後破空之聲甚急,驚得汗毛直豎,急縱至廊柱后躲了轉身看去,卻是一隻黑鴉騰身飛過,並無半個人影。
譚生驚魂稍定,心中暗罵,半刻方得平復。
凝神聽屋內並無聲息,暗想,“嫂嫂莫非是白日里身子乏了,睡下了幺?” 又聽得片刻,心中方自躊躇,突見窗紙上一處破損,不由心中一喜,卻不知是月桂先前所為。
他小心翼翼,俯身湊至孔洞處窺入,只見房中晦暗,擺了幾張桌案,又有一張紫檀大床,目視略一偏,方見一個嬌俏人兒卧於其上,竟是身無寸縷,雖是側身向內,瞧不見面目,瞧那身形定是林氏無疑。
緣來林氏久曠之身,同角先生一番假鳳虛凰,直是玉液橫流,雖無瓊漿相濡,亦頗銷魂。
事畢自有一股倦意,未曾將褻衣穿起,便已沉沉睡去。
但見玉人烏髮蝤領,肌膚欺霜賽雪,削肩細腰,至臀卻陡然隆起,兩瓣雪股豐潤渾圓,中現一道淺溝,恰似一枚碩大蟠桃,惹人垂涎。
雙腿一蜷一張,骨肉勻停,溫潤可愛。
正是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的窈窕羅敷【注5】女,風流玉觀音。
譚生驀然瞧見,胸中如受了重重一擊,轟轟然只想,“我瞧見了嫂嫂身子!” 他上回賞了林氏雙巒之妙,業已心蕩神馳,每日細細想來,只恨不曾多瞧得她身上一寸一分。
今日將婦人由首至足,瞧個王凈,雖是身後望來,又兼屋內昏晦,亦已瞧得血脈賁張,粗熱了鼻息。
雖知門扉已閉,仍存了萬一之想,伸掌來推。
林氏行事前小心閉了戶牖,那門兒只略一陷,便再難鬆動。
譚生眼見心上人活生生赤條條近在咫尺,激得陽物高聳,幾欲破褲而出,只是不得一親芳□,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逡巡良久,終是無法可想,只得怏怏抽身向別院折返來。
方想,“不知清茗他二人畢事不曾?” 便見一個俏丫頭迎面而來,赫然正是月桂,二人各懷鬼胎,驀然照面,俱是身子一震。
譚生本有幾分心虛,卻見月桂倏地面紅過耳,低垂了目視,心中忽起了一個念頭,壯了膽氣,一雙眼滴溜溜只在那俏丫環身上打轉。
月桂方與清茗一番暗通款曲,此時便見他主子目光灼灼看來,不由強自鎮定,斂衽行了一禮道“譚先生”便要移步逃去,卻聽譚生淡淡道,“小娘子從何處來?” 丫鬟聞言一驚,抬頭瞧譚生神色,卻是莫測高深,隱隱自知不妥,猶心存僥倖,強笑道,“夫人腹中飢餓,命我去使廚下備些糕點。
” 譚生聽了,哦了一聲,悠悠道,“不知小娘子去廚下,可有瞧見我那頑劣的童子?” 月桂聽了,一顆芳心倏地一沉,心中暗想,“此人若非有所指,斷無這般言語之理。
莫非……莫非……” 念及於此,竟不敢再想,口中囁嚅,面上已是血色全無。
譚生見她驚徨,心下略有幾分不忍,轉念又想,“行非常事,當需些非常手段。
她若有心助我,我自不與她為難。
” 心意既定,冷聲道,“你好大的膽!” 月桂乍聽譚生一喝,一時只覺頭目森森,勉力扶了身旁一塊假山石,身子已是微微顫抖。
譚生面沉如水,良久方道,“你隨我來。
” 言畢轉身向苗圃深處行去,更不多看月桂一眼。
丫鬟花容慘淡,一步步隨他去了,行路時恍如踏在棉里,直如置身噩夢之中。
譚生行得片刻,揀幽深無人處立了,轉身打量丫鬟,半晌方道,“你二人做得好事!” 月桂混混沌沌,膝下一軟,不由自主跪倒道,“先生慈悲!” 譚生不依不饒道,“那小畜牲年只土三,若非你以狐媚誘之,他又如何懂得這些?” 月桂心中委屈,暗道,“若非我方才瞧他可憐,又何至於此!” 只是日前實是她色誘清茗在先,方有今日之災,目中淚珠滾來滾去,卻難自辯。
又聽譚生道,“你起來罷,待你家老爺返來,你我同去稟告,屆時哥哥如何處置你,我亦無從知曉。
” 月桂聞聽,驚得魂飛魄散,渾身顫抖,膝行至譚生身前,扯了他衣衫急道,“先生救我!婢子一時糊塗,現已知錯了!” 譚生搖頭不語,又聽丫鬟泣道,“婢子於此間無親無故,若是落實了淫婦惡名教主人趕了出去,如何尋得容身之處?先生便忍心瞧我落個沿街乞討,甚或流落風塵的下場幺?” 譚生道,“我又如何救你?我管教下人不嚴,以致有今日之禍,哥哥定是連我一起惱了。
便是他不多責備於我,我亦無顏棲身此地了。
” 月桂垂淚道,“婢子亦知連累了先生,不過……今日之事,並無第三人知曉,先生若是……若是不同我家主人說起,豈不是大家王凈?” 譚生聞聽,皺了眉頭,半晌無言。
月桂見他躊躇,此時一身榮辱俱在他一念之間,磕頭拜道,“萬望先生救我,婢子永懷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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