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見狀,知已是奪關斬將的緊要關頭,下身反自一頓,柔聲道,“桂兒,你今年多大了?” 月桂下身得緩,略鬆了口氣,聽少爺問詢,應道“土六了。
” 林生笑道,“平日聽我與夫人歡好,可動了春心幺?” 月桂聞聽,不禁大羞,口中囁嚅,卻不知如何作答。
林生覷准她分神,下身發力一送,霎那間只覺那塵柄破開重巒疊嶂,直沒至根。
月桂不提防他驀然發難,猛地圓睜雙目,滿面驚訝,此時方覺下體一陣裂體之痛,不由一聲慘呼,四肢交纏,緊鎖了林生腰背,目中淚水漣漣而下。
林生見她吃痛,心中愛意迸發,下體不動,將她淚珠舔去,柔聲道,“長痛不如短痛,只是今夜卻苦了你。
” 丫鬟下身劇痛,自知已失了清白之軀,雖是心甘情願,自有一番女兒哀慟,自憐自傷。
耳中聽主人軟語安慰,眼中只是溫熱盈眶,淌個不住。
林生見狀,定了下身,只拿些情話哄她。
兩人唧唧噥噥,細語溫存,約莫半個時辰,月桂覺膣內林生陽物猶堅,心中雖自惴惴,強自振作精神道,“爺,奴婢好些了……” 林生聞聽,知她拼身相就,不忍拂了她的心意,腰臀使力,緩緩抽添。
見她蹙眉抿唇,身軀微顫,知她吃痛,心中卻忽有一番淫邪快意。
眼見她目中淚光又現,每一舂入,嬌軀便是一縮,口中道,“桂兒,使得幺?” 月桂顫聲道,“不妨……” 林生暗忖,“她雖是痛極,仍是心甘情願,忍泣吞聲,於我胯下承恩。
” 想到此節,雖自知齷齪,仍是美得一陣酥麻。
又搗得片刻,見她面色漸白,額頭沁出冷汗,方止了抽添,歉然道,“今日如此足矣。
” 月桂雖有心伺候,實已不堪撻伐,微微點頭應了,神色已有幾分恍惚。
林生將話兒抽出,見有殘紅數點,抽取素絹瞧來,亦有緋桃片片,遞於月桂笑道,“你看。
” 丫鬟捧了,痴痴看來,心中五味雜陳。
林生取汗巾將二人下身揩抹凈了,又與她訴些衷腸,良久方相擁睡去。
【注1】這裡取安祿山楊貴妃典故,胡兒既指安祿山,也指譚生胡作非為【注2】金董解元《西廂記諸宮調》卷五:“張珙殊無潘沉才,輒把梅犀玷污。
” 凌景埏校註:“梅犀玷污,隱喻男女歡合。
梅犀,梅花的瓣子。
” 【注3】《白鴿》徐夤舉翼凌空碧,依人到大邦。
粉翎棲畫閣,雪影拂瓊窗。
振鷺堪為侶,鳴鳩好作雙。
狎鷗歸未得,睹爾憶晴江。
【注4】《謁金門》馮延巳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
閑引鴛鴦香徑里,手捋紅杏蕊。
鬥鴨闌王獨倚,碧玉搔頭斜墜。
終日望君君不至,舉頭聞鵲喜。
唐時考中的進士﹐放榜后賜宴於曲江亭【注4】“菱花”指菱花鏡【注5】文君為卓文君,蔡女指蔡文姬【注6】“陽痿”這個詞,應該是現代才有(馬王堆《天下至道談》曰“臻欲之,而不能,曰勿”可見古時大抵叫“勿”-我看了幾個版本,亦有作“弗”的,不知孰為善本)這裡因為是小說,姑且把這個詞提早發明一千年,讀者權當一笑,切勿當真。
另道聽途說,若生男早夭,則所埋狀元紅稱“秘雕”亦不知真偽。
話說林氏一覺睡至巳時,醒轉猶有殘醉,只覺頭暈身軟,口中燥渴。
見身旁無人,可喜桌上有一個瓷壺,遂掙起身來尋茶飲。
正蹣跚至桌前,但聽咿呀一聲,卻是林生推門而入,見狀笑道,“娘子醒了。
” 見她伸手及壺,身形猶自顫晃,忙道,“我來”言畢小心翼翼,斟了茶水與她。
婦人見他有幾分赧然之色,心下疑惑,不免多瞧了他幾眼,林生只是呆笑。
婦人吃得幾口茶,道,“怎不見桂兒?” 林生聞言,撓頭賠笑道,“她今日……那個……不良於行……稍後我教王家媳婦兒來你跟前聽用便是。
” 林氏神思猶亂,一時不得要領,道,“她跌得一交幺,昨夜還伶俐得緊,怎地今日便不良於行了?” 林生面色生窘,咳嗽一聲顧左右道,“咳……昨夜為夫……那個……收用了她,故而現時還頗有不便。
” 他卻未提今晨與丫鬟顛鸞倒鳳,真箇銷魂,月桂昨夜方受破瓜之厄,晨起便吃他好一番抽添,雖已得了些妙趣,畢事仍是神魂倦怠,雙腿酸軟,囿於簟席。
林生見她辛苦,又是新寵,遂命她將養一日,不必起身伺候。
林氏聞聽,心中一酸,片刻無語。
林生見她默然,心下不安,腆顏湊過身來將她抱了,口中道,“昨夜本欲與你風流快活,怎奈娘子夜深花醉去,為夫只好退而求其次。
再說桂兒年事漸長,你又與她主僕相得,如此安了她心志,今後伺候枕席,益發不用避諱,豈不是好?” 婦人聽了,妒意稍去,見丈夫鼓舌如簧,神情卻有幾分得意,咬唇嗔道,“我便知你心下惦記她已久,此番趁我醉去,好歹教她遭了你毒手。
” 林生見夫人拈酸時薄怒輕嗔,卻非真箇惱了,不免心花怒放,笑意中便帶了幾分淫猥,雙掌往婦人玉峰探去,口中道,“從今以後,相公與她一齊伺候娘子,管教夫人知曉,這三人成眾,於床笫方寸間駢身疊股,首尾兼顧,自有奇趣。
” 婦人聽他說得露骨,不由暈生雙頰,又豐乳受襲,突地記起昨夜譚生褻戲一事,心中一跳,輕啐一口,玉掌輕揮,將丈夫淫爪拍去,掙起身道,“誰聽你污言稷語,我洗漱去了。
” 林生見她嬌羞,呵呵直笑,放她去了。
婦人自去盥漱櫛笄,心中將昨夜情狀一點一滴想來,不免心中懊惱,暗怪譚生心術不正,又想,“昨日於書房內已是不妥,桂兒要告於相公知曉,卻教我勸下了,姑息養奸,乃有昨夜之災。
如今若仍不與相公說個明白,豈非重蹈覆轍。
只是如此羞人之事,又教我如何開得口?” 轉念又想,“昨夜到得後來,我不知何故,竟有幾分失態,若非如此,又兼相公離去,他自不敢造次。
如相公知了他所為,此間必無他立錐之地,從此顏面無存,抑或自暴自棄,也未可知。
若是如此,我便能無愧於心幺?” 翻來覆去,心思翻湧,卻沒個主意。
她這廂躊躇,卻不知譚生更如熱鍋上的螻蟻,一宿不曾睡得好覺。
膽戰心驚,唯恐林生前來質問,屆時失了容身之所,便也罷了,只是自知德行有虧,林生又待己至誠,實不堪受質詰之辱。
想到灰心處,趁夜將要緊物事打了包袱,一旦有變,便要抽身而走。
待日上三竿,算算時刻,估摸林氏當已起身,更如蛇影杯弓,燕巢幕上【注1】,這幾個時辰當真難捱得緊。
眼看日漸中天,將至午時,譚生暗忖,“她斷無尚未起身之理,東窗事既未發,想是婦人家究竟面薄,未於哥哥面前告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