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飛本身就沒什麼酒量,被這三個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幾輪下來就給灌的人事不知癱軟在炕上。
頭昏腦漲,謝飛喉干舌燥的醒過來時已經是深夜了。
自己怎麼回到西屋的,怎麼被脫好了鞋子放進被窩裡的,這些都完全沒印象了。
用手朝身邊胡亂劃了划手臂,是空的。
「娜娜?」謝飛奇怪的叫了一聲,沒人回應。
掙扎著想起身,卻感到一陣眩暈,五臟六腑都都開始翻騰起來,如果不是反應的快,趕緊把頭探出炕沿,一大灘嘔吐物恐怕就要傾瀉在被窩裡了。
嘔吐了出來,腸胃裡算是舒服了一些,不過頭還是暈的昏天黑地的,朝牆上摸了半天燈的開關,也沒摸到,只好掙扎的從炕上下來,連鞋子也沒穿,在房間里轉了一圈。
「老婆?娜娜?」他他又叫了幾聲,不過看起來妻子並沒在房間里。
搖搖晃晃的站在地上,儘管房裡沒開燈,不過也能看出剛才自己躺的地方旁邊也鋪好了被褥,像是有人睡過,不過現在沒有人在。
這個老娘們去哪了?謝飛心裡奇怪。
在炕邊摸到了手機,按亮,居然是妻子的手機,有解鎖密碼,不過能看到時間,已經是深夜12點多了。
妻子手機在,可能是出去上廁所了吧,想著,謝飛又開始乾嘔起來,硬憋著,趕緊推門朝後院的茅房快步走過去。
一步三晃,謝飛硬撐著到了茅房才大口的嘔吐出來。
又吐出來一撥,加上晚上的室外比較涼爽,謝飛覺得清醒了好多。
看到手裡妻子的手機,好奇心大作,就蹲在茅房裡,一邊暢快的拉了泡屎,一邊琢磨起妻子的手機密碼來。
他以前從來沒關注過妻子的手機,也不知道妻子手機的密碼是什麼。
妻子能用什麼數字來做密碼?謝飛只是試了頭一個就解開了。
太簡單,女兒的生日嘛。
六十八 密碼解開了,謝飛也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點開QQ和微信,都沒發現什麼。
謝飛有些不甘心,他之前見過妻子在用手機玩著什麼,很聚精會神的,應該是和什麼人在聊天打字,那就一定會在留下什麼痕迹。
挨個看了一下她微信好友列表裡的人,他基本都不認識。
不過點開近期聯繫過的人,謝飛的心裡有些懸了起來。
妻子在這半個多月時間裡,和一個網名叫王二的人相互發了好幾個視頻,但是沒有任何文字聊天記錄。
她應該是清理過內存,那幾個視頻都已經失效了。
能看到日期,最早的是7月14日晚上八點多,那個王二給妻子發來個視頻,然後就是在24,25和26號連續三天給妻子發來三個,而到了29號,則是妻子發給他一個。
這些視頻都失效了,謝飛有些摸不到頭腦到底是什麼。
但是謝飛強烈的感覺這幾個視頻不簡單,一定有問題。
妻子和這個王二沒有任何文字交流,如果是清理了,那麼按理說也不會留下視頻的痕迹,但是兩個人只是互發了幾個視頻,有些奇怪。
謝飛突然想起,如果是發送的視頻,那在本機裡面是一定有完整的視頻文件的,這個在清理微信內存是清理不掉的。
他是對電腦手機操作很熟悉,找起那些手機保存的文件也絲毫不費力,指點了幾下,就找到那個保存著本機攝錄視頻文件的文件夾。
還沒看,只看到那些視頻的預覽圖,謝飛的頭就已經要炸開了。
有十幾個視頻文件,都是照在一個女人胸部上的。
看時間編號,都是7月29號那天的,時間是下午三點左右。
點開頭一個,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急促的喘息聲,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十分刺耳,謝飛急忙吧手機音量調成靜音,定睛一看,滿屏幕白花花的肉在晃動著。
謝飛再傻也知道屏幕裡面在發生著什麼。
但是這鏡頭就只照在一堆白花花的胸口肉上,只能看出一對圓滾滾的乳房在隨著屏幕的晃動劇烈抖動著。
沒有人臉,也沒有什麼明顯的特徵,謝飛看不出屏幕裡面的女人是誰。
這個女人是妻子高琳娜嗎?謝飛頭都要爆炸了。
馬上他就否認了這個猜測,妻子比屏幕裡面這個女的苗條太多了,這女的簡直就像一大堆肥肉堆成的。
而且,在她劇烈晃蕩的那對巨乳下,根本沒有妻子那三個小黑點。
妻子的手機里為什麼會有這些東西?還要發送給另外一個人。
謝飛百思不得其解。
蹲的腿有些酸脹,謝飛趕緊擦趕緊屁股提起褲子想回自己的屋裡去。
卻被正屋的微弱聲響吸引了注意。
沒有回自己的房,謝飛光著腳,輕手輕腳地摸到了正屋的窗子下。
這回聽得真切,裡面正傳出來一陣急促的肌膚撞擊聲。
還有董老三粗重的喘息聲,這喘息聲太熟悉了,對於謝飛簡直是如夢魘般深刻在記憶中的。
一個女人像是被捂住了嘴巴,發出嗚嗚的聲音。
謝飛心裡很不舒服,他很熟悉董老三和姐姐在做這些事時候的一些習慣動作,他很喜歡捂著姐姐的嘴巴,一邊使勁,一邊說那些難聽的話。
謝飛搖搖頭,心中倒是蠻讚歎著董老三的能力,都五十多了,和姐姐都生了四個了,對這事還這麼熱衷。
苦笑一下,想想自己也是無聊,小時候迫不得已的在炕上聽,現在又忍不住來趴窗戶聽,這是沒聽夠嗎? 起身往自己房走,剛邁了兩步,就注意到在院子里正屋門口不遠的地方有一隻拖鞋靜靜的躺著。
儘管夜色很重,也沒什麼月亮,但是那鞋的顏色和樣式看的蠻清楚。
謝飛腦袋裡嗡的一聲,那不是妻子的拖鞋嗎? 不可能! 謝飛的手開始發抖。
房間里不可能是妻子!一定是自己亂猜的! 要過去取那隻鞋,必須要路過正屋的窗戶,走過去,恐怕會驚擾到房裡正在劇烈運動的人。
謝飛突然在心裡暗罵自己迂腐,這時候了,為什麼還在在乎裡面的人呢? 但是,他還是彎下了腰,幾乎是四肢著地在地上爬著湊到了那隻拖鞋旁。
很確定,這就是妻子的拖鞋! 妻子人呢?另一隻在哪裡? 腦子裡已經亂的不能思考問題了。
謝飛感覺自己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必須要搞清楚現在在房間里的女人到底是誰!謝飛憤恨的鐵下了心。
已經走到了正屋的門前,身後就是東屋了,謝飛躡手躡腳的趴著窗戶朝東屋裡面瞅了一眼。
心立刻涼了半截。
東屋的炕上,明明就是一大四小的五個人啊。
那種強烈的不祥感幾乎要把謝飛壓垮了,正屋窗子正對著炕,而且掛著窗帘,夜裡屋子裡面黑,窗外如果有人影晃動,就一定會驚擾到裡面的人。
但是這時候真的需要在乎裡面的人會不會被驚擾嗎?不應該是一腳踹開房門衝進去嗎? 可是,如果那裡面的人真的不是妻子怎麼辦?如果真的是妻子又該怎麼辦? 謝飛要瘋了,幾乎要抓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