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夏之繁洗完澡出來，程言久立刻從他身上下來，拿著自己的衣服說要進去洗澡，有點狼狽，像是剛好被發現出軌逃離現場。
夏之繁還在擦頭髮，看到他們貼得那麼近，手裡的動作停下來，心裡止不住泛酸，像是擰毛巾一樣擰在一起，難受得很。他之前就想過，如果看到程言久和姜白琛靠得那麼近，自己會不會難受，事實證明，會難受。
哪怕在腦海中演練過無數遍，看到他們親密無間的模樣，心裡依舊被狠狠刺了幾刀，說出來的話也不好聽。
“你就是為了這個來的？”夏之繁擔心自己說難聽的話會被程言久聽到，稍微克制了一下。
姜白琛聳肩，“難道你不為這個？”
“我沒你那麼下賤。”夏之繁笑著說。
“老婆都要沒了，誰還管這些。”
他皺眉，“姜白琛，你變了很多。”
以前的姜白琛不會說這些話，更不會做這些事，他變化太大，都要讓他認不出。要不是時機不對，真想感慨一句，這真的是姜白琛嗎？
“也可能都是我的面具。”他笑了笑，有點自嘲的意味。
他人前人後是兩個模樣，面對粉絲、面對成員、面對程言久都是不一樣的，他很多時候都覺得自己太假，好像從來沒有真實的一面，但面對程言久的時候已經是最真實的自己了，為了達到目的不惜一切的自己。
“你有可能最後什麼都得不到，那也無所謂嗎？喜歡你的人那麼多，為什麼非要選久久，白琛，我不想和你連朋友都做不了。”夏之繁嘆氣。
他們認識那麼久，現在關係鬧得那麼僵硬，他心裡不好受，每次對他說難聽的話，心裡都要罵一句自己——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姜白琛終於從沙發上站起來，“我不會退出，如果要結束三個人的局面，只有可能是你放棄了。之繁，我們認識那麼久，你應該了解我。”
他沒有回答。
難不成真的要變成這樣嗎？當初一氣之下答應姜白琛，結果現在難受的是自己，怎麼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夏之繁努力回想，發現之前都是程言久在偏心他，這不是錯覺，因為她的偏愛自己才沒有意識到三人行中自己有什麼不利的地方，總歸吃虧的是姜白琛，他非要插在兩人中間，都是姜白琛的錯。
但就在剛才，他親眼目睹了程言久和姜白琛能夠有多親密，以前是不是也這樣，還有更親密的事情，他們也會在床上纏綿，做愛的時候，程言久也會露出那麼可愛的表情。一想到這些，心裡跟針扎一樣密密麻麻地疼。
“不如今天試試，看她更喜歡誰？”姜白琛忽然提議。
他抬眼，滿臉不解，“什麼意思？”
“我說，我們試試看，一起和她做，看她更喜歡誰？”
“她不會跟你做。”夏之繁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情。
姜白琛笑得開心，“是嗎？之繁，我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哪怕她現在並不喜歡我這個人，她也很喜歡我的身體，喜歡和我做愛。”
他不想聽下去了。
“那又怎麼樣，依靠身體得到的那點兒喜歡，你能我比？”夏之繁不想讓自己一個人難受，要把他也拉下水。
表情僵硬了一秒鐘，很快恢復，他清楚，自己比不上夏之繁，曾經給程言久造成那麼大的傷害，讓她痛苦，是夏之繁治癒了她，而自己，只是撿了個現成，中間什麼都沒做。所以她偏愛夏之繁是有理由的。
可還是會難受，快要喘不過氣。
但他想到剛才程言久坐在自己身上，他們靠得那麼近，只要他主動一點，就能親吻她，她會拒絕嗎，應該不會。
姜白琛不想跟他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因為自己沒有優勢。
“你賭不賭？”
以他對夏之繁的了解，只要激起他的勝負欲，就很容易成功。
“賭。”夏之繁果然上鉤了，“要是你輸了，就退出三人局，別再打擾我們。”
“如果你輸了呢？”
我輸了？
只是三個字，就讓他愣了好一會兒，他不想知道這個答案，不願意接受這件事，如果真的是他輸了怎麼辦？
要退出嗎？
然後成全姜白琛和程言久？
他捨不得，好不容易才能和程言久在一起，他那麼喜歡她，連未來的事情都盤算好了，怎麼甘心退出。因為一個賭注就要放棄自己喜歡的人，他做不到，再衝動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大不了，以後輪著來。”
即使之前說過輪著來，這個制度也沒有真正實行過，因為程言久只願意和夏之繁待在一起，所以輪到姜白琛的時候，她總是逃避，然後繼續和夏之繁待在一起。那時候的他是得意的，覺得即使三個人住在一起也沒關係，反正程言久會堅定地選擇他。
“好。”這就是姜白琛想要的答案。
他們沒有繼續聊天，夏之繁吹頭，姜白琛看手機，他們都在等程言久出來。她還在洗澡，苦惱著這個晚上怎麼度過，對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
剛才沒忍住，居然直接坐在姜白琛身上，還被夏之繁發現了，這到底是怎麼樣的火葬場啊。果然是男色誘人，把持不住，她點頭贊同自己的觀點，她只是犯了每個女人都會犯的錯而已，算不了什麼。
雖然這樣安慰自己，但出去的時候還是一陣心虛，根本不看和夏之繁對視。
兩人一起看向她，她恨不得直接回到浴室里再洗一個澡，要不以後還是讓他們多忙於工作吧，索性把他們的工作全都錯開，這樣就不會遇到彼此，她真的不想同時面對兩個人。
“那個……”程言久嘗試開口打破沉默。
夏之繁朝她走來，“久久。”
“啊？”她下意識往後退。
他身上的低氣壓太過明顯，顯然剛才在外面兩人交鋒處於下風，是不是應該安慰幾句？
“要接吻嗎？”夏之繁俯下身問她，刻意放緩語氣。
“要！”她主動勾住他的脖子，貼上嘴唇。
太久沒接吻了，在外面不敢太張揚，現在可以肆無忌憚了。但是為什麼背後有點涼，她忽然意識到姜白琛就在背後看著他們接吻，拍了拍身前的夏之繁，示意他可以鬆開了，但他親得更加熱情。
“小久，那我呢？”
【作者的話】
昨天太累了就忘記更新了，今天補上，下一章就是三人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