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完全忽略了還站在門口的姜白琛，程言久的呻吟聲完全落入了姜白琛的耳中，包括他們之間的談話，也一句不落。
她是快樂的。
姜白琛低頭看了一眼已經支棱起來的褲子，光是聽她的聲音就開始硬了，心裡很痛，跟針扎了好幾個孔一樣，可就是不想離開，挪不開步子，非要站在這裡聽完全程，好像這樣就會麻木，不會覺得疼了。
等到夏之繁和程言久出來的時候，發現姜白琛就站在不遠處。
他確確實實站在門口聽完了全程，在他們整理衣服的時候，他才站得稍微遠了一點，他想裝作剛剛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然後笑著跟他們打招呼，卻發現嘴角沒辦法牽起。
不想做戲了。
“這裡是後台。”姜白琛說。
夏之繁牽著她的手，“我知道，白琛，我先送她回家。”
可是程言久的另一隻手卻被姜白琛抓住了，兩人僵持不下，夾在中間的她想要甩開被姜白琛抓住的那隻手，可是他握得太緊了，根本松不開。
“久久。”姜白琛對上了她的視線，“我不會放棄的。”
“我不會選擇你的。”程言久說。
姜白琛苦笑，“那你當初何必招惹我。”
“……”她以為他們之間已經兩清了。
話都說得那麼明白了，為什麼還不願意放棄呢，她只會選擇夏之繁，這句話很難理解嗎？
夏之繁攔在他們中間，把她護在身後，“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白琛，以你對她造成的傷害，你應該明白，你們之間不可能的。”
他知道。
可是他還是不願意放棄。
憑什麼非要是他默默退場，然後祝福他們，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怎麼的都應該是他先才對。夏之繁能做到的事情他也一樣能夠做到，所以憑什麼不可以。
要是當初自己不要糾結坦然接受自己的感情會怎麼樣？
她會不會不會遇到夏之繁，一直待在他身邊呢？如果沒有美好的回憶，那就從現在開始慢慢創造美好的回憶。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姜白琛的臉色逐漸沉了下來。
總得再想點辦法。
把程言久送到家后，夏之繁交代了許多事情便出去聚餐，他們幾個隊友好一段時間沒聚，估計不會早回來。她一個人在家裡忽然想到了剛剛的姜白琛，其實他本來不應該變成這樣的。
她在刷推特的時候看到過姜白琛回復粉絲的消息，當時她身為夏之繁的唯粉對於這種行為嗤之以鼻，甚至覺得他好煩，怎麼經常能刷到他的消息。可後來覺得，他確實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對粉絲特別溫柔，值得被大家喜歡。
說到底，他變成這樣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勞。
在醫院裡他來看望過她，但是當時的她根本不願意和他說一句話，她很難受，難受的情緒充斥著。
她討厭姜白琛。
在知道他是欺騙自己之後，就開始怨恨他，為什麼要做這些事，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直到今天的演唱會，她才看到了舞台上的他。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站在舞台上的他確實光芒萬丈，想讓人為他尖叫，在他的solo舞台上，程言久也情不自禁地跟著周圍的人喊他的名字。他好像就是有這種感染力，能夠讓人喜歡他。
可是她不喜歡他。
就在她打算洗洗睡了的時候，手機屏幕亮了，是余閔哲的來電。
“喂，閔哲哥？”
余閔哲的聲音聽上去已經有些迷糊了，“久久啊，你在夏之繁家嗎？”
“嗯，怎麼了？有什麼事嗎？”程言久在想是不是又有私生去堵他了。
余閔哲揉了揉太陽穴，“我們幾個人都喝多了，但是夏之繁非要回去，經紀人都走了，我們也不能開車送他，你要不勸勸他。”
“好，閔哲哥，你把電話給他吧。”程言久說。
接著，她就聽到了一陣玻璃瓶和鐵罐頭碰撞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什麼倒了，看來這群人是真的都喝迷糊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暫時別回家了。
“久久，我想你了。”夏之繁拿到手機的第一秒說的就是這個。
“嗯，我知道。我也想你了。”程言久的語氣一下子軟了。
夏之繁的聲音迷迷糊糊，“我想回家。”
她跟哄小孩一樣，“可是你們都喝酒了啊，不能開車。”
“可是我想回家見你。”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忽然變得有些委屈，“他們都不讓我回家，都不讓我見你。”
“繁繁乖，明天早上再回家好不好，反正我一直在家裡等你啊。”程言久軟語道。
夏之繁沉思了一會兒，“那好吧，我明天一醒來就去找你。”
“嗯。”
“久久，要想我。”夏之繁依依不捨地掛斷電話。
她看著已經暗下去的屏幕，忽然有些無奈，他們幾個人都在一起，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經紀人都已經結婚了，那麼晚把人叫過去接他們也不道德，她倒是可以找程凌新，叫個司機接他們回去，可現在都已經凌晨一點多了。
既然余閔哲在那裡，想來不會出什麼事，他一向靠譜，只是一晚上不回來而已。
程言久給蘇格發了消息，說自己睡不著，第一次去演唱會實在是太激動了，怎麼都睡不著，沒想到她也秒回，瘋狂分享視頻，都是她剛剛剪輯完畢的。
“久久，你看姜白琛真的太帥了，天吶，那個表情管理，不愧是神級愛豆！”蘇格激動得不能自已。
“你怎麼拍了那麼多？”
“我拍了三十多個G的視頻，還有很多沒剪呢。還有好幾個飯撒視頻，我等會兒得先剪那些，我都是一幀一幀看的。”蘇格忽然想到了什麼，“你呢，拍得怎麼樣？”
“當然是我家繁繁的focus。”程言久驕傲起來，“我的鏡頭裡你還想看到誰？”
蘇格翻了個身，笑得很開心，“太好笑了，不愧是堅定的唯粉。”
就在她和蘇格聊的開心的時候，聽到了大門轉動的聲音，可是夏之繁不是不回來了嗎？現在又能是誰？難不成剛剛都是騙她的？
夏之繁要是一時興起這樣做，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她只穿了睡衣就去了客廳里，那裡確實站了一個人，可是不是夏之繁，是姜白琛。
“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