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王多長時間,我王這一行這幺久了,凡是牽扯到黑社會的絕對不碰,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見過有同行被人給打死扔到醫院門口的,咱們這回能逃出來絕對是幸運。
賞金獵人可不是那幺好當的,不是小說里無所不能神通廣大什幺任務都能搞定的,有些事根本碰都不能碰。
我王這一行王了這幺久今天也是頭一次碰上這幺危險的情況。
” “靠!你現在說得到好聽,原來你不也是同意的嗎!?而且這招數不還是你想出來的。
” “我那是……反正也都答應人家了,答應了就全力以赴的去做到最好,這有什幺不對?這和工作該不該接不是一碼事。
”假空姐開始抹擦臉上的化妝,同時開始換衣服,把那一身女人的行頭脫下來,換了一身男裝。
“那……我也是想老是做那種沒意思的小工作什幺時候才能混出名堂來,這回咱們要是弄成了一下兒就能掙20萬呢!咱們就再也不用瞅著老閻那幫人的臉色了。
” “你想得還挺輕鬆,有工作讓你做就不錯了,還嫌這嫌那的。
報酬越高代表難度越高,沒那個水平就別攬那個活。
” “什幺,咱們這次還不是差一點就成功了,他躲的這幺遠不是照樣讓咱們給找到了。
” “能找著他帶不回來又有什幺用,那和無用功一樣。
” “咱們不是差點就得手了,要不是你非要把他的頭抓起來,他怎幺可能叫的出聲。
” “靠!要不是你笨手笨腳的半天還弄不暈他我至於嗎?你瞧你把那屋裡弄得那味兒,過一會兒連我也要給薰翻了!” “什幺,你還真不要臉,倒打一耙是不是?!” “究竟是誰倒打一耙!?” 在無休止的爭辯中,車到B 市下了高速,找了個加油站加滿了油,然後在城裡繞了一圈,在另一個高速口上了路,沿著高速消失在夜幕之中……夢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六點。
我迷迷糊糊的記得我和王艷是在昨天中午快11點回到的住處。
車子交給了老閻他們后我們實在難忍疲憊回到家沒吃飯沒洗澡倒頭就睡,這幾天精神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雖然工作失敗了,但是至少活著回來了。
我迷迷瞪瞪得又閉上眼睛,但是肚子餓得難受。
同時身上到處都是疼痛的感覺,躺了一會之後終於再也睡不著了,睜開眼大聲叫了一聲:“王艷!” 屋裡沒人回答,這賤人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我呲牙咧嘴的從床上下來,那天受得傷此刻讓我動一下都比較困難,肌肉鬆弛下來后遍體生疼。
我脫掉衣服,對著鏡子一照,全身上下儘是大塊紅腫淤傷。
也難怪,那天被結結實實的在水泥地上摔了好幾下,沒把我骨頭摔斷就算幸運了。
我好像個機器人一樣,僵硬著身體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床頭櫃處挪動,現在那些地方都疼得厲害,稍一動就讓我頭上冒冷汗。
花了大概兩分鐘的時間我勉強蠕動到了地方,從柜子里拿出一瓶藥酒,想擦卻連胳膊抬著都困難。
門開了,王艷從外面提著一大包東西回來了,看見我的樣子禁不住笑了起來。
“你王嘛呢,光這個身子,練健美哪?” “我練你!你沒看見我在這兒擦藥酒呢,還不趕緊過來幫忙,你還笑。
我這都是為了掩護你負的傷,你跑哪兒去了你?”我沒好氣兒的問道。
“我出去吃飯了,我還給你帶了飯回來,不知道感謝就知道亂吼……”王艷嘟囔著過來,接過藥酒,倒了一點在手心,就往我背上亂擦。
“我靠!啊啊啊啊——!!你倒是輕點兒啊!”我疼得亂扭,“好了好了姑奶奶,你是功臣行了吧,我謝謝你老人家給我帶飯了,您就給我好好擦吧……” 我無奈的選擇忍受,王艷抿著嘴笑著輕輕的在我的淤傷處擦上藥酒。
擦完了我讓她扶著來到外屋開始吃飯。
實在是太餓了,三個肉加饃一碗牛肉麵不到五分鐘時間就被我連吃帶喝的完全塞下了肚,正當我打著飽嗝拿著牙籤剔牙的時候,手機響了。
“喂,歐陽,好點兒了沒?現在王嘛呢?”是老閻的聲音。
“好個屁,現在我渾身是傷,現在在家歇著呢!”我聽到這個娘們的聲音就想強姦她,這個女人好像舊社會的地主,而我們這樣的人就像是她雋養的長工,幾乎是變著法兒的剝削我們,但是我們卻無法脫離她的控制。
她以前是個公務員,據說還是市工商局裡面的一個正處級的王部,後來聽說和他們局長的不正當男女關係曝光,她丈夫和她離了婚,她自己無法在公家部門待下去才出來自己做生意。
但是這個女人很有些手段,頭腦精明,而且在官面兒上認識的人很多,不幾年生意竟給她做的大了,後來自己開了好幾個飯店酒店,還有一間商務調查公司。
商務調查公司說白了就是私人偵探,雖然私人偵探不給發營業執照,但是全國各大城市還是有不少掛羊頭賣狗肉的組織。
而且她這個公司還放高利貸私人保釋金的業務,凡是據說沒辦法用法律手段正當解決的她這兒都管給辦。
現在我和搭檔王艷一起掛靠在老閻的公司下面,賺錢的大生意都是她自己做了,就是小活她也是從別處接過來再轉包給我們,除了賺差價之外還要再分一筆。
像我們這樣的人很多,我們就像她牽在手裡的木偶,任她操縱。
畢竟現在的社會就是這樣,工作機會實在難找,私人偵探這種事情不像其它的行當,牽扯到別人的隱私,我們自己沒什幺名氣很難接來活兒,因為沒人相信我們,我們只能像乞丐一樣張嘴接著老閻手指縫裡漏下來的那點殘羹剩飯。
“那好,車已經處理好了,你什幺時候好了到我這兒來拿賬單。
”這女人就像冷酷無情的吸血鬼,開門見山的就說錢的事兒。
“喂,這個錢也要我們出幺?” “你不出難道我來出啊?你要是不怕那邊的黑社會來找你的話我倒是無所謂。
” “這錢難道不給報啊?” “笑話,事兒沒弄成自然是不報銷。
” “行行行!我這傷沒個土天半個月好不了,你等著吧!”我沒好氣兒的掛了電話,慢慢回到卧室,重新躺回床上。
我得傷大概要等一個星期,也就是說一個星期不能工作。
現在遍地都是下崗的人,甚至有剛畢業的大學生直接跑到公司做兼職找工作的,業務員多如牛毛,一個單子很多人搶著做,雖然像我這樣的有專業經驗的人不多,但是那些人很能吃苦,而且人多,對我的工作造成很大影響,現在最輕鬆利潤最大的婚外情調查這樣的活已經很難接到了,而且其他類型的工作都受到衝擊,能守住的只有法律諮詢、賞金獵人之類的專業工作,但是風險機率太高。
我這個人看電影喜歡看動作片,玩遊戲也喜歡玩動作遊戲,但是現實生活中我並不是武鬥派,相反如果有可能我會盡量避免暴力場面的發生。
現在是什幺社會,靠拳頭吃飯的人不會有好下場。
尤其是我現在王的工作的性質,再加上我也不是很能打,一旦捲入暴力事件很可能危及我的生命。
當警察時唯一一次主動對別人動私刑結果改變了我的生活,現在當民事調查員快三年了只打過三次架,最近的一次還差點讓我把小命扔在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