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號。
陸笑將準備寄回c市老家的茶葉,酒品,衣物等,用紙箱裝好,等待快遞員上門來取。
然後又把家裡收拾一番,換了件淡藍色碎花裙子,抹了點口紅,讓自己顯得不那麼蒼白。
因為天生帶點薄弱,小時候常生病,長大些身體也不好,雖然後來基本養好了,但唇色總是比旁人白些。
楓葉色的口紅。
有些鮮艷,但她喜歡。
陸笑對著鏡子勾起唇角,唇邊緩緩綻放出兩個梨渦。
她不是屬於那種常被人形容的櫻桃小嘴,是較為飽滿豐翹的唇形。
如果冷下臉,是帶著冷艷的菱形,如果微笑,又是明艷招人的風情。
不少人誇過她好看。
誇她的額頭飽滿,唇形好看,眼睛大,睫毛長,皮膚白。
在大學人人都開始跟時尚學化妝想變美的年紀,陸笑也只淺擦點口紅。
大學室友曾說她是天生麗質,不把人當人看,不化妝就比化了妝的好看十倍去了,清冷素顏與明艷女郎之間只需一支口紅,連粉底都不用,自然生態,毫無違和。
後來那個室友談了個富二代男友,被拋棄,打了胎輟了學,聽說是跟人學化妝做美容院去了。
當初那個室友的富二代男友追過她,被她拒絕,她感覺那人不是個好人,跟室友說過,但室友還是跟那個人交往。
室友質問她,說是她的錯,為什麼當初不是她和那個富二代交往,問她內疚嗎?
她為什麼要內疚?
是室友瞧見富二代追她時的熱烈激情,托她的室友們送進寢室的鮮花零食,名貴禮物,她沒收過,是室友自己被虛偽的糖衣炮彈蒙蔽了眼。
陸笑對著鏡中的自己扯開一抹笑,卻莫名的冰冷。
等快遞員將紙箱拿走後,陸笑在陽台上找到貓,不顧長毛貓的反抗慘叫,將它塞進手拉箱里。
進入夏天了,該洗澡了,再把毛剃短一點。
不然屋子裡呼吸一口空氣都是貓毛亂飛!
接到柳盈盈電話時,陸笑正坐在寵物洗護館里,排隊等待。
這幾天柳盈盈給她打的電話格外多,本來好幾年都沒聯繫的人,一時這麼殷勤,陸笑都有些不習慣。
柳盈盈是一年前來京市的,她男朋友來京市開飯館,她來做會計,很尋常不過的平凡日子。
如果沒有那件事的話……也許她們倒是很好的朋友了。
柳盈盈電話那頭說遇見幾個老同學,晚上準備聚一聚,地點定在盛華購物中心公園不遠處,還讓她穿漂亮些去參加。
陸笑眉頭微皺,直接性便拒絕,說今晚有事。
她可沒有什麼跟老同學敘舊的心思。
也不喜歡參加什麼飯局娛樂。
一是不喜歡,二是警惕。
畢竟已經不相熟的人,懷的什麼心思不得而知。
不是沒有教訓。
洗護店的店員微笑的走過來,陸笑將懷裡的長毛貓遞過去。
“笑笑,你就來吧,我跟他們說了,他們都想著見見你,就晚上一起吃個飯……”
“盈盈,我想我們已經沒那麼熟了。”
對面一時尷尬無聲。
陸笑掛斷。
有些話說的直白會傷人。
但不說對方永遠拎不清。
正想著呢,周岑的視頻電話打過來,她還沒想到要不要接,身邊就被人撞了一下,劃到了接聽。
“hello,笑笑,你在哪兒呢?”
周岑穿著浴袍靠在泳池邊的舒適的椅子上,衣襟大敞,可以看見蜜色的胸肌和腹肌,堅實性感,面帶微笑,看著視頻里的女人頗有些無奈和無所適從的表情。
寬敞豪華的泳池水光粼粼,周岑餘光掃到一側走出來的李總,穿了一件浴袍,看著身高腿長的,也不文弱,不知道第叄條腿怎麼樣?
周岑眯了眯眼。
他記得讓助理安排的是緊身泳褲?是虛是實下水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