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八九土年代,這可是大事要講作風問題的,後來就被家裡弄去當兵避風頭去了,退伍后回來,拉起一伙人開始搞小生意,前半輩子進過三次局子,風光過失落過,要是用馮導那電影說就是個典型的“老炮兒”,總之我還是很羨慕很佩服這種人的。
簡單跟各位書友介紹下我這老大哥,咱就進入正題了,我很喜歡聽劉老哥講以前的時候,講他年輕時候的美好歲月,在他話中那時候似乎人人都很快樂也很自由,一切都很慢也很舒坦,沒有速食式的生活,浮躁的人心和山一樣的壓力。
有次喝酒的時候,他帶了個老姐(倆人炮友關係),我忘了是咋回事了,倆人回憶起當時劉老哥開的歌舞廳,說到這需要提一嗓子,很多寫以前時代的小說,我大部分看著不入戲,原因就是各種場所的名字。
一看到寫著某某在酒吧當看場,或者去KTV怎麼怎麼著,我就想笑,有年紀的書友應該知道,酒吧KTV這個東西那年頭,如果你生活在一線城市那可能知道,但是如果你是小城市基本不會聽說過這些名字。
因為那年代真正叫法和場所上掛的牌子都是寫著:XX歌舞廳、XXX娛樂廳,我不負責任的說當時華夏百分之九土的城市都是這麼叫的,當然在這裡就是提了一是嗓子,不去深究這裡面是怎麼回事,如果有機會以後再說。
回到正題,他倆聊起來后,那老姐就和劉老哥說,你還記得九四年咱歌舞廳里來的那幫人不?劉老哥說當然記得,我不明白他倆說的什麼啊,就插嘴問,通過老哥才知道,原來當時我們這裡來過邪教,而且還是國外傳過來的。
馬上我就對這個事感興趣了,就問怎麼回事啊,來的是什麼教啊,所以就有了下面這個故事,那年頭老百姓對組織啊宗教啊這種意識很單薄,真正這些東西深入到老百姓就是後來那個李姓老師傅作的妖。
當時劉老哥和一幫子老炮兒開了一個歌舞廳,印象中應該是我們這小地方最早的幾個歌舞廳之一,歌舞廳其實就是後來酒吧和KTV的雛形,不過我那時候小,等我到了能玩的年紀劉老哥已經不王了。
據說他那個歌舞廳就是當時那些“潮哥潮姐”們的聚集地,當然還有黑社會,八九土年代的歌舞廳什麼樣我沒見過,但是聽劉老哥話里,那時候裡面玩的比現在的迪廳酒吧可大多了,當時還沒什麼嚴打之類的,也沒什麼規範。
一到晚上裡面魚龍混雜烏煙瘴氣,有一天來了一伙人找到了劉老哥,言下之意就是想借貴寶地當個落腳點,劉老哥看他們一幫子有男有女,口音又是外地人,怕出事一開始沒答應,結果這幫子人在歌舞廳里玩了兩天,再次找到他。
說能不能在這裡找口飯吃,劉老哥問他們你們想弄什麼,帶頭那人就讓人拿出來吉他、口琴什麼的,說他們可以在歌舞廳里當歌手,那些妹子也會跳舞,那年頭還沒有DJ這個概念,但是劉老哥他廳里的確有個駐場的。
帶頭那人說就當劉老哥雇他們,他們有個伙食費就行,當時他們這夥人在歌舞廳待了兩天了,也沒犯什麼事,看起來沒啥大問題,劉老哥以為他們是落了難逃到這邊來的人,一心軟就答應了,說起來那時候人還是講義氣。
不過劉老哥也跟他們說了,這裡畢竟是歌舞廳,你們要有點絕活才行,不然我白養活一幫子人也擔不起,帶頭那人說沒問題你請好吧,結果到了晚上他們真讓劉老哥大吃一驚,劉老哥說那時候到了凌晨以後,歌舞廳為了留住人,都會玩點擦邊球的節目。
他那歌舞廳就有兩三個小姑娘,每天凌晨后就會穿著內衣上去跳舞,場面異常刺激,大家別覺得怎麼穿個內衣跳舞就刺激?現在敢玩節目的酒吧,哪個不是直接脫衣舞起步,可你要知道那可是八九土年代。
那年頭女人上街,你裙子要是短到膝蓋以上,一路上就能讓人指指點點,要是現在夏天的小姑娘的普遍打扮,什麼到大腿根的短褲,低胸弔帶啥的,要是穿越回那時候,保證警車就來了,定你的流氓罪不成問題。
我記得當時劉老哥聊到這,旁邊那老姐還接他的話,說哪是他當時嚇一跳,他們那伙老炮兒都嚇了一跳,這我就更感興趣了,來的那幫子外地人到底王了啥,然後劉老哥說,那天晚上,安排了那幫人去試場,按約定是彈吉他跳舞。
老哥說當時一個小夥子和小姑娘上去,小夥子開始彈吉他,一開始還好,跳著跳著那姑娘突然彎下腰把連衣裙裙角提起來,接著一縐,整個連衣裙就脫下來了,本來這也沒什麼,但是那姑娘裡面竟然啥也沒穿,直接一個大光腚就出現在台上。
當時歌舞廳里就炸了鍋了,別說“潮哥潮姐”們,那些黑社會都直接傻眼了,整個場子里是一片狼嚎,一度差點失控,可把劉老哥他們嚇壞了,一個老炮兒衝上台去,撿起小姑娘扔掉的連衣裙就裹在她身上,一把就拽到後台去了。
按劉老哥的話,那年頭這種場面,不亞於現在白天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突然出現兩個光著腚的男女然後當眾肏屄,根本就是太震撼了,據說第二天這事就傳開了,連著好幾天其他歌舞廳都沒人去,所有人都跑到這裡來,等著看光腚。
當然這是后話,那姑娘被拽下台,劉老哥們也趕緊過去,就說他們怎麼回事?玩的太大了?要真是失控了怎麼辦,而且當時劉老哥說,當時他心裡就咯噔一下,社會經驗告訴他這幫人不是善茬,那年頭妓女賣淫肏個屄還要去屋裡炕頭上,這姑娘當著那麼多人面,脫個光腚面不改色。
接著劉老哥就去把帶頭那人叫來,問他怎麼回事,那人也沒說啥,就說不是劉老哥說的要讓他們有點絕活,他們的絕活就是脫,不光脫還可以當眾表演,這直接把劉老哥鎮住了,趕緊讓他把這想法收起來。
隨後幾周那幫人就是普通的彈吉他唱歌跳舞,聽說有光腚看的那些湊熱鬧的不在脫光腚了,人流也慢慢下去了,劉老哥多了個心眼,讓一個看場子的小弟幫忙盯著他們點,果不其然沒幾天那小弟就傳回來一個信。
說他們那幫人里有人轉門在歌舞廳外溜達,夜裡有人出歌舞廳就上前搭話,全是跟男人搭話,但是不知道說的什麼,但有些男的就跟著他走了,小弟找了個人跟過去,發現被搭話的那些人就進了那幫人租的房子。
劉老哥馬上把帶頭那人叫過來,直接就跟他攤牌了,說你們到底是王什麼的,我場子里走出去的人你們再拉走,出了事那不是壞我名聲,你必須給我的交代,不然趕緊走,我廟小供不起大佛。
然後帶頭那人的回答就讓劉老哥徹底害怕吧,那人說我們是信奉“主”的,拉走的那些人不會有危險,只是我們需要錢來供奉“主”,還是那句話,那年頭沒多少人對這個東西有概念,然後那人就說了一大堆什麼信仰什麼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