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人鄭秋月(np) - 斷指 (1/2)

“X市強降雨範圍的降水範圍有所擴大,部分鄉鎮將出現50毫米以上的降水,當地需持續性警惕強降雨及次生災害的……”
老舊的電視機里正在播放天氣預報,外面的雨水幾乎要淹沒地下室的窗戶,空氣潮濕,燈光昏暗。
郁欽解開襯衫的兩顆扣子,露出喉結和鎖骨,他挽起袖子,坐在地下室破舊的床墊上。
鄭秋月像見了鬼一般愣在原地,她不敢相信發生的一切,她不敢相信這一天還是到來了。她甚至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好久不見。”郁欽看著她,揚起嘴角,明明是笑著,卻讓鄭秋月汗毛炸起。
他兩年沒有見到她了。
“你把陳哥帶到哪兒去了。”儘管怕的要死,可如果郁欽敢動她身邊的人,她一定會和他拚命。
兩年不見,鄭秋月變了很多,她的頭髮變長,臉的輪廓變柔和了,似乎還長胖了一些。郁欽把她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兩年沒見,我想單獨和你敘敘舊不行嗎?”
“我和你沒什麼舊好敘。”鄭秋月生硬的開口,她盡量保持平靜往門口走去,儘管她的雙腿在郁欽面前一點力氣都沒有,好不容易到達門口,她擰動門把手卻發現門被從外面上了鎖,她背對著郁欽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她的後背發涼,她不知道郁欽此刻正以什麼樣的目光看著自己。
郁欽的手撐在身下的墊子上,身體微微後仰,從容的看著籠中的獵物,“聽說你改名字了,於艷霞。”
鄭秋月沒有轉頭,改了名字,不也依舊逃不開被找到的命運嗎?
“還是原來的名字好聽。”
鄭秋月受不了他用這種語氣說話,她討厭他的假正經,“你到底把陳哥怎麼樣了?”她轉身質問他,聲音拔高了一度,她可以認命,可她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身邊的人。
郁欽毫不在意那個對他沒有任何威脅的男人,也就是鄭秋月嘴裡說的陳哥,他沒想把他怎樣,可鄭秋月表現的那麼關心他。兩年不見,她見到自己第一句話問的是別的男人,這讓郁欽不是那麼開心。
郁欽語氣平靜的說,“在他脖子上划道口子放血,放幹了血,再把屍體剁碎了喂狗。”
郁欽輕飄飄的說出這句話把鄭秋月嚇得臉色慘白,她相信郁欽乾的出來這種事。
她聲音忍不住顫抖,憤怒又恐懼,“殺人是犯法的。”
郁欽像是在看什麼外星生物一般,接著放肆的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這個蠢女人,她以為自己會在乎什麼王法嗎?自己還有很多骯髒的手段。
鄭秋月忽然想起唐琳說過的話,郁欽手上的人命不知道已經有多少條,她忽然直直的看向郁欽,頭腦發熱,眼眶濕潤,“你別動他,你殺我吧。”
郁欽不笑了,他看著“英勇就義”的鄭秋月,依舊那麼善良的傻女人。他站起來,慢慢走近她,她瞬間僵直了身體,後背緊緊的靠在銹跡斑斑的門板上。
郁欽離她足夠近,他身上的香水味混著潮濕的空氣湧進她的鼻腔里,他垂眼看她,“你以為我會放過你?我會先殺了他,再殺了你。”
鄭秋月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她渾身發抖,不是恐懼,是憤怒,他憑什麼這樣看輕別人的生命,他有什麼資格?她的胸腔中充滿了怒火,“你是變態。”
“你才知道?”郁欽笑了一聲。
“你是變態!你是魔鬼!”鄭秋月激動的伸手揪住他的衣領,在這一瞬間,她崩潰了。
她用力拉扯他的襯衫,握拳捶打他的胸膛,嘶吼,“你沒有資格這麼對我!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郁欽沒有還手,也沒有用力,他被推搡到了床墊上,鄭秋月摔倒在他身上,她披頭散髮的拽著他凌亂的衣服,像瘋子一樣沖他揮舞並不能造成威脅的拳頭,彷彿她靠自己的拳頭就真的能殺了他似的。
她的眼睛通紅,對郁欽巨大的恨意彷彿已經把小小的她吞噬,他再次毀了自己平靜的生活。
鬧了一通,鄭秋月累了,她垂頭重重的喘息,抓住郁欽領子的那隻手慢慢鬆開,她滿臉通紅,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她從沒有如此失控過。
郁欽握著她肩膀反轉了兩人的位置,接著用力把她按在墊子上,他高大的身軀覆蓋著她的,眼神複雜,聲音暗啞,“鬧夠了?”
鄭秋月不說話,她吸了吸鼻子,把布滿淚痕臉轉到一邊。
郁欽伸手握住她的下巴,逼她轉過臉來,“你背叛我的時候就早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鄭秋月睜開眼睛,露出憤怒又絕望的眼神。
“我說錯了嗎?”郁欽挑了挑眉,兩年前,就在他以為可以信任這個傻女人,可以為她付出一些感情的時候,她狠狠的“捅”了沒有防備的自己一刀。
唐琳的那通電話,總算讓他想明白鄭秋月拿走自己電腦的原因。她不光想要逃離自己,兩年前,她還背叛了自己。他怪不了別人,只能怪自己,怪自己小瞧了這個傻女人,怪自己竟然對她放鬆警惕,怪自己竟然真的對她動了心。多年的訓練,他早就該明白在這個世上,除了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
“你不是對別人都很善良嗎?為什麼偏偏對我那麼殘忍?你知不知道如果那個計劃真的落到別人手裡,我的公司有可能會垮掉?”郁欽的語氣多了絲失望,精於算計的資本家有時也會變成演技大師。
鄭秋月微微皺眉,表情多了一絲愧疚和懊惱,唐琳明明和她保證過,那個拿地計劃對他不會有任何實質性的損失。
郁欽為她的愧疚繼續加一把火,“我公司里的上千人要失業,而我可能也將無家可歸。”
沉默了許久,鄭秋月終於開口了,“我不知道,我以為……”她把眼神瞥到一邊,局勢反轉,她一下子成了最大的壞人。
郁欽心安理得的享受她的愧疚,他俯在她的耳邊說,“為了懲罰你,我要把你送進監獄。在監獄里會發生什麼你知道嗎?”
鄭秋月的呼吸急促起來,監獄……儘管她怕的要死,但監獄不可能會比呆在郁欽身邊更恐怖,“隨便你怎樣對我,你只要把陳哥放了。”
這個時候從她嘴裡說出別的男人,實在是很煞風景,郁欽抬起頭,眯著眼睛看她,充滿不易察覺的危險,“他是你什麼人,你就這麼在乎他?”
郁欽的手微微用力,試圖從她的表情里讀取答案,他冷漠的開口,“你們做過了?”
鄭秋月眼睛發紅,像只被人污衊而受傷的兔子,她沒有說話,郁欽的思想永遠都是這麼骯髒。
事實上,從郁欽盯著她嘴唇的那一刻起,他就無法理性的思考了,他用力吻上她的嘴唇,似乎想要奪取對方嘴裡的空氣,讓她窒息而亡般的吻著,鄭秋月瞪著眼睛用牙齒反抗,咬痛了他的舌頭,他也依舊沒有退出,和她唇齒交合的吻著。
他們交換著彼此的唾液和血液,郁欽將她的下唇叼在齒間,微微用力向外拉扯,直到她痛的皺眉。
郁欽的呼吸濃重,微卷的黑髮散落在額前,多了絲凌亂的美感,他終於離開她飽受蹂躪的雙唇,他俯視著她,咬著牙說,“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婊子。”這才是他的真心話。
如果她和那個男人通姦了,他恐怕會當場掐死她。
鄭秋月心裡發笑,郁欽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忘恩負義?他對自己到底哪裡有恩?
郁欽從她身上離開站起來,他背對著她,似乎在極力平復自己的心情。
鄭秋月撐著身體坐起來,嘴角還有被他的利牙劃破的血跡。
郁欽將衣服整理好,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們今天晚上回去。”
鄭秋月心中一緊。
郁欽瞥見她的表情,冷笑一聲,“放心,你的陳哥會好好活著。”
他邁著長腿向外走,撂下一句,“你也得好好活著,否則我讓他下去陪你。”
“我找到你姐了。”
“她現在在哪!?”
“我們正往回走,估計”,車子正駛入別墅的大門,郁欽看了眼昏睡過去的鄭秋月,“明晚能到。”
“她”,吳攸捏緊手機,“我姐她怎麼樣?”
“放心,比你我都好。”
“她有沒有……提到我?”吳攸緊張又期待的問。
郁欽輕笑一聲。
“你笑什麼!?”吳攸臉頰發紅,後悔的不得了,自己實在是太過激動,竟然問這個死變態問題。
郁欽輕飄飄的說,“兩年前她拋下你走掉,你就該知道,你在她心裡其實和我沒什麼區別。”彷彿從電話里扔向吳攸的心臟一顆飛鏢,精準無比,傷心的血液四濺。
“你!”雖然聽了這話,吳攸氣的快要吐血,可不得不承認,事實似乎就是這樣。雖然他一直堅信,自己是她最寵愛的弟弟。
“提醒你一下,對賭協議下個月到期,既然你姐已經找回來了,也就是說我們的協議依舊有效。”
吳攸的語氣也嚴肅起來,“我沒忘。”他心裡罵郁欽這隻老狐狸,這麼賣力的找我姐竟然是為了協議,果然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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