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李湘的媽媽推搡著頭破血流的李奇:“快,快,快去找院長, 找老書記,讓他們來評評理!”在重病纏身的媽媽驅趕之下,李奇捂著鮮血橫流的腦袋,哭哭涕涕地抹著眼 淚去找院長和書記來主持公道。
可憐的卡斯特羅被實力雄厚的鄰居及其英勇無畏的子女們打得落花流水,只 好捂著腦袋敗退回屋子裡。
於是,女人們上陣了,兩家女人各自掐著腰站立在自 家的大門口唾沫橫飛地破口對罵,李湘的媽媽聲嘶力竭地沖著鄰居喊叫著:“大 罪犯、大罪犯、大罪犯、大罪犯、大罪犯、……”而鄰居那母夜叉般的女人則毫不示弱,乾枯的手掌叉在硬板板的腰身上,嘴 里唾沫橫飛:“瘟大樓的、瘟大樓的、瘟大樓的、瘟大樓的、瘟大樓的、……”…… 作者:zhxma第五章“媽媽,媽媽”李湘哭哭咧咧地站在地板上,我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她, 欲將其擁到床鋪上。
李湘難堪地扭動著嬌巧的身體,我的手無意間摸到她的小圓 屁股上,頓時感覺到一片潮濕。
我低下頭去一看,乖乖,李湘的裙子早已被尿液 浸得濕漉漉,騷濁的尿液順著細腿緩緩地漫流著,直至流進雪白的絲襪里,看到 我茫然的神情,李湘羞愧難當地低下頭去,我急忙拉開大紅櫃,拽出姐姐的內褲 和一條舊褲子:“來,換上姐姐的褲子吧!”“嗯,”李湘柔順地點點頭,主動褪下自己的濕內褲,露出了潔白光嫩的小 屁股,我乘機抓摸一把,手上立刻一片濕乎乎,我將手掌放到鼻孔下嗅聞一番, 李湘嬌澀地笑了笑,秀麗的臉蛋上掛滿了晶瑩的淚花。
我撐開姐姐的內褲,李湘溫柔地伸過兩條細嫩的大腿,我將內褲套在她的腳 脖上,我一邊往上套著內褲,一邊故意將李湘的雙腿屈曲起來,胯間的小穴非常 可笑地分張開,露出如豆的小肉頭和淡粉色的小肉眼。
我貪婪地用手指插捅了幾 下,李湘本能地抖動起身體,她抬起頭來,獃獃地望著自己的身下以及我那頻繁 進出的小手指。
“哈,”當我將姐姐的舊褲子套到李湘的腿上時,褲腿竟然長出大半截,將 李湘的小腳掌全部埋沒住,我只好幫助她將褲腿一圈一圈地往上卷套著:“哈, 你的個子太矮嘍,姐姐的褲子長出一大截啊!”卡斯特羅這家鄰居的男主人,姓周,名廣義,此人身材高大、相貌洒脫、英 俊,畢業於一所名牌大學,滿腹裝著高深的專業知識。
並且,非常驕傲地研究出 一套據說是最為先進的採金船技術,興緻勃勃地四處推廣,卻永遠也沒有逢遇到 識貨的伯樂,真乃生不逢時啊。
時至今日,這位年近古稀的老先生仍然毫不氣餒 地拎著裝滿採金船技術資料的公文包終日東奔西走,毫無目標地尋找著永遠也不 會出現的投資者。
然而,在道德修養方面,我們這位學富五車的周工程師卻實在是讓人不敢恭 維,也許是大學里沒有道德修養這一相關專業的緣故吧,我們的周工程師脾氣暴 燥,蠻橫無理,其所作所為與他“廣布仁義”的名字簡直是風馬牛不相及也。
因 此,單位里的同志們送給他一個無比響亮的外號——周大驢。
外貌既英俊又瀟洒的周工程師,卻經常為一些毫無意義的、**毛蒜皮般的瑣 事與鄰居或者同事們爭得面紅耳赤,甚至大打出手,搞得四鄰不安,**飛狗跳, 孩子哭、大人叫。
然而,我們的周大工程師則是樂此不疲,與人斗是周大工程師 的最愛。
如果實在沒有對手與之相鬥時,煩悶之餘的周大驢便與自己的老婆斗。
“X你媽!”“……”寂靜的深夜裡,隔三差五便會從幽暗如冥界的小走廊里傳來周大驢夫婦兩人 兇狠的、但卻是極其單調的對罵聲,把我從甜美的夢鄉中驚醒。
可是罵來罵去, 直至罵到紅彤彤的太陽已經出來值班,周大驢夫婦兩人所使用過的辭彙永遠都是 :“X你媽”這三個字。
“唉,他們還會不會罵點別的什麼呢!”被吵醒的爸爸翻轉一下身體,沒好 氣地嘟囔道。
沒有,從來沒有,周大驢夫婦倆人不知疲倦地對罵了數十載,直至 從豐華正茂罵到白髮蒼蒼,最後,終於將老婆罵進了骨灰盒,然而,他們所使用 的辭彙,除了“X你媽!”這個三字而外,從來沒有使用過任何新的辭彙,也許 這三個字是國粹的原緣吧!“X你媽!”“……”周大驢的小兒子與我年齡相仿,有其父便有其子,周大驢的這個小兒子,在 宿舍樓里以刁頑、yīn損而路人皆知,人送外號周扒皮。
偶爾,我也會溜到周大驢家裡與他的小兒子周扒皮遊戲玩耍。
那是一個死亡 般沉悶的家庭,那是一個讓人窒息的家庭。
在昏暗的、潮濕的,充溢著令人返胃的異臭氣味地房間里,周大驢叼著嗆人 的大煙袋,戴著污濁的近視鏡,煞有介事地翻閱著一本又一本即厚且重的書籍, 而對面的牆壁則用木板釘成天然的大書架,從地板直至高聳的天棚,毫無規則地 擺放著成山的書籍,許多書籍周大驢大概永遠也沒有翻動過,如磚的書籍上積著 厚重的灰塵,散發著剌鼻的酸腐味。
“哼哼,”一生也沒有尋覓到知音,永遠也沒有將自己漚心研究出來的採金 船技術成功地推廣出去的周大驢,看見我坐到他的椅子旁,他悠然地轉過寬闊的 脊背,拉著老驢臉,將沉甸甸的檔案袋推到我的面前:“小傢伙,你知道嗎,這 是我研究出來的新技術,……”“嗯,”我怯生生地點點頭:“是的,我聽爸爸說起過你,……”“啊——,”聽到我的話,周大驢的驢臉頓然一亮,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 他興奮得像個孩子似地打開了檔案袋,掏出一疊又一疊的圖紙,以及天書般的文 字材料,如數家珍,喋喋不休地沖我講述起來,直聽得我如入五里霧中。
“哎呀呀,”周扒皮的媽媽,周大驢的黃臉老婆沖著興奮得渾身直打冷戰的 周大驢沒好氣地嘀咕道:“哎呀呀,哎呀呀,我看你是不是有病啊,病得還不輕 吶,無論見到誰,都要沒完沒了地講你的採金船,這不,跟這個還沒有豆腐高的 小x小子你也要嘮叨嘮叨,就像他能聽懂似的,你煩不煩啊,……”“我樂意,”周大驢像驢一般地沖著黃臉婆吼叫起來:“我樂意,用不著你 管!X你媽!”“哼,”黃臉婆自討沒趣,滿腹的怨氣無處可泄,一轉臉,看到身旁的周扒 皮,立刻沖著無辜的兒子發泄起來:“快點吃!”,周扒皮的黃臉媽媽不耐煩地 催促著,周扒皮端著一碗冷冰冰的麵條,在黃臉媽媽惡毒的謾罵聲中,狼吞虎咽 地往嘴裡撥塞著。
我偷偷地瞅了瞅周大驢的黃臉老婆,我的老天爺啊,我的媽媽喲,不瞅則 已,這一瞅,我嚇點沒吐出來。
周大驢的黃臉老婆那臃腫的身軀活象一頭叫春的老母豬,那一臉厚厚的贅肉 顯露著無比邪惡的神情,圓鼓鼓的小眼睛閃著yīn森森的、仇視一切的目光,當她 挪動著笨拙的身體時,立刻傳過來一股股令人嘔吐的騷臭氣味。
我至今也無法想 象我們可憐的周大驢是如何與他母夜叉般的黃臉老婆共同生活的,更讓我百思不 得其解的是,他們居然生出了那多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