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請進,快請進!”金花的媽媽堆著苦澀的笑臉,把大螞蚱幾個人讓進裡間屋,然後,重重地關 上屋門,我隱隱約約聽到一陣輕輕的鎖門聲。
沒過多長時間,屋子裡便傳來金花 媽媽低沉的呻吟聲以及木板床吱呀吱呀的響動聲,我心裡好生納悶:金花媽這是 幹麼?這種哼哼嘰嘰的聲音,只有媽媽與爸爸在一起做那事的時候,才會聽得到 的。
我和金花面面相榷。
“他們又玩我媽媽啦!”金花附在我的耳邊,悄悄地對 我說道,眼眶裡噙著幾滴淚水:“陸陸,媽媽為了不讓爸爸被批鬥,就陪著那幾 個革委會的幹部玩,昨天晚上,那幾個人在我家住了一宿!他們輪流玩我媽媽, 把媽媽玩得直喊累,昨天夜裡,我被媽媽的喊聲驚醒了幾好回,後來,乾脆睡不 著啦!我聽到媽媽說:饒了我吧,我實在是太累啦,腿都抬不起來啦!”我們這棟宿舍樓每間屋子的房門上都有一扇小窗戶,金花家房門上的小窗戶 貼了一張舊報紙,有幾處已經破損。
我搬過一把椅子,躡手躡腳地登上椅子從報 紙的小破孔向屋內窺視。
屋子裡三男一女四個人均脫得精光,個個赤身露體,每個人的小穴處都附著 一層濃密的黑毛。
金花媽媽仰面躺倒在木板床上,她也是朝鮮族人,可是,身材卻沒有我的都 木老師那麼豐滿、那麼壯碩,但是,皮膚比都木老師細白一些,黑毛沒有老師的 濃密,但是有些亂紛紛的,毫無規則地布滿整個小穴,連肛門的四周也長出許多 黑毛,金花媽媽的yīn唇很小,深深地隱藏在yīn阜里。
一個身材魁梧,壯得象頭大公牛似的男人咬著牙,興緻勃勃地抽插著金花媽 媽的小穴,他的力量很大,每當雙腿撞擊到金花媽媽潔白的大腿內側時,便發出 清脆的、叭嘰叭嘰的響聲。
同時,他的手掌不停地抓撓金花媽媽的黑毛,金花媽 媽痛苦地咧咧嘴,眉頭緊鎖,她不敢大聲喊叫,怕外屋的女兒金花聽見。
金花媽 媽伸出手去,企圖推開那隻抓撓黑毛的大手,卻“啪”地一聲被打了回去。
大螞蚱騎在金花媽媽的脖頸處,把他那隻癱軟的X插在金花媽媽的嘴裡。
我曾偷聽到大人們談論起大螞蚱時,說他是個陽痿,看來的確是這樣,無論金花 媽媽怎樣給他吸吮,他的X卻總是非常失望、無法勃起。
另外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坐在床邊吸著大前門香煙,一臉yín態地欣賞著金 花媽媽的裸體,有時還伸過頭去仔細審視著X是如何頻繁出入的金花媽媽的小 便的。
過了一會,他扔掉煙蒂,推了推那頭大公牛:“你先歇歇,來,讓我玩一 會!”大公牛很不情願地把粗大的X從被搗捅得一塌糊塗的金花媽媽的小穴里抽 了出來,矮個子立即走馬上任,他端起金花媽媽的兩條大腿,撲哧一聲把他那根 細小的、包皮很長的X捅進金花媽媽yín液橫溢的小穴里。
大公牛一步跳到木板床上,拍了拍大螞蚱光溜溜的肩膀:“你先下去抽根煙 吧,讓她給我也啯啯!”大螞蚱站起身來,摸著始終也沒有勃起的X,垂頭喪氣地下了床。
大公牛嘻皮笑臉地把粘滿分泌物的X插進金花媽媽的嘴裡,金花媽媽皺了 皺眉,拔出X,試圖用手擦拭一下。
大公牛哪裡肯依,不容金花媽媽擦拭,再 次惡狠狠地塞進金花媽媽的嘴裡:“嘗一嘗吧,這是你自己的味道,怎麼樣,好 不好吃?”金花媽媽正皺著眉頭很不情願地給大公牛吮吸著X,矮個子突然湊了上 去,一把推開大公牛,那根細小的X還沒送到金花媽媽的嘴裡,粘乎乎的jīng液 已經噴涌而出,濺在金花媽媽的臉上、嘴唇上、脖頸上。
金花媽媽伸出手剛想擦 拭,大公牛按住她的手,再次將X塞進她的嘴裡,並把她嘴唇上的jīng液往嘴裡 抹。
此情此景,看得我心驚肉跳,心率加快,如果不是嘴巴太小,我的心臟肯定 會從嘴裡蹦跳出來。
而金花則低聲地抽泣著,纖細的小手頻頻地抹著紅腫的眼 睛。
金花媽媽出賣肉體給那幾個造反派頭頭,任其蹂躪,雖然使自己的丈夫暫時 躲過了災難,不再被揪斗。
可是,夫妻之間的關係卻發生了嚴重的危機。
每當金 花爸爸想起自己的女人被他人肆意輪姦,自己的女人在他人面前,作盡了世上所 有的下流事情,心上就好似紮上了幾把鋒利的尖刀。
男子漢大丈夫,淪落到這個 份上,還有什麼意思,並且自已的政治問題並沒有完全了結。
一天深夜,金花爸爸毅然決然地選擇了死亡,他用家裡鋒利無比的手術刀割 開了自己的大大動脈,鮮紅的血水一直流淌到對門林紅家的小走廊里,嚇得我好 時間再也不敢登林紅的家門。
金花爸爸死後不久,金花媽媽用一根麻繩在廁所里悄悄吊死。
我親眼看到金 花媽媽被裝進塑料袋裡,被幾個男人生硬地拽扯到樓下,咕咚一聲,扔進大卡車 里。
幾天之後,金花的舅舅趕來把金花領走,從此以後,我再也沒有看到過金 花,再也摳摸不著她那緊緊繃繃的小穴。
第二十七章“唔——,唔——,唔——,”yīn森可怕的走廊里再次傳來卡斯特羅那近乎絕望的嗚咽聲,媽媽自言自語地 嘀咕道:“卡斯特羅又犯病了!”“媽媽,”我悄聲問媽媽道:“李湘的爸爸怎麼啦?為什麼被批鬥啊?”“跟金大炮一個樣,順嘴什麼都說,該說的也說,不該說的也說。
本來他家 的成份就不好,這一亂說,還能有他的好哇,李湘的媽媽為了劃清界限,跟他離 了婚,帶著李湘回老家了,沒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嗚——,嗚——,嗚——,”真是禍不單行,我們可憐的卡斯特羅因管不住自己的嘴皮子,屢次三番地被 揪斗,李湘的媽媽又離他而去,意志本來就極其脆弱的卡斯特羅,根本無法承受 這一連串的打擊,我們的卡斯特羅工程師神經徹底崩潰了。
他赤裸著上身,哭哭涕涕地滿走廊亂跑,跑夠了,跑累了,便在雪白的牆壁 上信手塗鴉,很快,一部比畢加索還要畢加索的驚世賅俗之作橫空出世,卡斯特 羅久久地盯著自己的大作,嘴裡則語無倫次地嘟囔著:“什麼啊,什麼啊,這都 是什麼啊!……”嘿嘿,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畫的是什麼,別人又怎麼能看明白呢?完成大作之後,卡斯特羅工程師乘興躍上走廊的窗檯,他一腳踢開破窗戶 扇,象《列寧在一九一八》里的馬特維耶夫那樣縱身跳下樓去,嗨!這個卡斯特 羅啊,做起事情來,總是顛三倒四,丟東忘西的,這不,縱身跳樓之前,為什麼 不非常響亮地大吼一聲:“瓦西里!”,就這麼匆匆忙忙地跳了下去、不聲不語 地跳了下了去,真是美中不足,讓我好長時間還為他感到莫大的遺憾。
咕咚一聲,樓房微微顫抖了一下,卡斯特羅工程師登時摔得腦漿迸裂,烏乎 哀哉!媽媽再也不允許我到走廊去玩耍,我自己也不敢去了,並且,走廊里再也看 不到一個小夥伴的身影,每天早晨,媽媽便拎著沉甸甸的大鐵鎖,對姐姐說道: “大傻子,”媽媽的面色還是那麼的冷漠、語氣嚴厲地叮囑著我可憐的姐姐: “你別光顧著自己玩,你可要看好陸陸,不要讓他到處亂爬亂摸,如果他有個三 長兩短的,我打斷你的腿,聽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