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14.世界等著我們拯救)
“我已經決定了,我要投資——投資這個充滿前景的橫跨大西洋事業!”
林致遠變了。
變得黑了。變得瘦了。變得——她都不認識了。碧荷坐在酒店的沙發上,獃獃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他穿著一件棕色的夾克,臉還是那麼帥,只是有些黑了。他明明也看見她了,卻沒有來擁抱她,反而伸手一直摟著他旁邊的另外一個人。
矮的。黑的。胖胖的——男人。男人鬍子拉碴,比他矮了一頭,相貌平平,臉上露出了憨厚無害的笑。
六星級的高檔酒店直入雲霄,總統套房內那麼的明亮。這是北美的高級松木原木製作的傢具,所有的擺設都是大師的作品。這裡的房間一晚上要三萬美金。出現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爸爸媽媽bryon律師管家保鏢還有她——都是那麼的衣冠楚楚。
下飛機之前,碧荷猶豫了下,還特意換上了粉色的H家小套裙,嘴巴也塗上了淡淡的唇色。
公公婆婆也坐在沙發上,只是那麼的看著兒子。父子兩個剛剛已經草草的擁抱過了,爸爸也特意換過了新衣裳——就連婆婆,也特意換上了深紅色的套裙,手上還特意戴了一隻帝王綠手鐲,和脖子上的帝王綠項鏈相得益彰。
“帆船事業,堅持環保,是對世界和地球有意義的事。”
碧荷看著面前臉色微黑的男人,他伸手攬著旁邊的那個棕色人種,熱情洋溢,滿臉笑容,“深入認識污染和破壞環境的根源及危害,有計劃地保護環境,預防環境質量惡化,控制環境污染,這是我們所有人的責任!”
旁邊的棕色男人憨厚的點了點頭,碧荷獃獃看著面前的男人,他的聲音還在耳邊,“我決定——要幫助佛蘭哥實現他的環保理想,我宣布,為了他的環保夢想,我會馬上捐助二十萬美元!”
陽光照耀在地毯,杯子發出炫目的光。
碧荷獃獃的看著他,這個一見面就說著環保的男人。
四周也沒有人鼓掌。
不過好像也無所謂了。
“佛蘭哥,”
沒有人鼓掌,絲毫沒有撼動演說家的熱情,碧荷獃獃的看著面前的男人終於放開了局促的陌生人,他滿臉的笑容,“我的好兄弟。就像我前幾天和你說的一樣,作為對我救命恩人的報答,我誠摯的邀請你和我一起去紐約——那裡有更多的環保志士,等著你和一起奮鬥。我會把你介紹給南希——也許你也聽說過她。她是個黑人,同性戀,多性別者,還是印第安少數族裔;她是一個環保主義者,是男女平權支持者。她有很多的支持者。她和你志同道合——而我,會為你們的夢想注入資金。有了我們的幫助,佛蘭哥,你的夢想,肯定會更快的實現!!”
“其實我就是想通過環洋航行,呼籲人們重視環保和海洋——”那個男人似乎也很少見到這種場面,臉色微紅。碧荷的視線落在了他的手上,他的手,已經握成了不安的拳頭。
“當然,佛蘭哥,我的朋友,”
穿著夾克的男人又攬住了他,神色自然又真摯,“我了解你的夢想。就像我們,能在茫茫大海相遇,就是我們的緣分。你的夢想,就是我的夢想!世界等著你去拯救!”
辦理手續認證,哪怕已經打通了各種關節,離飛機起飛也始終還要十八個小時。午餐是請酒店送來了套房用的。在漂亮的餐廳自帶的長條桌前,尊貴的客人手足無措的和大家舉杯共飲。公公婆婆說了一些體面的感謝話,碧荷坐在位置上,又看了看對面的男人。那個人長著和林致遠一模一樣的臉——她眨了眨眼,可是又似乎哪裡不一樣似的。
美味的日國牛排切入嘴裡,似乎也味同嚼蠟。
碧荷看著他。
他說他掉入了海里,飄了不知道幾個小時——這個不可考了。畢竟距離管家發現他失蹤報警,也隔了有一段時間;是這個搞帆船越洋航行的野生航行者發現了他。他救了他——一路上沒有手機沒有信號,萬幸有足夠的食物和淡水,兩個人勻一下,總是夠的。
總感覺哪裡失了真。
本來好好的,又失了蹤。
明明找了這麼久。
說回來了——又像是不認識了。
男人就坐在對面,穿著設計普通的平民夾克衫。是他以前不會穿的顏色和款式。他髮型也變了,到底二十多天沒有打理。他晒黑了很多,倒還是挺鼻薄唇——吃飯的樣子,拿著刀叉的樣子,倒還是那麼的熟練。
碧荷鼻子一酸。
又低頭切了一塊牛排。牛排在視線里有些模糊。從一開始見面到現在,他都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
有陌生人在這裡。
爸爸在飯桌上隱晦的說了下律師團。又說了下債務。碧荷拿著刀叉,又抬頭看著他抬頭挑了挑眉,又笑了笑,拿著餐巾點了點嘴角。
雲淡風輕的模樣。
“先午休吧,”
用過了午餐,禮貌的安排貴客休息,又和父母聊了幾句,男人站了起來,抬起了下巴,“紐約的事,我回去處理——”
“bryon,”他喊一直站在旁邊的助理,聲音沉穩,終於有了一點以前熟悉的模樣,“你先給我訂個一層的酒店——就在郎特大廈四十二樓吧。我要請,”
他抬著下巴,嘴唇勾笑,“請這段時間關心我的所有的朋友們,一起來見證我的航海之旅。”
“碧荷。”
他終於看向了她,陽光落在他的眼裡,他眼睛明亮,抬著下巴,“走,午休。”
兄弟(15.死不了)
15.
“belongtome,everythingbelongstome……”
客人已經安置。男人的歌聲從門縫中傳出,就在耳邊。眼前的木門上還有著樹木的紋理,猶豫了一下,碧荷吸了一口氣,到底輕輕地推開了卧室的門。
陽光落在他赤裸的半身上。
男人正斜斜的背對著她,站在衣帽間里,脫著衣服,哼著不知道誰的歌。
黑色的頭髮。晒黑的屁股。細細的狼腰。
肌肉結實。
輕輕的吸了一口氣,碧荷嘴角抽了一下,輕輕掩蓋上了門。男人已經俯身,開始脫下了褲子。
白一些的屁股露了出來——還有結實的長腿。
似乎聽到了聲音,他轉身來看她,容貌俊美,那麼的熟悉。他的身材赤裸,卻又修長完美,一道長長的疤痕,出現在他的胳膊和胸膛上。
嘴角勾笑,他咧著嘴笑,裸身站在哪裡,大搖大擺大大咧咧挺著勃起的陰莖,沒有說話。
“林致遠你怎麼了?”
緊實的小腹肌肉勾勒出了馬甲線,碧荷咽下口水,強迫自己忽略了他小腹下面茂盛的黑色草叢,還有那已經勃起的褐色器物。男人的器物已經抬起了頭,正對著她的身體,散發著了攻擊的慾望。
她慢慢的走過去——
心卻又慢慢的跳了起來。
他好像,真的回來了。
“林致遠你這裡怎麼——啊!”
女人靠近了他,手指剛剛落在他的胸膛,男人的手如烙鐵,卻已經一把摸上了她的胸脯!她伸手想要打開他,男人卻一把抱住了她,把她整個人往卧室拽去!
“梁碧荷你這幾天很開心嘛,老子失蹤了,你都不哭幾聲,居然還披金戴銀的,”
他的胳膊環在她的胸前,碧荷重心不穩,緊緊的拽住了他的胳膊,兩隻鞋子在卧室的地板上拉出了深深的拽痕,他的聲音帶笑,還在耳邊,“打扮這麼漂亮勾引誰?是不是想獨吞老子家產?看老子今天怎麼收拾你。”
“林致遠你瘋了,你放開我!”
站立不穩,碧荷全身半倒,被他拖拽幾步,又一下子摔到了床上。她知道他可能會這樣,可是她卻沒想到他居然會這樣——這幾天她明明這麼擔心他,現在他卻只顧著污衊她,碧荷悲從中來,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只伸腿去踹已經壓到身上的男人,“你這個王八蛋!你死——”
了好了。
不,她咬住了唇,他不能死。
一滴淚在眼角滑過。
男人那結實的身軀已經壓到了身上,帶著溫暖,帶著海水的味道。他的手已經在她的肌膚上滑動,乳房,乳頭,腰身,又拽下了她的內褲——
他在這裡。
那些個夜晚,她一個人躺在床上,也明明想念過他。
只是這個王八蛋。
他活著一天,就是一天的王八蛋——
“嘶——”
女人躺在床上不動了,男人跪在她面前,脫下了她的內褲,掰開了她的腿。隱秘的花瓣就在腿間,白嫩無毛,緊緊的閉合著,男人吸了一口氣,伸手握著自己的陰莖,就往裡面頂。
碧荷閉了眼。
太幹了。
根本沒有前戲。
男人提了提她的屁股,俯身壓開了她的腿,伸出舌頭,咬住了那條蜜縫。粉紅色小套裙包裹的胸膛起伏,碧荷流著淚吸氣,男人的舌頭靈活,帶著唾液,一直吮吸吮舔著她的花瓣和穴口,舌尖在穴口試探,往裡輕頂;嫩肉濕漉漉的,不知道是他的唾液還是她的蜜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