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 - ρǒ①捌н.νιρ 分卷閱讀248 (2/2)

夏威夷(13.這是一個研究和實踐的問題)3500字
13.
手被人擋開了。
男人看著前面提著鞋子和裙子走路的女人,面無表情。大步幾步跟上,他又一次牽起了她的手。女人似乎又想甩開,男人這次卻是有備而來,捏的緊緊的。
“林致遠你放開我!你噁心死了!”女人一臉嫌棄,拚命的想甩開他,男人的手卻越捏越緊,根本無濟於事。
“你沒洗手!你沒洗手!”沙灘里響起了女人帶著崩潰的尖叫。
沒洗手。
原來是這個——他還以為是什麼呢。
他就說,梁碧荷怎麼可能不讓他牽手?
捏捏著手裡的小手,男人抿著嘴,還是沒有放開。
梁碧荷原來還有點小潔癖——
“你放開我!”女人還在甩手,“你尿尿,你還摸我——”
“這又不臟,”男人死死的捏著女人的手不放,又開始安撫她,“我摸的是吉吉,又沒有沾手上。摸一下又怎麼?梁碧荷你今早還給我舔過呢!”
明明早上還捧著他的陰莖舔的美滋滋的,晚上就嫌棄起來了。早上他也沒洗——是頭天晚上洗的。
她自己嘴巴舔都可以,他手摸了一下就不給牽手,這是什麼怪脾氣?
有差別嗎?有差別嗎?根本沒差別嘛。
而且他就不像梁碧荷這樣,他也經常舔她的小BB——還都是原味的。
他覺得原味的更好吃呢。洗過了反而沒那麼香了。
“早上你那是洗過的!”女人聲音崩潰。
“我剛剛也洗過的,”男人睜著眼睛說瞎話,“梁碧荷待會我們一起洗澡——”
還可以再把她的小BB掰開舔一舔?順便研究下生理構造什麼的。
啊呸,不要臉。
女人說不過他,不和他說話了。兩個人拖拖扯扯的一直到了泳池邊,碧荷蹲下身開始洗手——男人也終於鬆開了她。溫熱的水流過手背,碧荷洗了又洗,終於鬆了一口氣。看了看旁邊站著的無動於衷的男人,她又伸手一下子把他拉了下來。捏著林致遠的手,碧荷澆起泳池的水淋到他手上,使勁的搓搓搓。
幾十歲的人了,手都不知道洗!
啊呸,什麼華爾街精英!
水流滑落,泳池起了層層漣漪。
碧荷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捏著給他洗乾淨了,又把他的手按在水裡過了幾下,這才又洗過自己的手,終於感覺自己又活回來了。
待會非要盯著林致遠洗澡——
盯著他把全身上下都洗乾淨不可。
臟死了。
把鞋子丟到了門口,內褲丟到了垃圾桶里,碧荷提著裙子從後門進入了大廳。幾步繞過了門廳,客廳進入了眼帘。
羅斯家的別墅群,裝潢時尚,視野開闊,燈火通明。三面藍色落地窗的設計格調明顯——外面他們剛剛洗手的泳池還清晰可見。
客廳里刺此刻已經有了一站一坐兩個客人——不,是主人。
大約此刻是“休假時間”,面容一模一樣的兩個綠眼睛罕見的沒有西裝革履,而是一個穿著襯衫一個穿著T恤,還有短褲——
嗯,碧荷視線下落,腳上還是拖鞋
嗯,林致遠腳上也是穿的拖鞋,還有休閑褲。自己的赤腳踩在地毯上,看起來也不是那麼明顯嘛。
“Alan,”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手裡端著紅酒,視線從女人那赤裸的嫩足上收了回來——音調冷淡,“我們來了,你不在。”
“是啊,我剛剛出去走了走,”燈光下碧荷旁邊的男人眉目俊美,意氣風發,他走到一邊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笑意吟吟,“夜晚的海灘很美——”
“嗯哼~”黑髮碧眼的男人哼了一聲。
呸。無恥。不要臉。
碧荷咬住了唇,羞紅了臉。
“抱歉我失陪一下。”
他們已經聊上了,碧荷還下身涼涼——沒穿內褲。抱歉的告了罪,女人笑了笑,轉身赤腳上了樓梯。
這三個沒人性在一起,准就沒有什麼好事。
慢慢的去浴室沖完涼,碧荷又不急不慢的換好了衣服。想了想,她到底還是拿著手機慢慢的下了樓。
去看看他們三又在圖謀什麼不軌。
“去年全球的GDP總量有多少?”
“不到100萬億美金。”
“這是全球羊群們創造的價值——而KJ,”男人頓了頓,“去年的獲利又是多少?”
樓梯剛剛下了一轉,樓下林致遠的聲音又已經傳來。碧荷又走了幾步,看見穿著白色休閑裝的男人正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侃侃而談,紅酒和冰桶還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紅酒,“不過一千億美金出頭。”
“一千億VS一百萬億,看起來不錯的成績,”
男人端起了一杯紅酒輕抿了一口,哼了一聲,又捏著手裡的酒杯慢慢把玩,“全球GDP,我們拿走了千分之一。但是,如果算上去年全球量化寬鬆對財富的稀釋影響——我們其實只拿到了全球GDP總量的,嗯,”
“確切的說,萬分之八。”
“其他的財富,又最終流向了誰的手裡?”
男人靠在沙發上,眉目俊美,神色坦然,侃侃而談,“揮舞鐮刀的,顯然不只有我們——資本市場也競爭激烈,互相吞噬,只是看誰的鐮刀更快而已。我認為,KJ發展的空間,其實還相當的大。”
就像是游曵在魚群中的鯊魚,魚群有多大,鯊魚就能長多大。
1%的人佔據99%的財富——剩下的99%的人只能佔據1%。
這是社會必然趨勢。
社會財富必然會向某個地方加速流動,如同深海裂縫,無法抑制的瘋狂灌入。世界上最優秀的人總是聚集在利潤最高的地方——最聰明,或者掌握最多的資源的人;他們世代罔替——比如面前的這兩位——深諳此道。
換了一身綠色連衣裙的女人在他身邊坐了下來,男人伸手摟住了她。
洗完澡了,香噴噴的。
肩膀也滑溜溜的。
待會再去吃下半場——
嗯,其實東西方模式的本質差異就在這裡。
既然財富註定要被虹吸和無限集中——那麼用來虹吸財富的生產資料和已經到手的財富,是應該天然屬於私人資本及其周圍的部分精英階層,還是應該屬於羊群的集體資本和其周圍的精英階層?雖然二者最終都會拿來擴大再生產和消費,但是受益面和各自到手多少,顯然有著巨大的差異。
任何模式的設計,任何的鬥爭衝突,其實本質都是在定義和重定義這幾個問題:
利益分配問題;如何分蛋糕的問題;哪個階層拿多少的問題。
一切環繞利益。
前者其實顯然更符合精英利益——自由競爭,成王敗寇,放開手腳收割。鑒於社會固化和既得利益,做羊永遠做羊,精英們緊密團結在牧羊人周圍;
後者,是個有宏願的開國偉人設計的——他其實更立願照顧到更多的羊群——生產資料羊群共有,被虹吸的財富通過各種方式返還惠澤。可是這種模式下某些精英或者既得利益階層到手其實不多,難免有時候會很提不起勁來——影響效率。
又或者故意扭曲和設置分配障礙,又或者對“全自由競爭”“放開脖子上的鏈條”“自由收割”日益嚮往。
這又回到了一個本質的問題:羊群,應該成為生產資料的主人嗎?
其實,華爾街行走的收割機AlanLin晃了晃腿,它們看起來並不需要。
羊群天生就應該被放牧——吃的是牧草。擠出來的是奶。比起啥“學習和勞動致富”,它們看起來也似乎更願意“領福利券”嘛。
“不錯~”對面的18代牧羊人懶洋洋的哼了一聲,“M行,雇傭了兩萬名員工,去年也只不過割走了3%而已~”
林致遠那麼厲害?千分之一?不是吹牛吧?
掙再多,那也是個隨地小便的王八蛋。碧荷坐在一邊,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綠色輕紗裙。
設計大方,面料高級,是剛入手的B家高定。
這裙子真好看——阿姨也說好看呢。阿姨還買了一件差不多的粉紅色的,花朵都是手工繡花,說六個裁縫大師們手工綉了一個月,層層薄紗手綉,才終於綉出了這種行走間如花朵流雲的效果。
軟妹幣七位數的價格。她刷的林致遠的卡。
又聽他們聊了一會天——說的都是她不認識的人——碧荷站了起來,起身先去看了看孩子,又去了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門口已經站著一個穿著灰色襯衫短褲和拖鞋的男人,黑髮碧眼,正在洗手。
似乎也發現了她,男人側頭,碧綠色的眼眸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
“David?”碧荷對他笑笑,又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
白綠色的紗裙啊——她動一下,紗裙就輕輕擺動了幾下。
真美。
鏡子里的男人嘴角卻慢慢勾了起來。
“Belle?”綠眼睛的氣質漸漸變了,眼神也漸漸有些笑意,男人側頭喊她,尾音上調,是親熱和熱情的樣子,他又看了看她的裙子,真誠的讚美她,“你今天的裙子真漂亮~”
“謝謝你啊Sam~”
男人的讚美來得太及時,完美戳中了她內心的小虛榮,碧荷羞紅了臉。
剛剛還認錯人了。
Sam剛剛的樣子,和David好像。她都差點別分清誰和誰。
紅著臉對他抱歉的笑了笑,碧荷伸出了手,溫暖的水流流了出來。
餘光里男人還站在旁邊,一動不動。
一隻手突然伸了過來,放到了她的視線內,擋住了她的水流。
碧荷疑惑的扭頭看他。
“你能幫我洗下手嗎,Belle,請?”
高出了她一個多頭的容貌英俊的男人把手伸到她面前,姿態優雅。他的手擋住了她面前的水流,一臉笑容,“媽咪總是說你這樣的東方女子很會服侍丈夫——當然,”
手放在她面前,男人看著她的眼睛強調,“我對你可毫無興趣。”
“你就像剛剛對待Alan那樣對待我就行了。”
他臉上笑容可掬,語氣彬彬有禮,“我很好奇——Alan他顯然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可是剛才為什麼他連洗手都需要你幫忙?”
不正常。
“現在你來給我洗洗,”
男人再次催促她,“我來研究一下你洗手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這是一個關於研究和實踐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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