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 - ρō①8Ц.cōм 分卷閱讀247 (1/2)

夏威夷(10.合法受賄)
“不合適。”
來了夏威夷,自然就要夏威夷風情。碧荷去卧室換了一條紅綠藍色大片花弔帶露背小性感的及踝長裙,又叫助理來給自己卷了頭髮,等她戴好帽子到了林致遠面前的時候,一直坐在沙發上等待的男人抬起了頭。
“不合適,”
男人看著她圓圓圓的眼睛,發出了違心的評價,“梁碧荷你趕緊去換了,露這麼多幹嘛?”
漂亮是漂亮——眼睛圓圓的,臉紅撲撲的,穿著五顏六色的裙子,真可愛。只看一眼,他的心裡就有些蠢蠢欲動。這次可以來個沙灘play——就是背也露了那麼多,脖子下也白花花的露了一片,乳溝都差點要被人看見了。
可不是他封建,這又不是沙灘,這裡離沙灘還有一百米那麼遠。只是去見那兩個哥們罷了,穿這麼暴露幹嘛?
“穿那件白色的裙子,把背遮住的,”
碧荷嘟著嘴走了,男人對著她的背影說,“包嚴實一點!”
有一說一,那兩個鐵哥們多看一眼,他都覺得虧了。現在他有小鳥兒,那兩個沒有。他們之間資源已經不均衡,他吃虧的機會很大。
而且他們倆還有前科——肖想他的小鳥兒,他更需要嚴密監控。
連她穿什麼都要管,越來越沒有自由了。碧荷嘟著嘴回了房間,隨便從傭人收拾好的衣櫃里找了一條白色的裙子換上了。她的夏威夷風呀——
她的下一本書,就寫一個被先生天天管著的太太好了。連穿衣服都要管,簡直毫無自由。
她要為女性的婚內自由權發聲。
等她換好衣服下來,男人左右看了看,這才點了點頭。
“走吧。”他喊她。
再次看見兩個沒人性,他們也沒變得更好嘛。
被冷淡又傲慢的問好和無趣閑聊之後,碧荷坐在長條桌前拿著刀叉叉了一塊牛肉,又看了一眼對面的兩個男人。對面的人眼睛還是那麼綠,頭髮還是那麼黑,鼻子還是那麼挺,下巴還是抬那麼高——說話腔調還是那麼明顯。
有人似乎察覺了她的目光,看了過來。碧荷趕緊挪開了眼。
“叔父那邊已經成功說服了Jackson,”
男人收回了視線,拿著餐巾優雅的點了點嘴角,漫不經心的咬著尾音,“以向Jackson基金會捐款五百萬美元的方式,他們達成了共識,Jackson的人已經開始遊說國會,很快就會通過對駱駝國第二輪制裁的法案——”
“基金會的人相當給力,”碧荷旁邊眉目俊美的男人靠在椅子上,端著酒杯抿了一口,然後笑了起來。
鐮刀向誰的脖子上割去?
他要養小鳥兒和三隻小豬,對沖基金每年還要支付超過十億美刀的薪水。不隔幾年就挑只豬殺殺,製造點大盤波動,光靠收點管理費和掙點分分錢,這攤子怎麼鋪的開?
韭菜熟了不去割,白白浪費,讓人心痛。
再說金融么,一直和政治緊密鏈接。
早就說過了,先市場一步的人,當然能喝點湯;沒有基本面就創造基本面的人,才能真吃到肉嘛。
點兵點將,這回又點中了誰?
肉少的硬茬子,就比如胖胖國猴子國,窮的叮噹響,根本卡不出油水來,專門搞他們很明顯費力又掙不到錢——性價比極低,就像是一坨bullshit,讓人提不起興趣,只想一腳踢開了事。
最多針對亞太某國精準打擊的時候順便割上一刀。
肉多的慫蛋,很明顯才是餓狼的最愛。
先一棒敲暈,再踢到再地,再尖刀入脖,要是他還不反抗——那就再把他全身的肉都剮下來煮湯喝。
旁邊林致遠似乎想起了什麼,莫名的興奮了起來,眉飛色舞的樣子,兩個沒人性也微笑了起來,三個人當著她的面好像達成了什麼共識——
碧荷聽得似懂非懂,又低頭吃了一口牛肉。
和三個沒人性混一起太久,這三個傢伙有些事越來越不避諱在她面前討論——就是這什麼制裁的,一聽就不是好事。
話說,他們三兒湊到一起就搞這個整那個,就不能一起干點有利於社會的好事?
什麼環保人權科技發展,loveandpeace,他們懂嗎?
“那是,”另外一個男人哼笑了起來,“五百萬美金,足夠讓Jackson行動了。不夠我們可以再加碼——”
“可以再邀請Daisy來華爾街舉辦一次演講,”林致遠笑,“現在她的身價水漲船高,講一場也有50萬美金了吧?”
接受了旁邊小鳥兒的眼風,林致遠又抿了一口酒,笑了起來。
“她憑什麼演講一次能掙五十萬美金?”這是梁碧荷上次聽他打完電話后問的問題。
為什麼呢?男人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她的背。
並不是她講的好,也不是她對世界和平和環保真有什麼獨到講解,只是為了行賄罷了。
合法行賄,理所應當。
這點可不像彼岸的某國——苦哈哈的底層出身的政府官員,收點錢還要背負羊群道德譴責——關鍵是沒有技巧,一抓一個準。
底層出身的政府官員掌握權力就是這樣,不懂頂層的精緻收錢路數,做些事情讓人貽笑大方,也容易暴露自己。像米國的這些精緻體面人呢,受賄可不會這麼不體面。
在米國呢,政府人員分為政務官和事務官。事務官人人可考,可也沒有什麼權利,就是一份普通工作。政務官才是真正掌握政治權力的人——而且不需要考試。
靠考試入局,基本上是羊群不多的上升通道的一種。因為書人人可讀,試人人會考,可是有些東西呢,比如父母的金錢和人脈,還有政治思維,羊群是自出生就不可能有的——政務官不用考試選拔,那自然有其他“軟性”選拔標準。雖說表面“人人有資格”,可是圈層早已經固化,基本已經隔絕了底層羊群進入的可能。
所以呢,既然到了這裡,那麼大家基本都是一個圈的,都是彬彬有禮的體面人,收錢也是有路數的。
還合法。
比如,先成立個什麼“世界和平發展”的基金會,全球吸引捐金。捐得多的人就為他辦事——就算遊說制裁,或者遊說“取消制裁”,其實只要找准路子,也不在話下。歷史上也有成功的先例。
南橘北枳,在異國經商,當然要找對彼國的路數——不能只靠著美好的自我獻祭一樣的狂熱幻想生活。這也是為什麼天意和天盛海外業務能順利的原因。
季家,季月白長居米國,季念更是米國長大,很明顯很懂路數,完全知道在不同情況要如何正確應對;而天盛呢,自己也沒少給老頭子拿辦法。
知道做什麼,知道怎麼做,顯然十分重要。
扯遠了。
總之時不時受邀演講,又或者出個自傳賣賣書——這些都是“陽光合法收入”。
又或者,在職“兩袖清風”一心為某個特定企業謀福利,退休或者離職之後再接受公司高薪聘請——多乾淨,多風光?
還可以輿論宣傳一波“政府工資低還不允許別人去企業發展?”什麼的,利用完公權力之後再反插公權力一刀,反正牧羊犬多多的,讓它們多叫幾聲,給羊群洗洗腦,是不用白不用。
“碧荷,”再次接到女人的眼風,男人笑了起來,伸手去撫摸她的背,“待會吃完飯,我們就去沙灘上走走吧。”
是真的夏威夷假期——放鬆身心,他也要好好陪陪她。
幸福生活也需要維持么。
夏威夷(11.王八蛋)45000
11.
海浪聲聲,就像是母親溫柔的呼吸;海風徐徐,輕柔的拂過裸露的胳膊。
拖鞋進了沙子,反而讓人不適,碧荷俯身脫了鞋子,赤著腳丫提著鞋,一步步的踩在了白色的沙灘上,身後留下了一串腳印。
吃完飯,林致遠又和沒人性聊了一會天,兩個人告辭了出來,慢慢的一起踩著路燈的光走回了小墅。到了客廳,他又讓她換回長裙,說要陪她去沙灘散步。
只有他和她。
兩個人。
好難得呢。
他的日程一向繁忙,在米國的時候天天二點回家八點出門。就算回到家也是電話不斷——偶爾半夜還要被越洋電話驚醒——肯定是哪個國家大盤又崩了。
出差更是不說,會議聚會拜訪排的滿滿的,分身乏術;
就算是回國探親——他也有一大堆亞太的公務要處理,其實還是她自嗨的多。
兩個人一起散步呢,好久沒有這種好事了。
碧荷高高興興的上樓,又找了一條長裙換上了。剛剛那條藍紅綠色的林致遠說不好看,她又換了一條水藍色的,又把米白色的沙灘帽戴上了。
“挺好看的。”
男人這回笑了起來,還伸手摸了摸她半裸的背,又牽起了她的手。
碧荷也笑了起來。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別墅群落和泳池邊的燈光朦朦朧朧,撒在了白色的沙灘上。碧荷左手提著鞋,右手被男人握在手裡,海浪聲就在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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