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 - χyцsHцщц㈦.còм 分卷閱讀237 (2/2)

又寒暄了一會兒,父親回了座位,下一波敬酒的人已經過來,男人告了一聲罪,放下酒杯去了洗手間。
在隔間里放完了水,他低頭看看自己半軟不硬的吉寶,這才掏出了手機。
梁碧荷說好的打電話呢?怎麼還沒打?
薄唇抿著,男人點開了微信。
倒是發了照片的。
抿著嘴,點開,放大。
三個穿著米色長裙的女人。
中間是阿姨,右邊那個身段窈窕的是季念的夫人——男人笑了起來,左邊那個笑得開心的可不就是梁碧荷?
視線在季太明艷動人的臉上瞄過,男人挪開眼,仔細看了一下背景。背景花團錦簇,看不出來有沒有其他人。
沒有什麼疑點。
視線再次挪到季太的臉上。
又撇撇嘴。
漂亮是漂亮。
季念可是個俗人,娶老婆只知道娶漂亮的——也是,不娶漂亮的,難道娶丑的到底不是每個人都和自己一樣,能抓到自己的小鳥兒。
抓不到小鳥兒,那就隨便找一個有益的——所以才說他是個俗人。
對於他們這樣的男人,要麼是找個漂亮溫柔會哄人開心的玩意兒,要麼是自帶資源能給事業助益的貴女,婚姻的本質就是資源的整合和需求的配對——就比如媽之前傾向的那些。
他和梁碧荷結婚其實也是。
梁碧荷能滿足他的需求。
不然像他這樣的男人,需要結什麼婚?
而梁碧荷天天在他面前念叨的什麼勢均力敵的婚姻——她想太多了。
他和她之間,早不是高中考試750分和650分的問題。
梁碧荷是他的一部分,也只是他的一部分。她已經從根源上失去了勢均力敵的可能,他也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何況她能力和性格也不夠——雖然和羊群相比已經算是卓越,可是在他的世界里,她的溫柔和善良,都是弱點。
他要的從來不是勢均力敵,他要的是融合和佔有。也別想著什麼並肩而立了,山頂的世界你死我活,只有一個人的位置,他站住了,就沒別人站的地兒,和性別無關。何況真正的強者本來就應該孤獨。他的智力卓越天賦異稟,根本不需要別人能夠閱讀他的思維——閱讀思維於他這種人來說,本身就是一種冒犯,也意味著危險。
只有弱者才需要什麼精神支持。強者需要的更多是獨處的空間,思維上的和肉體上的。
強者之間的思想偶爾交接也只能止於思想——無論性別,也完全不需要延伸到肉體——兩個鐵哥們夠強了吧?他對他們那可完全產生不了性慾。
而意識不到“肉體和靈魂分割”以及“思維沒有性別”的人,是不配和他們交流的。
意識形態和認知水平的差異,那是物種的差異。
強姦一個人的思想是無罪的,強姦一個人的肉體顯然有罪——顯然公權力還沒認識到了這一點。他們對羊群的保護僅限於肉體,而在思想的領域,簡直是任由某些勢力萬馬奔騰。
這樣才有趣。
視線又在季太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
這個女人能夠嫁入豪門,傳聞是未婚先孕——和梁碧荷一樣。
連個公開的婚禮也沒有,也間接表明了季月白的某種態度。
嘖嘖。其實呢,和外界想得不同,未婚先孕這招對於他們,也未必有想象的那麼有用,何況是富貴數代的季家何況是滑得像條老泥鰍的季月白?這可不是過不過氣小明星的婚姻問題,這是萬億美金的商業航空母艦繼承人,季家正房——唔——嫡子長子的婚事問題。
不可同日而語。
不讓進門的女人,就算生個十個八個,一樣進不了門。
孩子一樣就連繼承權也不會有。
肯定還有別的什麼故事,最終才讓季月白這隻老狐狸最終妥協了一半。
對季家的私事到底沒有太多興趣,男人思考了一番,視線掠過了季太漂亮的臉,手指滑了滑,滑到了下一張圖片上。
是梁碧荷的獨照啊,他又笑了起來。
妝容妥帖,看起來氣質佳貴氣足——是他養的好。眼睛圓圓的,對著鏡頭甜笑。
是他的小鳥兒。
才兩個小時沒見,男人摸摸屏幕上她的臉,他又開始想她了。要不是今晚阿姨約她聚會,他其實也想帶她來混臉熟的——這種酒會正經,是她可以參加的那種。
退出照片看了看,梁碧荷果然已經給他發了定位和房號。
“我待會散了場就來接你。”打電話沒人接,他給她發微信,“少喝酒。”
沒人回復,他也不需要回復。反正他待會就要去捉——接她了。
不可能讓她通宵。
把手機放口袋裡,男人走出洗手間的時候,又碰到了那位劉小姐——禮貌的點頭微笑致意,兩人擦肩而過。
十八歲之夜(4.微醺)000
4.
夕陽漸漸的落下了山。整個城市鍍上了一層金輝。三個女人面對著落地窗外的風景泡著牛奶浴,一邊聊天一邊喝酒,紅的黃的白的都來了一點——
氣氛太好,已然微醺。
“男人掌握世界,女人掌握男人,”
阿姨看起來也喝了不少,她眼睛明亮,抓著碧荷的手,“你們小姑娘,不知道這句話的真諦——”
碧荷笑著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有點暈。
她看了看對面的季太,女人露出了漂亮的香肩和鎖骨,美目半闔,歪著頭,秀眉微顰,似乎已經開始打瞌睡——阿姨還在兀自抓著碧荷的手笑,“男人掌握世界不容易,我們女人,要掌握男人,其實也不容易吶。”
“是啊。”碧荷附和。
阿姨是已經超脫了,反正她是掌握不了林致遠,只有林致遠掌握她的份兒。
“所以呢,”女人吸了一口氣,“今天,我就教你們做個掌握男人的女人——”
她伸手推了推旁邊打瞌睡的季太,“連月,別睡了。你酒量怎麼那麼差?起來穿衣服了,看看我給你們準備的特別節目——”
碧荷沖完涼換完浴袍出來,還覺得身上都是牛奶的味道。
邁步進入客廳,燈已經暗了下來。落地窗外,已然亮起城市的點點燈火。
“這邊。”
阿姨也穿著浴袍,正站在通往露台的走廊上笑。
露台涼風習習。
三個女人都換上了白色的浴袍,長條桌上鋪著鮮花,擺著甜點和酒。才不過坐下一分鐘,剛剛的舞台上,來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年。
少年容貌乾淨,穿的簡簡單單,穿著白色的T恤,拿著吉他坐在了話筒前。
試了幾下音,他對著下方的三個女人笑了笑,開始淺淺的吟唱。
“那片笑聲
讓我想起
我的那些花兒…
在我生命每個角落
靜靜為我開著……”
碧荷坐在台下,看著台上的少年,也微笑了起來。
夏日的夜,清涼的風,微甜的酒,還有彈著吉他民謠淺唱的少年。
阿姨真會玩兒——碧荷抬眼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笑吟吟看著台上的阿姨,這是從哪裡找來的人?
莫名讓她想起了以前。
大學的時候。
那時候,她還年幼,林致遠不在——天熱起來的時候,也有男孩,穿著白襯衫,在湖邊唱歌。
她那時站在湖邊看,心裡只有一片悵然。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有今時今日。
他回來了。
後面發生了太多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大家走著走著,都已經忘掉了初心。
亦或是初心尚在。
可能喝了一點酒——碧荷看著台上,感覺眼睛有點濕——這場景,真讓人多愁善感。
“乾杯——”阿姨端起了高高的酒杯,視線還在台上流連。
“乾杯。”碧荷端起酒杯和阿姨輕碰,發出叮的一聲響。
“我呢,就喜歡看這些小年輕,”
微紅的酒液入喉,女人穿著白色的浴袍,放下酒杯,懶懶的靠在椅子上看著台上的少年輕笑,“可能也是年紀大了。看著這些小年輕,就讓我想起以前——”
碧荷看著女人的臉,女人一直笑吟吟的臉上也難得有了一絲懷念的神色。
“再說了,”女人又迅速從這種情緒里抽離了出來,側頭對碧荷笑,“憑什麼他們男人天天出去看小姑娘,我就不能看?”
女人靠過來,在她耳邊說笑,說話的氣息還帶著果酒的甜味,“碧荷你說是不是?”
碧荷笑笑,點了點頭。
阿姨好像沒人管,所以她幹什麼都可以——別太出格就行。
自己不一樣,碧荷偷偷緊了緊身上的浴袍,林致遠還管著她呢。
誰又喜歡看小姑娘?羅斯先生,季董事長,還是那天那個yu叔叔?
雖說阿姨的兒子都長大成人了,可是她的男人們,也都還是極具魅力的成熟男人啊——
很多事不必問。
抿了一口酒,碧荷又瞄了一眼旁邊的季太。季太似乎是真的醉了,兩頰飛紅,坐在椅子上,修長細弱的美腿交纏交疊。美人兒穿著浴袍,旁邊的棕櫚樹影投下,光影下襯得她那張臉越發的明艷動人,她看著台上,眼色朦朧,不知道在想什麼。
亦或是什麼都沒想。
少年唱了一曲,又在台上坐了一會兒,撥了幾下弦又唱了兩首,等他站起來準備離開的時候,阿姨在下面對著他招了招手。
少年從台上走了下來。
“多大了?”微風中,穿著白色浴袍的女人翹著二郎腿,端起酒杯倒了一杯酒給他。
“姐姐我不喝酒,”少年笑著說話,露出了小虎牙,有些害羞的樣子,“我待會還要去下一場。”
女人笑了笑,沒說什麼,又拿了一個酒杯,又給他換成了半杯礦泉水。
“謝謝。”
透明的水液注入晃蕩,倒映著四周的各色的燈光,空氣里有清香,少年接過酒杯,喝了一口,“我今年20了。”
“交女朋友了沒?”阿姨看著他笑。
少年看了看對面三個穿著白色浴袍的女人——其中一個的臉靠在一邊在打瞌睡看不清容貌,但是看輪廓就是極美——猶豫了一下,他選擇了誠實,“交了。”
阿姨笑了起來,碧荷也笑了起來。
“你畢業了沒?”阿姨又笑著問,“是在念書還是?”
碧荷端起了酒杯,看了阿姨一眼。
男孩說了一個碧荷沒聽說過的大學,又說,“平時念書,也就周末去路邊唱唱。我們成立了一個樂隊。那天有個人聽了我的歌,就問我願不願意接個商演——”
他頓了頓,紅了臉,“我就來了。”
今晚來一場,唱三首歌,收入一萬塊。
對於他這樣的兼職學生選手,那真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剛剛到的時候他發現是豪華酒店的行政套房,還有些忐忑不安。交了身份證,被收了手機,又經歷了嚴格的安檢,他又簽了嚴苛的保密協議——違約金高的嚇人。
被帶到一個小套間里等了半個多小時,房間里又陸續來了不少和他一樣帶著樂器的人,他略微放了點心。然後有人通知他可以上台了——
他這才明白自己今晚的觀眾,就是面前這三個穿著浴袍的女人。
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
也是,誰這麼鋪張浪費的,就是布置房間又是包酒店,還請了不少樂隊,就為了三個人玩一場?
少年的視線掠過場邊的氣球,是生日聚會,因為氣球是數字18的形狀。
正對面的女人笑了起來。
“那辛苦你了,你先去休息吧。”她說。
這邊正在聊天的時候,台上又上來一個樂隊,卻是幾個國外的年輕人。金髮碧眼,黑人白人,穿衣風格隨意,唱的也隨意,一開口,英文的歌聲散漫纏綿,有點藍調的意思。
露台的燈光也暗了下來,音樂響起的時候,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了一個深眼高鼻樑的年輕人,穿著黑色的襯衫,扣子解開了四顆——胸肌若隱若現,開始給她們調製雞尾酒。
似乎發現了碧荷落在自己胸膛的目光,年輕男人對著碧荷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酒意微醺。碧荷托著下巴,抿抿嘴,也紅了臉。
阿姨說的特別節目就是這個?
只有“我們三個”的生日聚會呢?都還穿著浴袍——還好不暴露,遮得算嚴實。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上頭,碧荷坐在酒店露台的靠椅上,看著台上的少年,卻莫名覺得,嗯,挺好的。
“我讓他們給我找點小年輕來,最好大學生,有點學生氣的那種,”
季太看起來已經睡著——阿姨顯然已經放棄了她。她也發現了碧荷投在台上的目光,湊過來在她耳邊調笑,“食色性也——我也不幹啥,我就瞅瞅。難道瞅瞅也有罪?這回我就看誰還敢罵我?”
“啊?”碧荷暈暈乎乎的回答,會有人罵阿姨嗎?
“這個調酒師,和我兒子是不是有點像?”女人又笑。
“啊?什麼?哪個?”碧荷已經醉了。
酒精麻痹了大腦,碧荷端著酒杯,努力想了想阿姨的兒子——
老大?沒見過。
David和Sam,不像。
小季總——更不像了。
老五——就見過一面,她都忘了長什麼模樣了。
“David和Sam啊,”阿姨還在她耳邊嘀咕,“你看有個側面挺像的,也是黑頭髮——”
“我覺得不像誒,哪裡像?”碧荷的視線瞄過調酒師的臉——年輕的男人對她一笑。碧荷的視線又在他那露了一線的胸膛瞄過,碧荷搖了搖頭,“氣質一點都不一樣——阿姨我覺得David和Sam比他帥多了,他們還是綠眼睛呢,”
“綠眼睛好看。”碧荷感覺自己已經醉了,嘴裡還在說,“他們倆氣質也好些,也帥——”
David和Sam氣質獨具,矜持又傲慢的感覺與生俱來,無論出現在哪裡,他們都是讓人仰視的存在。
“是嗎?我那兩個兒子那麼好?”女人的聲音又在旁邊響起,“終於有人發現他們的優點——”
女人似乎貼著她的耳朵說話,氣流吹過了耳邊的發,“那碧荷你喜不喜歡他們倆?我把他們倆打包給你?”
“你也不用怎麼關心他們,他們自己有事做,”有人在說話,“你有空的時候搭理下他們就行了——”
“沒空的時候就不用搭理,他們餓了自己知道找食吃。”
啊?是阿姨在旁邊說話嗎?酒精麻痹了大腦,暈暈乎乎,碧荷看著調酒師,覺得眼睛有點睜不開,耳邊還有人在笑,“我也得給他們倆找跟繩子栓著啊——老這麼野著怎麼行?”
“看人不能看外表,其實他們天真又可愛,活潑又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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