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徐育儒的話往洗臉台望過去,瞿喻看見本來該收在籃子里的凡士林已經被放在桌上,一想到剛剛徐育儒在浴室發現這東西就胡思亂想,瞿喻不禁為年輕人的精力旺盛感到無奈。對這件事的熱情滿分,一旦上陣后又是羞澀的讓人心癢。
這種反差讓瞿喻更想欺負他,在情事上。
瞿喻的手沒從徐育儒的穴口移開,環抱少年走到半尺距離的洗手台前,其中手指還幾度不小心插進后穴半指長,少年被欺負的恍惚中放鬆手上的動作,雙手還是處在男人的下身,結果短短的幾步路自己的手和瞿喻的下身一直撞上自己已經挺起的下身,讓他本來已經硬挺起的分身更加灼熱。
徐育儒半拖半抱恍神間已經就被人帶到檯邊,洗臉台的材質是大理石砌成,至少可以承受一個成年人的重量,瞿喻把少年放在台上,打開凡士林挖了一坨滑膩慢慢深入少年的穴里,一進去就開始按壓徐育儒淺處的敏感點,指甲搔刮著柔軟的腸壁,長指靈活有力的在穴里進出,逼出徐育儒不知所措地把臉埋在雙臂中,遮掩自己的呻吟聲。
瞿喻捉弄徐育儒一會後,另一手才抓起少年的手握住兩人的分身,抬頭吻了下徐育儒的髮際,在他耳邊提醒道:「你說的摸一下。」
剛約人的話被瞿喻拿出來調笑,徐育儒反應不過來的眨眨眼睛,直到瞿喻捏了他的分身一把,他才全身一遍通紅,乖巧的握住兩人的分身,賣力的套弄,只是時不時會被后穴的快感給折騰的恍神。
瞿喻當然沒在這裡真的和徐育儒怎麼樣,畢竟外頭還有人在等。不過兩人在裡頭胡搞一陣,把精力都發洩出來后,他借著浴室的蓮蓬頭把徐育儒洗過一遍,連同被弄得軟爛的穴里,其中還因為少年青澀又衝動的身體,再拖了點時間才把兩個人都打理乾凈,然後領著像隻煮熟的蝦子似的紅臉少年出去。
徐仁德自然奇怪他們兩人在裡頭做甚麼,尤其是徐育儒雖然臉紅得像蘋果,臉上卻是饜足的表情,不過當他對上瞿喻利箭般的眼神,立刻滅了詢問的想法,轉開視線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瞿喻先生,我們已經等了一個半小時了,這麼高級的醫院設備應該是最新的款式,一個小小個毒品檢驗不需要花那麼久的時間?」這種專門服務貴客的高級醫院,要不是有專人帶進去,在門口就會被警衛擋下來,只是間醫院竟然搞得像高級招待所一樣,徐仁德懷著仇富的心態揣測,故意這般諷刺著。
瞿喻沒回應徐仁德的嘲諷,拿起桌上的話機撥鍵出去,沒響幾聲,電話很快就被人接起,另一頭充滿活潑又不失禮的女性聲音主動打了招呼后才詢問瞿喻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地方,相比之下瞿喻略顯冷淡,「拿進來。」
「是的,馬上為您送檢驗報告進去。」
瞿喻掛上電話約莫一分鐘,敲門聲響起,檢驗報告被包裝在一個精緻的木盒裡被送進來,一位女性專員帶著完美的微笑在三人面前取出一張薄薄的紙張放在桌上,聲音輕柔地說道:「徐育儒先生的報告相當漂亮,每一個檢驗值都達到標準,至於您特地要求的毒品報告,報告顯示無任何毒品反應,請問需要幫您送到哪個單位嗎?」
徐仁德搶過女人手中的薄紙,認真專研紙上每個數值,這動作讓徐育儒不禁嗤笑出聲。明明看不懂還裝懂,要不是每個數值後頭都有正常值的比率,他叔叔哪裡明白。
徐仁德當然聽到他的嘲笑,他把報告丟在桌上,怒氣沖沖的瞪向徐育儒,怒道:「你笑什麼?不是你行為偏差才惹的學校誤會?你說說看,為了你我去學校跑多少趟了,要不是你是我親姪子,我才懶的管你。」見徐育儒還是充耳不聞,他更是火冒三丈,失了風度站起來指著徐育儒的鼻子吼道:「你這什麼態度?你嬸嬸說的對,你肯定是像到你媽……」
徐仁德的話被突然站起來的瞿喻打斷,瞿喻冰冷的眼神看的徐仁德心頭髮顫,因此也沒注意到徐育儒因為他差點說出口的話跳起來,然後被瞿喻包住握緊的拳頭護在身後。徐仁德萎下身體不敢在開口后,瞿喻當著他的面拉著徐育儒走出去,臨走前只留下一句話。
「送一份報告到鳳羿中學。」
至於兩人離開后,徐仁德怎麼被禮貌的請出賢亞醫院,怎麼灰溜溜的走了一大段路才叫到車回家,他們就不在乎了。
坐上車后,徐育儒眼睛咕嚕嚕的轉了一圈,「瞿喻你說說我以後該怎麼上學,才去一天就被誣賴,還叫家長,我幼小的心靈都受傷,我想我明天應該請假在家好好休養。」
瞿喻煞有其事的點頭,讓徐育儒就要歡呼出來前就聽見殘酷又迷人的低沉嗓音說道:「休養到明天早上六點。」
徐育儒脫口說了句髒話得到瞿喻一記冷眼后馬上乖乖地窩在車椅上。
車子開到他熟悉的街道時,徐育儒突然想起陳宇奎和林佑富兩人,轉頭想跟瞿喻說些什麼時,一偏頭看見瞿喻剛毅的側臉,那天瞿喻俐落一腳把女鬼踢飛的畫面又浮現。饒是徐育儒這心很大的爺們也不禁感嘆人生變化無常,先是打破他無神鬼論,再來是跟瞿喻相遇不到五天就已經是赤裸裸坦城相見的關係,一直以為很鐵的兄弟現在關係反而岌岌可危,又和親叔叔撕破最後一層紗。
感覺他的人生越來越離譜,可是心情卻是開心的。
一直偏著頭,脖子痠的厲害,徐育儒卻捨不得移開視線,他乾脆抱起雙膝把臉枕上去,喃喃問道:「瞿喻,你到底是什麼人?」
瞿喻停下車子,皺著眉看著眼前的傻孩子,「這種事在上床前就該問清了。」
徐育儒尷尬的傻笑了下,直到確認瞿喻真要聽他回答,不敢和瞿喻對看,徐育儒眼神慢慢飄到車窗外看著一輛接著一輛閃過的車燈,語氣心虛的說道:「我以為我們是一夜情而已。」他憑什麼能讓人喜歡上自己?自己什麼優點也沒有。
瞿喻伸手按住徐育儒的頭,把人轉過來,聲音帶著冰渣子,「你會跟剛認識的男人上床?」
「怎麼可能?」徐育儒想到如果今天換了個不認識的傢伙敢跟他說要跟他上床,他絕對會讓那個男人絕子絕孫。
不過這麼一想又想起瞿喻那天說的那句話「想被我上」,現在怎麼想都覺得他的男人就是帥,突然很後悔那天瞿喻說這句話時他怎麼就沒撲上去,光顧著害羞,真是……想著,徐育儒猥瑣的笑著靠近瞿喻,「仔細想想,一夜情是不對的,我們應該發展長期的合作關係。」
瞿喻看著眼睛發亮靠近的傻孩子,還放在徐育儒頭上的手施力把人按住。
這孩子思緒也跳得太快了,上一秒還在討論關係,下一秒就想發展關係。
瞿喻看著噘著嘴抱怨的徐育儒,不可否認徐育儒說出的那句怎麼可能的確讓他心情好轉幾分,「回去再說。」
徐育儒沒發現,瞿喻雖說上床前該問清楚,可是他自薦枕席時也沒聽這男人解釋他的來歷背景,但被瞿喻面癱的表情訊問時,他下意識就覺得是自己的錯,根本沒發現瞿喻跟他同罪。
這就是大人跟孩子的差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