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無言,瞿喻還是正經八百的回答徐育儒的問題。
「魔修用的。」停頓了下,瞿喻眉頭越皺越緊,眼睛緊盯徐育儒的臉,字字清晰地說道:「採捕不分對象,不準學。」
徐育儒眨眨雙眼,接著開心地摟住瞿喻,嘿嘿笑道:「什麼話,我一向都很潔身自愛……和你在一起以後……」突然想起以後曾經有過女朋友,徐育儒後面補了一句。徐育儒表示,哥是個有過去的男人。
瞿喻瞇起眼看了徐育儒好一會兒,才轉過頭,「別再提採捕之類的話。」
徐育儒乖巧地應好,雖然很想問瞿喻剛才有沒有吃醋,可是這種事說出來就沒醍醐味了。他終於把注意力放到那條蟲子上,好奇地問道:「你從哪抓到那蟲子?」
「異種兵的偵探蟲。」
「所以它是從外面鑽進來的嗎?」徐育儒看向房間唯一對外的窗戶。
瞿喻搖頭,捏著蟲子的手舉起把蟲往空中拋,一個彈指,蟲子無聲扭曲在空中爆開。瞿喻伸手揉揉少年的耳垂,「從你耳邊抓出來的,你今天碰到誰了?」
「我耳邊……靠,怎麼這麼噁心。」徐育儒抓著瞿喻的手用力磨蹭自己的耳朵幾下,整張臉皺在一起,恨恨地說道:「讓我知道是誰做的老子一定打死他。」
「今天除了學校還有去哪?」瞿喻也不抽走自己的手,任由徐育儒抓著。
徐育儒偏頭想了想,「我直接從學校過來的。」突然想起因為重色輕友忘了的事,徐育儒看向瞿喻說道:「你還記得那個女鬼嗎?」
瞿喻自然記得那天的事,在女鬼的店裡看到徐育儒時他的確有點驚訝。少年以前都和他的狐朋狗友一起行動,那天竟然一個人去女鬼的店,但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所以瞿喻沒特別去問。
徐育儒把這兩天跟他兄弟在學校的事提了一提,最後講到陳宇奎的事時,徐育儒突然福靈心至,說道:「蟲子是陳宇奎放的?他應該……死了……」徐育儒垂下臉,短短几天,兄弟的關係劇烈變化讓徐育儒情緒低落下來,感覺握著的手反握住他的手,徐育儒忍不住揚起嘴角偷笑,有人護著他的感覺讓他舒心不少,抬頭看向瞿喻,「陳宇奎的事肯定跟林佑富有關。」
瞿喻沉吟一會,徐育儒的身分在正式往華邦通報前需要展現他的價值,如果讓少年直接進入裂縫結界對上異種兵未免過於危險,他還在想該怎麼讓少年練手,正是瞌睡送上枕頭,又可以解決少年的問題。
「你朋友應該是死在那間店,被瘴氣污染。」
瞿喻衡量后,先教徐育儒幾個口訣和手勢,在讓少年對空比劃幾下。
徐育儒不是所謂的天才,他能這麼快吸入靈氣轉為靈力,也不是他天賦異稟,而是瞿喻用靈力引導靈氣進入徐育儒體內。跟小說或電視形容的不一樣,裡頭說的修仙修真都需要花個數十年或是幾天才能和天地靈氣溝通引氣入體,但天賦靈根是天道贈予的,一旦能吸收靈氣,轉換靈力就跟呼吸一樣自然,除了聰明到自己領悟的人以外,剩下的都像徐育儒一樣,得靠師長引導。至於累積靈力及運用術法,都得靠自己練習。
徐育儒一開始死板的背著口訣,只見空中閃過一瞬光亮,什麼都沒有出現,直到念了十幾次熟練后,一塊冰晶飄浮在空中,徐育儒驚喜得轉頭看向瞿喻,高興的話都說不全,照著瞿喻的指引,空手一抓,冰晶粗暴地被外力捏破,巨大的衝擊力把整個房間都炸毀,房間擺設的桌子跟床連塊渣渣都不剩,窗戶的玻璃全碎,牆上還黏著沒融化的冰渣。
徐育儒倒吸口氣,抱著頭懊惱道:「……老闆會氣死吧。」。
瞿喻摸摸徐育儒的頭頂,低聲呢喃一句長到徐育儒頭痛的口訣,足足花了三分鐘才念完口訣,房間隨著口訣越來越亮,當口訣完成時整個房間亮到徐育儒不禁閉上眼,再睜開房間竟然回復原樣。
徐育儒看的嘖嘖稱奇,興奮的摸摸桌子摸摸床鋪,忍不住追問,「太厲害了,什麼東西都可以這樣嗎?我也要學。」
每次看到少年睜著晶亮的眼睛,瞿喻就覺得心癢,伸手把要跑到窗邊戳玻璃的少年抓回來,「這間房間本來就是為了修練才設置的,已經佈下回復結界了。」見少年充滿信任的眼神看著他,明明很想把少年抓回來狠狠親幾下,瞿喻最後化作無聲的嘆息,吩咐少年認真多多練習。
少年就像拿到新玩具的小孩,興奮的捏著手勢,默唸口訣,因為有成功使出術法,總之比剛剛認真許多。
再度把房間破壞幾次后,徐育儒終於覺得全身乏力,等瞿喻把房間回復原樣,懶洋洋地把自己摔在床上,覺得自己甚至連移動手指的力量都沒有,不過心裡卻是滿足的。躺在軟綿綿的床上徐育儒就覺得眼皮沉重,不知不覺閉上眼,迷迷糊糊的就要睡過去了就被瞿喻搖醒,勉強睜開眼睛被瞿喻拉著坐正身體,趁著瞿喻說話時又偷偷枕在瞿喻的肩上打瞌睡,鼻子滿是這幾天來最讓他安心的味道,偷懶了會兒,才心甘情願的運轉靈力。
靈氣轉了一個周天,再度充滿電的徐育儒,精神的大眼一睜開就看到瞿喻,不管怎麼看都覺得瞿喻又帥又酷的徐育儒,在瞿喻的注視下慢吞吞地往瞿喻身邊靠過去,先是手臂貼著手臂,偏頭側仰看著瞿喻的臉,徐育儒笑得傻兮兮的抬起下巴,小雞啄米似的一下一下啄著瞿喻嘴唇。
瞿喻伸手扶住少年的腰部,把人從身邊扶到面前,讓少年跨坐在他腿上,看著少年透紅的雙頰,再次雙唇交接是瞿喻伸手壓住少年的頸部,張嘴含住他的下唇輕輕吸著,長舌探入少年嘴裡先是掃蕩一番,瞿喻往後退開時,徐育儒愣愣地眨眨眼,在男人的引導下,乖巧地把自己的唇再度送上瞿喻嘴邊,紅舌小心翼翼的竄入瞿喻口中,邊絞盡腦汁回想瞿喻怎麼吻他的,邊努力模仿。
在徐育儒賣力學習時,男人的手從背後滑進校服底下,手指順著脊椎往上撫摸,少年的背部纖細光滑,讓瞿喻瞇起雙眼,漫不經心回應少年的吻,大手一點一點探索少年的背脊,往下滑入腰部肉,對少年瘦得腰肢幾乎輕輕一折就可以折斷這點感到不滿,卻忍不住讚嘆少年肌膚的滑嫩,每次撫摸都讓他愛不釋手。
敏感的腰部被人撫摸,徐育儒雙腿發軟撐不住身體,臀部摩擦男人的胯部,羞澀的感覺男人的分身開始變硬,自己的下身也跟著興奮起來。
擦槍走火之際,房門敲起巨響,羅望在門口大聲嚷嚷道:「徒弟……們,小徒弟應該差不多學會了,師傅我要進去了。」最後一句話才剛說完,門就被人踹開來,門邊還發出霹靂啪啦的火花,這是結界被人硬闖的緣故。
雖然他家的面癱徒弟很寶貝他的小徒弟,身為師傅的他還是堅信徒弟是個有原則的人,現在看來是他高估瞿喻的自制力。重點是他這師傅現在都在這裡,那兩個人還不分開。
徐育儒整張臉埋在瞿喻的肩頭磨蹭幾下,被嚇得縮起來是所有雄性的痛,他恨恨地咬著下唇,心想總有一天一定要報復這個便宜師傅。
瞿喻把手從徐育儒的衣服里拿出來,冷淡的看了自家一臉沉重的師傅一眼,面無表情的替徐育儒把衣服整理,把少年擺回床上,冷臉和師傅討論他對少年的行程安排。
既然是談正事,羅望也不方便多說什麼,不過偶爾從大徒弟後面傳來小徒弟的憤怒視線讓羅望又開心起來。他開始覺得這小徒弟的背景雖然是麻煩了點,不過就逗趣性而言,收了他還挺值得的。
至於瞿喻打算先解決徐育儒跟他那兩個朋友的事,羅望也表達贊同,不只是讓徐育儒練手,那畢竟是有份因緣的朋友,的確該去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