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便宜師傅鄙視自己智商的事,徐育儒相當不服氣,不過一貼到瞿喻身上,他什麼氣都消了,小小聲地對瞿喻說:「雙修也是睡覺修練啊,我們等下來試試?」
雖然問的小聲,不過這房間也不大,少年精力旺盛的話兩人都聽進耳里了,首次感受到虐狗的氣氛,羅望忍不住看著一向嚴肅的大徒弟怎麼應付,這是他難得這麼想看到瞿喻用面癱臉瞪人的模樣。老闆也是滿臉同情的看著少年,雖然他們兩個是情侶,但這種騷擾的話當眾隨便說出口,就他認識的瞿喻肯定會生氣。
結果卻是讓兩人差點下巴脫臼,因為瞿喻不僅沒生氣,反而伸手在少年頭上揉了一把,「沒那種功法。」
羅望嘖了聲,三觀再次被刷新的感覺讓人難以言喻。
瞿喻順手捏了少年耳朵一把,瞥見少年耳尖泛紅,不在陷入沉重氣氛后,他轉向老闆說道:「師傅,讓紫緣師叔把這孩子登記為變異冰靈根,如何?」
「什麼?什麼?要我作弊?別鬧,被抓到我死慘了。」老闆,也就是紫緣連忙拒絕。瞞瞞別人是可以,但如果被華邦高層知道他做假,工作丟了就算了,還要接受懲罰。畢竟華邦高層里都是各族老油條,用眼睛看出靈根什麼的,幾個只要有那麼一個,他就玩完了。
徐育儒是不清楚狀況,至於清楚狀況的羅望及瞿喻理也不理紫緣在旁邊嚷嚷,羅望摩娑下巴想了會,「跟你一樣的屬性也好,反正無族什麼功法都可以練。」
「師兄!撒謊這種事我真的不能做。再說,有我們在誰還敢動這孩子?」紫緣幾乎在哀號了。
對這個傻師弟羅望也是無言,在紫緣腦門上賞了幾個暴栗,罵道:「你真當你師兄傻了嗎?你對上面當然是說真話,再讓他們對外公布的資料改成冰靈根,不會嗎?」
「他們會同意嗎?這跟他們又沒關係?」不是紫緣囉嗦,常跟華邦接觸的他,自然知道他們管事公平,但是這種私事,他們向來不插手。
「有價值,他們就會情願。」瞿喻冷著聲音說道。
羅望放鬆坐姿靠在沙發上,嘴角勾起譏諷的笑容,「沒錯,只要有價值。」
徐育儒一下看羅望一下看瞿喻,知道他們討論的是自己的事,不過聽不懂也沒辦法,反正他無條件相信瞿喻不會害他就對了,唯一的疑惑是,「不是說我無屬性,是要怎麼做冰塊?」
羅望表示小徒弟不只智商低還不聽人話,簡直沒法溝通,擺擺手對瞿喻說道:「師傅我要看電視了,你把他帶到後面的小房間去好好教一教,那麼丟臉都不好意思說他是我徒弟了。」羅望眼角瞥見徐育儒瞬間發亮的眼神,馬上又補了兩句,「別給我在房間做些不該做的事,乖乖去修練。」
瞿喻老樣子沒甚麼表情,徐育儒卻是垂下肩膀,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不過羅望見到他這模樣,倒是開心到咧嘴笑出聲了。
兩人走到隔壁房間,裡頭只有張雙人木床,應該是紫緣平常休息的地方。門一關,徐育儒立刻把羅望的話拋到腦後,轉身撲到瞿喻身上摸摸蹭蹭的,瞿喻沒扯開他,拉著徐育儒坐到床上,自己也順勢被徐育儒拉下坐在他旁邊,瞿喻準備教少年怎麼修練,結果一轉頭就被人偷吻個正著。
瞿喻皺著眉瞇起眼本想推開少年,不過看到徐育儒笑的眼眉彎彎的他又捨不得,於是搶回唇舌間的主控權,把少年欺負的全身發軟后,他伸手按住徐育儒的下腹,讓他把注意力放在下腹,慢慢地吸氣,感受周遭的靈氣。徐育儒迷濛間還沒反應過來,耳邊聽到瞿喻的聲音,身體下意識跟著瞿喻的指示。徐育儒呼吸時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一股溫暖的氣流順著瞿喻的聲音及手指溜過五臟六腑。
全身暖洋洋的,運轉靈氣也越來越順暢,連瞿喻的手什麼時候拿開徐育儒也沒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徐育儒感到全身飽和睜眼時,剛好捕捉到瞿喻轉開的視線,他眨眨眼收起雙腳跪直身體抱住瞿喻,嘿嘿笑道:「我剛剛看得很清楚,你剛剛在偷看我。」
「是幫你護法。」瞿喻任由少年抱著,拖著掛在身上的徐育儒起身,走到廁所門口后把人扒下來關進裡頭,拋下一句,「把自己洗一洗。」
徐育儒不悅地看著緊閉的廁所門板,伸手就要開門,這時才發現手背上全是黑色帶點油油黏黏的污漬,身上還帶著一股臭味,他先是咒罵一聲,接著興奮的跑到鏡子前面,看到全身髒兮兮地自己,他忍不住對著門口大喊:「這就是小說中寫的凈化身體雜質嗎?太厲害了,我都不知道我這麼臟。」
「垃圾食物吃太多。」瞿喻冷淡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現代哪有食物沒加工過,我吃東西也是為了生存。」過去的生活方式被批評,徐育儒一點也不在意,反正現在變好就可以了。邊扯邊脫得把衣服解開,站在淋浴下把身體淋濕,拿起廁所唯一的肥皂搓了幾下,雙手在搓個幾次弄出泡泡后,開開心心刷洗起來,結果這一洗就洗了半個小時。
身上的污垢又油又黏又厚,讓他搓了半天,最後還是拿起刷子來刷,才把那層垢給刷下來,身上每一塊都有,洗到最後徐育儒指慶幸頭上的毛跟下面那塊敏感的地方還算好清理,不然用刷子去刷也太痛苦了吧。
徐育儒滿臉痛苦地從廁所走出來后,沒多久又笑開來,對瞿喻問道:「我這是脫胎換骨了嗎?以後是不是就不能吃外食了?我以後可以飛嗎?像電視上演的那樣,修到什麼元嬰期還是什麼度劫后就可以活很久?」
「不行。」瞿喻把洗得香噴噴的少年抓過來,毛巾蓋在少年頭上,動作卻輕柔地幫他擦頭髮,順便簡單的介紹下他們的修練跟瞎掰出來的修仙、修真小說的不同。
他們飛是能飛,不過只能低空且短暫飛的飛行,再說如果飛到天上幾萬英呎高的話非常有可能和飛機相撞。避榖則是不可能的事,雖然靈力可以替代食物來補充身體機能,不過那會大量耗費靈力,所以大家還是靠食物或是特別的丹藥來補充能量,修練時得順便清除雜質。至於不老不死這件事,他們隨著修為增加是可以減緩老化跟增加壽命,但也不至於到與天同壽,除了特定種族以外,如果有機會碰到再幫他介紹。
雖然沒他想的那樣厲害,徐育儒聽完后乖巧的點點頭,仰著頭對瞿喻認真問道:「所以真的沒有雙修什麼的修鍊方法?還是採捕什麼的,我會小心不採過頭。」
瞿喻把少年掀起,讓他仰躺在床上,上身壓了上去,少年的雙腿掛在瞿喻雙肘上,一句話也不說,雙目專註的看著少年。
徐育儒整個人被人壓制住,雙手怎麼撲騰也掙不開瞿喻,下半身又被人壓住,徐育儒先是愣愣地和瞿喻對望,耳朵開始發熱,又從雙頰蔓延至頸部,幾乎全身都臊的發紅,他尷尬地發出笑聲,慢慢移開視線,訥訥的說道:「開個玩笑嘛,別生……」
徐育儒沒說完的話被瞿喻吞下,長舌強硬探入少年的唇里,霸道的侵佔,輾轉吸吮。直到少年快喘不過氣瞿喻才撐起上身,紅舌舔了舔兩人唇上的銀絲,瞇著雙眼看著還回不了神的徐育儒,嘆道:「你這樣還想用採捕之法。」
回過神來徐育儒才發現瞿喻已經鬆開壓制,坐在他身邊,手上捏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黑綠色約莫一指長的條狀物,仔細一看竟然還會蠕動。
徐育儒張嘴正想問瞿喻那是什麼東西,卻突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
「所以真的有採捕這種功法?」
這個有色心沒色膽的熊孩子,到底能不能重點標對地方。
瞿喻無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