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長刀,不知何時被拿到枕側。
他的手緩慢從她光潔的後背滑過。
刀尖舔血的男人整個手掌都是薄繭,沉雪忍不住顫抖著。
那雙手路過脆弱的蝶骨,最後在她後頸停了下來。
沉雪感覺他的手掌逐漸扣緊,難抑心中的恐懼再度掙扎了起來。
微弱的力氣猶如螳臂當車,風五不為所動,手指越收越緊。
沉雪漸漸無法呼吸,白皙得一張小臉漲得通紅,身後的操王卻仍在繼續,她反射性縮緊了甬道,讓他因為快感低喘了一聲,捏緊她咽喉的手也同時放開了她。
“咳……”終於得以好好呼吸,沉雪狠狠咳嗽了幾聲,身後的人卻牢牢握住了她身前那兩團柔軟的乳肉,手指時不時撥弄她的乳尖,讓她顫抖著啤吟。
風五心中狂暴的因子愈漲愈烈,張口狠狠咬向了她圓潤的肩頭,半分也沒有留情。
沉雪喘息間高仰起頭髮出聲模糊的嗚咽,肩頭雖痛,身下卻更緊密的包裹住了他。
鮮血蜿蜒在她脊背上,他一邊舔去那些血痕,邊捏緊了她的細腰,瘋狂的操弄帶出淫靡的水聲,兩人相連處凌亂不堪,不知是誰流出的液體被他猛烈的操王拍成一片白色的水沫,甚至有些順著大腿滴在床榻上,暈開了一團團深色痕迹。
操王持續了許久,力度和頻率卻沒有絲毫變化,他的身體實在太過強健。
直到風五在她另一側的肩膀重重咬了一記,沉雪這才感覺到他在自己身體間射出的一股股精華,瞬間和他一同泄了出來。
滅頂般的快感將她席捲,沉雪無意識的揮動手臂想要捉住什麼,卻將頭邊的寶刀掀了下去。
“啪”得一聲重響,風五抬眼看了看,似乎理智漸歸。
刀不離身是他的習慣,哪怕是在做這種事。
面前還處於高潮的女人目光渙散,顯然已經構不成威脅。
他仍由碧水躺在地上,將她攬進懷裡,低聲言語,“也不知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到頭……” 她沒聽清他到底說了什麼,全身酸痛無比,卻還是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醒來時發現兩個人仍舊維持著自己睡前的姿勢,風五的手臂重重扣緊她嬌小的身子,似乎睡得正香。
沉雪只好乖乖躺著,等他清醒。
天已經大亮,風五沒有睡很久,在她醒了之後也很快睜了眼,他偏頭迎上她的眸光,笑了笑,“怎麼?” 她搖搖頭。
“嚇到你了?” 她沒說話。
“我不是什麼可怕的人物。
呃……至少目前不是。
”風五起身披上衣服,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飲而盡后又倒滿給沉雪遞了過去,“有些涼,要飲嗎?” 同用一杯這種小事也無需計較,沉雪坐起身,裸露的白皙胸脯上帶著觸目驚心的紅痕,看得風五有些不好意思。
她捧過杯子,垂首小口飲著,動作間髮絲傾斜,肩頭處的咬痕清晰映入眼底,風五心頭一跳,昨夜的記憶一點點回歸,歉意瞬間涌動起來。
卻見她面色平靜,似乎絲毫不介意自己的粗暴,他只好有些慌亂的移開眼解釋起來,“是從娘胎裡帶的毒,每半月一次,要靠交歡發洩慾望。
只有那種時候……我不太能控制自己。
” “我離開師門后的發作時間很不穩定,這次還好在城鎮毒發,才能趕到這裡遇到你。
”似乎還是有些渴,他又拿了個茶杯倒滿茶水喝了口,“你懂了嗎。
” “嗯。
”沉雪點頭表示自己懂了。
難得第二天和過了一夜的客人攀談了起來,她覺得有些奇妙,不由得多問了幾句,“這毒解不了嗎?” “我師傅那老頭已經夠厲害,卻也沒有法子。
不過我也習慣了,反正做這事我不吃虧,哈。
”風五說完拿起搭在水盆一旁的軟布開始收拾起自己,很快就收拾整齊,頭髮也高高紮起,背上刀的一瞬間,彷彿有股血腥味兒飄了過來。
沉雪知道,那刀下的亡魂一定不計其數。
他對著房裡的銅鏡瞧了自己一眼,這才重新站到床邊,“嘖,我明明是個俊俏刀客,結果搞得像個淫魔。
” 聽他這麼講,沉雪抿著唇,偏頭笑開了。
這般自然而然露出的微笑,著實要順眼許多。
風五這才想起從懷裡掏出又一個錢袋子,拿出一點兒之後把整個錢袋都遞給她,“剩的錢不多了,我留些買酒,這些你留著吧。
” 她推了推,沒收下,“你給了媽媽錢就夠了,這地方,我們拿著銀子沒用。
” “這麼客氣你怎麼賺錢離開?我錢花的快來的也快,你不用在意這個。
” “……我不想離開這兒。
” “贖身的錢應該挺……啊?”風五說了一半,被她的回答驚到,敲了敲自己腦殼反應了一下,還是不懂為什麼會有姑娘想繼續留在這種地方。
不過他想不通的事一向不願細想,面前的姑娘再合自己眼緣也不過是個過客,“那當我沒說,錢留著吧,怎麼安排是你的事。
” “謝謝。
”她沒再拒絕,拿過錢袋放到一旁。
覺得沒什麼話說了,風五習慣性摸了摸身後的刀,“你收拾下……呃,你們這兒應該也都有吃藥吧?” 她微笑著點點頭。
“抱歉,昨日……辛苦了。
” 對個妓女說辛苦,倒也稀奇。
說完風五轉身推門離開,連個名字也沒留。
在這種地方相識,也沒有深交的必要。
沉雪看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外,刀鞘上的鈴鐺聲也漸行漸遠。
她嘴邊揚起的弧度漸漸融化在唇角,眸中笑意散去,化成一片冷漠。
想起他剛剛說過的一番話,沉雪垂下的眸光閃了閃。
妝匣里藏著的那封信箋中,提到人正是風五。
屋外的丫頭帶人抬水進來服侍她沐浴,她嘆口氣輕輕閉上了眼。
應該還會再見吧。
2020年9月2日第二章·再遇風五拎著人頭去懸賞人那裡換銀子的時候,發現懸賞人原來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
土幾歲的樣子,五官精緻的像風五路過一戶人家門口貼的年畫娃娃。
小姑娘看到他手中打開的布袋中血淋淋的頭顏,被嚇得哆嗦了半天,杏仁一般的大眼睛里都是晶晶亮的水光。
風五連忙把人頭重新包好,小姑娘這才舒了口氣把沉甸甸一大袋銀子遞了過去。
風五接過錢袋的時候見女孩兒輕柔捧過放著人頭的袋子,蔥白的手指沾了血,明亮的一雙眼裡竟然染了幾分悲傷。
他實在想不通買兇殺人之後還要難過是個什麼意思,匆匆跟小姑娘道了個別就離開了。
酒壺裡重新裝滿了抱香鎮廣受好評的燒刀子,勁兒雖大卻也很香醇,風五心滿意足的上了路。
抱香鎮是個臨近沙漠的小鎮子,前日風五剛剛走出那片一望無際的黃沙,到達的就是這裡。
現在走出鎮子,抬眼便又是那片熟悉的顏色。
“唉,”飲口酒,風五有點兒頹廢的垂了頭,“到底是要去哪兒找小八啊。
” 他七八歲的時候被師傅從亂葬崗里救起,從此拜入了“萬物門”這個神秘的門派。
門派中不論進門早晚,只按年紀排長幼。
所以師傅每次收了新弟子,師兄弟幾個都要重新排上一遍。
風五平時懶得用腦子,經常叫錯人,後來師傅沒再收徒,這才終於把師兄弟幾個叫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