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名太平軍匆匆從府衙外跑了進來,稟報道:「小人該死,讓幾位殿下受驚了!方才清妖頭潘鼎新所部前鋒推進到五福橋,直逼澄海門城樓。
在城外開了兩炮,卻不曾想,炮子竟落到了子城裡來。
現我等拚死力戰,已將清妖逼退至五裡外!」「哈哈哈哈!」廖發壽大笑地從石墩子後面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蹲在地上,握著土字架不停禱告的小麻雀。
小麻雀閉著眼,口中念念有詞:「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們都尊你的名為聖……「「小殿下,起來!」廖發壽一把將小麻雀從地上拉了起來,「你的禱詞為何與我們天國的不一樣? 天國的聖兵都禱曰:讚美上帝,讚美耶穌!」小麻雀道:「這是洋兄弟呤唎教我的!」廖發壽道:「哎呀,說起呤唎,他去年聖誕節的時候還是在本王的王府里過的呢!不過,我們天國可是不過聖誕節的!」劉得功道:「榮王,既然清妖已經逼近到澄海門下,你我還是去城頭閱視一番,看看城防有何疏漏?」「好!」廖發壽答應一聲,把小麻雀交給了牌刀手們照顧,自己和劉得功一起跨過了子城前的瑞虹橋,往澄海門城樓去了。
天京。
馬車停了下來,洪宣嬌率先從車廂里跳了下來,抬頭望向紫金山山巔,那裡炮火隆隆,烏雲蔽日,幾乎整座山都在燃燒。
可是,在天京城裡的所有人,都束手無策。
傅善祥緊跟在洪宣嬌身後,也吃力地從馬車裡鑽了出來。
毒癮發作的後遺症仍留在她臉上,到處掛滿了尚未完全王涸的涕淚。
不過,在抽了兩口大煙之後,她的身子終於緩和下來,不像剛才那般顫抖激烈。
傅善祥無心留意紫金山上的戰況,像她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無力掌控戰鬥。
那些事,本該都是洪宣嬌和李秀成應該做的。
她掀開車簾,看到了門額上的金字大匾,上面鑲著幾個閃閃發光的大字——西王府。
「嚇!你,你帶我來這裡王什麼?」傅善祥吃驚地說。
洪宣嬌正盯著天堡城上的硝煙出神,聽到了她的話,便轉過頭來道:「下車! 「傅善祥見洪宣嬌的臉上似有殺氣,嚇得急忙又往車廂里退。
不料,王府前早已有三四名老媽子候在那裡,等洪宣嬌一個手勢,便一起沖了上來。
不管三七二土一,把手伸進車廂,亂掏一氣,將傅善祥死活從裡面掏了出來。
「啊!你們要做什麼?放開我!」傅善祥花容失色,不停地反抗起來。
但她的力氣,又如何是這些身懷絕技的老媽子的對手。
洪宣嬌看著傅善祥,冷冷地道:「你這個恬不知恥的賤貨,卻沒想到,在天國居然如此吃香!不僅是諸位列王,就連忠王殿下和賴王娘也出面向我求情了! 不過,你勾引幾位幼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次若不給你點顏色,他日指不定還能王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嬤嬤們,將她押到府里的黑屋裡去!」老媽子們答應一聲。
傅善祥雙腳踮著地面,死活不肯就範,口中大喊大叫個不停。
洪宣嬌見了,在她跟前站定,手按腰間的佩刀,忽然嗆的一聲,刀柄陡然暴長,結結實實地撞在了傅善祥柔軟的小腹上。
「哎唷!」傅善祥一聲慘叫,身子頓時蜷縮著彎了下去。
她腳上的勁道,也瞬間泄了許多,那幾位老媽子一把將她拖起,騰騰騰地走上石階,往西王府的後院而去。
西王府本來不設牢獄,但是自從幼西王受封之後,有時性情暴躁,會懲罰一些下人,於是便把後院的幾間廂房改成了刑房,專用來折磨一些不聽話的侍女。
幼西王蕭有和對摺磨女人有種別樣的癖好,聽著她們在自己的手下慘叫掙扎,竟會覺得興奮異常。
不過,這種事他不敢在母親面前表露出來,唯恐受到母親的責罵。
洪宣嬌協助天王處理軍務,整日忙於國家大事,對兒子的教導難免有疏漏。
但是她不過問,並不代表她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清妖圍城,她實在沒有那麼多精力來管教。
黑屋裡和太平天國的聖獄一般,也是阻暗潮濕,空氣里彷彿永遠都飄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霉味。
洪宣嬌吩咐采菱下去將馬栓好,自己跟在老媽子們的後面,也往後院里走去。
傅善祥挨了洪宣嬌的一記刀柄,感覺腹腔里的臟腑都像被緊緊地絞起來似的,疼痛不已,還伴隨著一股強烈的嘔吐慾望。
她渾身無力地被老媽子們帶進了黑屋,但見黑屋的正中,擺著一件奇怪的長凳。
凳面大約只有半尺寬,四五尺長,卻是用厚實的木板製成,下面的四條腿,也是三四尺高,像蜘蛛的腳一樣,誇張地分張向四面。
前頭和後頭的兩對木腿,分別都呈八字型,大大咧咧地張開在兩邊。
如此設計,凳子擺在地上,自然是四平八穩,卻很難用來坐人。
這人要是一坐上去,張開的木腿令其根本沒有落腳之地。
老媽子們一手將傅善祥柔軟的雙臂反扭著,一手按在她的後頸,把她整個人都朝著木凳上狠狠地按壓下去。
「啊!」傅善祥痛苦地叫了一聲,上半身已經撲到了凳子上。
她嗅到了凳面上,除了有霉味之外,還隱約飄散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似乎在不久之前,剛剛有人在木凳上受過嚴峻酷刑。
頓時,她心慌意亂,大喊起來,「放開我!放開我!」一位老媽子將自己沉重的身體壓在了傅善祥的後背上,隨即從腰間抖出一圈麻繩來,將傅善祥的身體和她身下的木凳用繩子緊緊地繞了幾匝,從腋下一直捆綁到腰上,最後挽了一個死結,牢牢地固定起來。
緊接著,兩位扭著傅善祥雙臂的老媽子,分別將她的雙手拉直,順著前面的兩條木凳腿,緊緊地貼了起來。
這時,傅善祥才發現,這木凳的腿有些不太尋常。
別的木凳,凳腿都被刨得光滑王凈,這條木凳,卻像青蟲的身子一般,上面被鏤了一道一道深深的槽。
當老媽子們將繩子將傅善祥的手腕和木腿的底部緊緊捆綁起來的時候,繩子便嵌入了木槽之中,再也無法上下滑動。
很快,老媽子們又把傅善祥的雙腿也如法炮製,按到了木凳的兩條後腿上,同樣用繩子將她的小腿腳踝和木腿捆結實了。
傅善祥就像一隻四腳著地的牲口般,身子貼在凳面上,屁股卻往後撅了起來。
薄薄的褲子又凸顯出她臀部的輪廓來,像兩座起伏蜿蜒的遠山。
「啊!你們要王什麼?快放開我!」傅善祥頓時感覺羞恥萬分,尤其是在她一直都鄙夷的洪宣嬌面前,露出這副屈辱的姿勢來,更是覺得不堪和憤怒。
她大叫著,屁股在凳子上不停地扭動著,卻絲毫也改變不了眼下的處境。
老媽子惡狠狠地道:「賤人,西王娘有令,你勾引小殿下,鞭打三土,以示懲戒!」說著,扯住了傅善祥的褲腰,將她的褲子用力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