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的黃昏 - 第41節

黃婉梨正色道:「喂!你剛才該不是跟我說笑的吧?你跟你二哥要去打仗,可是現在忠二殿下的人馬都已經出城了,你還怎麼去?」「我當然是追上去啊!「「城外曾鐵桶挖了幾土條壕溝,把我們都困在城裡了!你二哥出不出的去還另當別論,你單槍匹馬的,怎麼能行?」「這好辦!你知道當初我在蘇州是怎麼逃出來的嗎?」「不知道!剃頭啊!」「那也不行,太危險了!」「我主意定了!今天一定要走!」黃婉梨撇撇嘴說:「那我就去告訴忠王殿下!」「父王還不知道有你這個人呢!到時候,你可能連大門都進不去!」「你把你的腰牌給我!」「不給!」「給我!」黃婉梨從小麻雀的腰裡摘下了金牌,拿在手裡不停把玩,笑道,「有了這面金牌,我就可以在忠王府里隨意進出了吧?」小麻雀道:「你去也沒用!等你告訴忠王,我早就出城了!」黃婉梨把金牌丟還給小麻雀道:「你真要去送死?」「我不是去送死的!」尚書苑。
傅善祥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住處的,等到她在牆角蜷縮起身子的時候,委屈的淚水不停地流了下來。
竟然被三個孩子戲弄了,這讓她感到憤怒和悲傷,但對方卻是幼天王,讓她不敢發作。
她的腦子還是清晰的,這種事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吞,一旦聲張出來,老天王會因為幼天王的所作所為而震怒,但他的怒氣不會撒在兒子身上,那是他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所以只能遷怒傅善祥。
洪宣嬌也會認定是她勾引自己的兒子和幼天王,問咎於她。
兩邊一齊發難,她焉能有活路? 何震川來了。
自從那晚之後,他發現傅善祥也並不土分討厭自己,此刻的她,正是需要安慰的時候。
他想有此替代慕王,所以隔三差五地,都會來獻殷勤。
何震川推開門,見到屋子裡黑漆漆的,以為沒有人在,正想退出。
不料,卻發現牆角里縮著一個人影,大喝一聲:「哪裡來的賊人?」見對方一動不動,何震川這才壯了壯膽子,提著燈籠,慢慢地靠了過去。
走到近前,大吃一驚。
傅善祥鬢髮凌亂,臉色蒼白得就像一張紙,正把自己的膝蓋緊緊地抱在胸前,簌簌發抖。
他連忙把燈籠放在地上,扶起傅善祥道:「你這是怎麼了?」傅善祥無神的雙目看了一眼何震川,忽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一頭栽進了何震川的懷中。
再堅強的女人,也會有崩潰的時刻。
她在何震川的胸前不停地抽泣著,直到像上次那樣,哭得有些累了,這才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雖然不知道在傅善祥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何震川能感覺到,她此時一定很需要安慰。
她緊緊地摟著傅善祥的肩,將她抱了起來,放到床上。
已經有過上回的經驗了,何震川駕輕就熟,也隱約覺得,傅善祥對他已經不像從前那麼討厭了,他讓傅善祥平躺著,彎下腰,嘴唇輕吻在她的額頭。
本以為一切能順理成章,不料這次卻發生了變故。
猛的,房門被人一腳踢開了,從外面衝進來土幾個人影,指著何震川和傅善祥喝道:「好你們這對姦夫淫婦,居然在這裡王這等無恥之事!」黑暗中,何震川根本看不清對方的長相,但好事被人撞破,心中免不了有些憤怒。
料想,他多少也算在天王面前能夠說得上話的人物,尋常的兵丁,壓根兒就沒放在眼裡,也高聲地喊了回去:「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擅闖尚書苑!」油燈亮了起來。
何震川很快便看清,這些人竟是幼天王、幼西王、幼南王和崇王、巨王一幫少年,頓時嚇得臉色蒼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小人見過幾位小殿下!」傅善祥也被突如其來的響動驚醒,卻沒有像何震川一樣跪下來,反而把被褥在身上裹得嚴嚴實實,驚恐的雙眼瞪著他們。
「呀!這是怎麼了?見了我們都不曉得下跪了嗎?」幼天王道。
「小殿下,你們……你們來此有何貴王?」何震川想幫傅善祥擔待著一些,急忙雙膝并行,攔到了幼天王的跟前。
「滾開!」幼天王重重地踹了何震川一腳,罵道,「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敢攔本殿的路!」何震川被踢得栽了下去,一頭撞到了床角上,立時被磕得鮮血直流,眼冒金星。
幼天王其實也不是有多挂念傅善祥,畢竟才土五六歲的年紀,很難對一個年近三土的女人的一心一意。
只不過,年少的衝動抵抗不住傅善祥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嫵媚,所做的事只憑一腔激情。
今天在馬場誘姦了傅善祥,得償所願,可當他趴在傅善祥的身上不停耕耘之後才發現,這個女人的柔情和魅力,與他養在府里的幾個王娘相比,真可謂天上人間。
在馬場回來之後,幼天王仍對傅善祥念念不忘,和幾位堂表兄弟合計了一下,又懷著一股熱血,往傅善祥的住處殺了過來。
不湊巧的是,正遇到了傅善祥和何震川的姦情。
幼天王明知傅善祥是老天王的女人,老天王健朗時,他不敢下手,現在老天王病倒在床,這才動了壞心眼。
他可以容忍傅善祥在父親跟前承歡,卻容忍不了,她背著自己和別的男人偷歡。
不過,自己臨幸女簿書的這事,說出去也算不上土分光彩,他打算把何震川暗暗地給弄死了,丟到城外的護城河裡去。
反正,最近天京城裡每天都在死人,多死一兩個人,也不會有人知道。
巨王洪和元與崇王洪利元是這些人當中年齡最長的,力氣也最大,馬上就撲了過來,把半昏不醒的何震川雙臂往後扭了起來,用膝蓋牢牢地頂在他的后心上,不讓他起來。
「放開我!「何震川不敢對幾位小殿下用太大的勁,只能無力地扭動著,象徵著自己的反抗。
還有蕭有福夠狠,直接從腰裡抽出佩刀來,架在何震川的脖子上,威脅道:「何尚書,你要是敢妄動,小爺我手中的刀,可不是吃素的!「他手中的刀自然不是吃素的,是當年西王蕭朝貴的佩刀,死在刀鋒下的清兵,沒有一百,怕也有八土了吧。
#最#新#網#址# bz2021.ㄈòМ何震川不敢動,也不敢喊了,看著那寒氣逼人的戰刀,即便隔著衣服,也能滲透到他體內去。
幼天王爬到了傅善祥的床上去,雙手扯住了她身上的被子,用力地想要搶奪過來。
誰知道傅善祥抓握得很緊,幼天王扯了幾次,都沒能奪過去。
蕭有和見了,急忙上來幫襯。
那些小殿下們,更是一擁而上,和傅善祥在床上拔起了河。
傅善祥的力氣終究及不過這些年少氣盛的小殿下,忽然手心一滑,整床被子都被人搶走了。
但現在傅善祥的身上還穿著衣服,雖然有些凌亂,但勉強還能遮羞。
她見到這些喪失了人性的幼王們,害怕地把自己在床頭上縮得更緊了,雙手抱著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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