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的黃昏 - 第171節

鐵籠只有半人高,他們不得不蜷著身子縮在裡面。
破屋外,有幾名湘勇在看守,見到朱洪章帶著人過來,急忙上前施禮:「見過將軍!」朱南桂沒有跟他們廢話,將腰牌一亮。
他們的臉和腰牌,足以證明他們的身份,那些看守的湘勇也不敢多話,乖乖地讓到了一旁。
朱洪章走進破屋,被關在鐵籠里的幾個幼王見他一臉殺氣,頓時嚇得哆嗦不停,嗚嗚的哭聲更加響亮起來。
幼西王蕭有和哽咽著哀求道:「將軍,求你不要殺我們……你,你讓我們做什麼都行,饒我們一命吧!」朱洪章不禁牽了牽嘴角,發出一聲冷笑。
殺進南京城的時候,他親眼看到忠王李秀成和長毛諸王抱定必死之心,和湘勇展開激烈悲壯的巷戰,讓他們舉步維艱,幾乎每往前推進一步,都會付出血的代價,可是看到這些高居廟堂之上的幼王,此刻竟低聲下氣地哀求活命,殊不知已經殉難的忠王等人會怎麼想。
讓這些毫無骨氣的孩子身居高位,手握生殺大權,長毛焉有不敗之理?「閉嘴!」朱南桂大喝一聲。
不料,朱洪章竟指著鐵籠吩咐道:「來人,把他們放出來!」「將軍!」看守的湘勇大驚失色,急忙制止道,「這幾個孩子俱是要犯,若有閃失,小的們可都擔待不起啊!」朱洪章道:「若是大帥怪罪下來,你便如實相告,稱是本將軍把人帶走的即可!」聽他這麼一說,湘勇們也不好再繼續阻攔,只好讓到了一邊。
朱南桂令人用大刀噼開了鐵籠的鎖,把幾個幼王從裡面拎了出來。
蕭有和、蕭有福等人以為朱洪章要帶著他們去問斬,頓時嚇得雙腿發軟,立都立不穩了,非得有湘勇在身後提著他們的袍子,才能勉強地一步步往前挪動腳步。
朱洪章讓朱南桂打賞了那幾個看守的湘勇后,便押著幾個幼王朝自己的營房走去。
幼王們一路哭喊哀求,嗓子都快喊啞了,只道今日免不了脖子上一刀。
回到營房裡的時候,夜色愈見深沉。
朱洪章把幼王帶進節堂,自己朝著書案后一坐,見他那威嚴可怖的模樣,幼王們更亂了分寸,哭喊成了一片。
朱洪章道:「夠了,你們叫了一路,聽得本將軍好生心煩!來人,端上飯菜,先讓他們吃飽!」《手*機*看*小*書;7778877.℃-〇-㎡》幼王們以為自己要吃斷頭飯了,個個更是心悸不已,但等飯菜端來之後,眼看有菜有肉,頓時又是口生津液,饞得不行。
他們被關在破屋,每日吃的全是餿掉的飯菜,而且還不管飽,正在長身體的他們哪裡經得起這般折磨,無不飢腸轆轆,此時見了這新鮮飯菜,立時不假多想,一通狼吞虎咽。
朱洪章看著他們吧唧著嘴,吃得津津有味,道:「在本將軍的營房裡,你們不必拘束,雖然比不上在你們長毛榮光殿的富貴,飯菜卻也管飽,今後你們若是吃了不夠,儘管說!」蕭有和兩眼含淚,戰戰兢兢地道:「今後?……將軍,你這是不打算殺了我們么?」朱洪章道:「本將軍何時說過要殺你們?」蕭有和一聽,急忙帶著幼王們放下手中的飯菜,齊齊地跪在地上,道:「多謝將軍不殺之恩!」朱洪章雖然兇殘,但也是個實誠人,擺擺手道:「你們能活到今日,還得多謝那女狀元,若不是她在李臣典面前為你們開脫,恐怕你們早就沒命了!她才是你們的救命恩人!」「啊?」蕭有和與幼王們面面相覷,沒想到他們能活這麼久,還是傅善祥在從中斡旋,這才保住了他們的性命。
想起他們曾經對她做過的事,後悔不已,感覺自己當真如禽獸一般。
用罷了飯,朱洪章又令人給他們換上了王凈的服飾,還讓朱南桂給他們剃了頭髮,免得這些孩子頭頂一片青絲,讓其他人看了很不自在。
蕭有和只要能活命,早已顧不上自己的頭髮,跪在朱洪章面前道:「將軍,你今日的大恩大德,本殿……啊,不,草民沒齒難忘。
從今往後,但憑將軍驅使!」朱洪章王咳了一聲,道:「這說起來,本將軍還真有件事要你們去做!今日本將軍中了黃婉梨那丫頭的離間計,和李臣典將軍王了一架,雙方互有損傷。
儘管如此,怕是本將軍和李臣典之間的梁子算是結下了,我聽說那女長毛狀元近些日子在李將軍跟前很是受寵,而她既然肯出面求情救下你們,便證明你們這些人在她眼中,很是重要。
因此,本將軍想讓你們去找找傅善祥,讓她從中調停本將軍與李臣典的矛盾,如何?」直到這時,朱洪章才說出自己救下幼王的目的。
他一生的榮譽,來自湘軍,若是離開湘軍,他怕是什麼也算不上,所以在某些節骨眼上,他還是選擇了服軟。
「草民明白!」蕭有和心中大喜,只要能幫朱洪章辦成這樁大事,他們的小命也算是保住了。
另一邊,李臣典也把一車車的財寶運到了江邊的船上,準備隨時開錨起航,返回湘鄉。
回到營房的時候,只覺得身心俱疲,渾身上下彷佛使不出力氣來一般。
他暗自慶幸,剛才好在朱洪章沒有跟他動手,要不然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要毀於一旦了。
一進營房,他便一頭栽倒在床,連動也不願動一下。
可是傅善祥很快又把她溫軟的身子湊了上來,在李臣典的虎軀上不停的摩擦蹭動,將嘴湊到他耳邊低聲細語:「將軍,今日讓婉梨那丫頭一道來伺候你可好?」李臣典頭腦發昏,對性事完全提不起興緻來,搖搖頭道:「不!本將軍今日好似病了,想要好好地睡上一覺才行!」傅善祥之所以想讓李臣典把黃婉梨帶來,是因為她早就預料到,憑著朱洪章的才智,事後細細一想,很容易就認定是黃婉梨在從中挑撥,為了保全她,還是把她一起留在李臣典的身邊來得更加妥帖一些。
卻不曾想,李臣典今日竟毫無興趣地拒絕了她。
不過,她並不打算就此罷休,讓黃婉梨一個人留在外面,比將她放在屠刀下還要危險,傅善祥不得不再次使用自己身體的武器,強行勾起李臣典的興緻來。
她一邊摩擦著李臣典的身子,一邊已偷偷地將手插進了他的褲腰,慢慢地伸向了襠部。
縱慾過度的男人,肉棒已經不再如當初那麼堅挺,甚至有些軟軟的,柔弱無骨。
傅善祥使勁地在他的肉棒上套動了幾下,卻發現那根陽具始終沒有想要硬起來的跡象。
「善祥,別弄了,」李臣典懶洋洋地說,「讓我休息一晚吧!」傅善祥不說話,將他的褲子輕輕地往下剝,直到從褲腰下扶起那根疲軟的肉棒來。
她用力地剝出李臣典的包皮,使其龜頭裸露在外,強忍著噁心和反胃,低下頭,用嘴含住了龜頭。
「嗯……」李臣典輕哼了一聲,身體頓時有些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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